(新年獨傢番外)
今年的海城比起往年溫度要低上許多。
臨近過年的時候許莓大病瞭一場。
那場感冒來的氣勢洶洶,許莓燒瞭兩天,第三天的時候扁桃體發炎,嗓子啞瞭快一星期才好.
每天一張口就和吞刀片一樣。
連帶著許莓整個人都懨懨的。
薛岑瞧著她這副模樣心想病去如抽絲,但這病還沒好這人的魂都沒瞭。
本想讓她高興點每天變著法的下班後給她帶點喜歡的小玩意回來。
可她還是沒什麼興致。
先前剛生病的時候兩個人怕傳染給小孩,就把薛景堯送到方木蕊那兒去玩瞭,現在連個轉移她註意力的事情都沒瞭。
好在臨近年底,手裡的事情可以放放。
薛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陪著她。
但是一連幾天光是在傢也覺得沒什麼意思。
最後才想著要是沒什麼事情能讓她開心的話,倒不如換個地方玩玩。
這天早上剛起來,薛岑就連忙訂瞭去三亞的機票。
許莓還在睡夢中,是活生生被某個人親醒的。
她沒說話,整個人往被子裡縮瞭縮。
低聲喃喃道。
“你幹嘛~”
薛岑卻隻是把她從被窩裡撈出來,低聲湊到她耳邊說。
“出去玩?”
許莓還有點沒睡醒,聲音迷迷糊糊的。像含瞭塊糖似的。
“什麼東西……”
薛岑隻好掀開被子將人一塊抱去瞭盥洗室,熱毛巾撲到臉上的時候她才算是清醒瞭一點。
低聲抱怨道。
“薛岑你幹嘛一大早的發情…”
“什麼發情?”
他鼓囊著嘴說不清楚話,口中都是綿密的泡泡。
許莓看瞭他一眼,模糊的眼睛這會兒才清醒瞭些。
他明明隻是打算扶著她洗漱,什麼事也沒做。
許莓撓瞭撓腦袋。
支支吾吾的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她扶著薛岑的肩膀下來,準備去拿牙刷,還沒等她看清,薛岑就已經將擠好牙膏的牙刷遞給她瞭。
許莓懶洋洋的歪著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閉著眼睛,靠在他身上,一晃一晃的隻覺得更催眠瞭。
等洗漱好,薛岑直接去把行李箱拿瞭出來。
許莓看著,以為他還要出差,悄咪咪趴在門後看他收拾行李的動作。
薛岑早就看到瞭,但他沒說話,等到把自己衣服收好,開始收她的衣服時許莓才走瞭過來。
看著他的動作問道。
“你怎麼連我的衣服也收拾瞭?”
薛岑將手裡的大衣放進行李箱裡,抬眸看著她笑問。
“你覺得呢?”
“你要帶我一塊兒去出差!”
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著可愛的緊。
薛岑看著她那一本正經又回答錯瞭的模樣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
他問道。
“你見過誰,年前還去出差的?”
許莓沒說話,一看就知道是她猜錯瞭,但她還是嘟囔個嘴,反駁道。
“年前出差的人還是很多的吧,畢竟要賺錢啊,那你不出差,你收拾行李做什麼?”許莓說著,眨瞭眨眼問,“總不能是去旅遊吧?”
話音剛落,薛岑剛要回答,許莓連忙打斷道。
“好,我知道瞭,但是都快過年瞭現在去哪裡旅遊啊?”
“海南,去三亞。”薛岑直接開口道,“不去太冷的地方,海南暖和,感覺大衣都不用帶。”
許莓原本不想出門,但是聽他這麼一說,感覺又來瞭興趣。
她坐在床上問他。
“你怎麼突然想帶我去旅遊。”
薛岑隻是側眸看著她,低聲說道。
“那不是某些人心情不好嗎?天天看到我都興致冷冷的,我還以為這婚已經到瞭七年之癢的地步呢。”
許莓沒說話,隻是看著他那暗戳戳抱怨的樣子覺得有點可愛。
她爬到床上去,然後站起身來,走到薛岑背後,叫瞭他一聲。
“公主。”
剛將行李拉鏈拉好的薛岑回過頭來,還沒看仔細就瞧著面前的人伸手朝他抱過來。
薛岑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將人抱進懷裡,雙手托著她的大腿。
這樣熊抱的姿勢讓她安全感滿滿,她歪著頭靠在薛岑的肩膀上。
她忽然想到什麼,低聲開口問他。
“那我們就這樣走瞭,小景堯怎麼辦?”
說到兒子,薛岑這才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回事。
但卻沒覺得有什麼要緊的。
“讓他姑姑帶他在劇組再多玩兩天,說不定他根本就不想回來呢。”
剛說完,許莓放在床頭的電話響瞭起來。
是微信的視頻通話的聲音。
許莓捏瞭捏他的臉說。
“好瞭,說曹操曹操到,你的曹操來找你瞭。”
薛岑垂眉失笑,“這哪是曹操,這是祖宗吧。”
許莓無奈,薛岑和他這個兒子向來不對付,在傢經常就是三天一小吵,七天一大吵的。
薛岑抱著許莓去拿手機,將人放在床上接起電話。
剛接起電話就看到一個臉上焌黑的煤炭。
許莓看瞭看,又側頭看瞭眼薛岑問。
“這誰?”
薛岑搖頭,不解的說。“不知道啊。”
結果下一秒電話那頭就聽見一聲響亮又稚嫩的聲音開口叫道。
“媽媽!”
這一聲開口,許莓嚇得差點沒拿穩手機,最後還是穩瞭穩叫道。
“景堯啊?”
電話那頭的煤炭才點頭道。
“是我!爸爸呢?”
許莓這才笑著將手機攝像頭對準薛岑道,“爸爸在這兒。”
看到薛岑,薛景堯像是打開瞭話癆程序一樣開口。
“爸爸,爸爸,你看我,你猜猜我演的什麼。”
薛岑扯瞭扯唇,說。
“我猜你演個球。”
薛岑說完,將唇抿瞭抿,結果下一秒對面的人卻驚喜的哇瞭一聲。
“爸爸你好厲害,你怎麼知道我演的是個球?”
這一聲薛岑差點沒崩住,“不是,你演什麼球?”
薛景堯這才四處看瞭看,然後像是在和旁邊的人說話一樣,“阿姨你幫我拿一下給我爸爸看看。”
然後下一秒機位換瞭人,攝像頭往後轉去,兩個人這才看到手機屏幕上的人一臉黑炭的樣子,身上穿瞭一身黑,然後他在地上縮成一團。
“你看爸爸,我就演這個球。”
薛岑:“......”
許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