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她就是仗著生病跟你提要求,你還真答應她。”
皇上牽著她的手往外走。
“隻是出宮而已,有胤禛照看,她不會有事的。”
回到她自己的房間後,徐香寧才摟住皇上,靠在他身上歇一會。
“其其格是不是很鬧騰?”
“非常鬧騰。”
小孩子一生病,她難免跟著擔心,晚上也睡不好。
“性子隨你。”
徐香寧抬頭看皇上一眼,“臣妾哪裡鬧騰?臣妾一向乖巧的。”
“有嗎?朕怎麼沒感覺到。”
徐香寧嗔他一眼,本想松開,結果被皇上摟住,他推著她到床邊。
“皇上,這可是白天。”
“白天正好,看得見。”
徐香寧被推倒在床上,旗裝領子的扣子被解開,很快,身上的衣服都被褪掉。
皇上今日就很有耐心,勾著她的唇一點點摩挲。
徐香寧一偏頭都能看到窗外射進來的光。
事後,她無力地躺在床上,口舌幹燥,踢瞭踢皇上,讓他去給她倒水。
康熙舒爽後是十分樂意伺候她的,起身去給她倒水,她沒喝完的水,他接著喝完。
“皇上,你這是過來看小豆丁還是過來做這檔子事的?”
“都有。”
徐香寧掐一把他的腰,“你真是……沒皮沒臉。”
康熙笑瞭笑,他跟她在一塊舒服,自然也樂意找她,其他人感覺還是少瞭點什麼,情投意合的滋味像釀瞭很久的酒,越品越有味,在這後宮,他隻跟她是情投意合的。
“朕難道還不能來找你嗎?”
“你找臣妾的時辰不對。”
“哪裡不對?我們白天又不是沒這樣子過。”
先前他是克己復禮,不會在白天做這種事,後來跟徐氏在一塊後,他也就沒有這個忌諱,他記得他第一次跟徐氏在白天的時候做這種事,印象中還不是在床上,是在榻上。
“皇上,你閉嘴吧,你羞不羞啊,還這麼大大咧咧說出來,臣妾是要見人的。”
康熙輕笑,拿下徐氏軟嫩的手,“這裡又沒有別人,別人不會聽到的。”
“他們都在外面,肯定會聽到的。”
那些伺候的人都是守在門外,就等著他們喊人,也怕錯過他們的吩咐,不會走遠的,徐香寧覺得自己的臉皮已經厚得跟城墻似的,可有時候難免還是會想到外面有人在聽著,一想到這,她的羞恥心又回來瞭。
“他們不會亂說的。”
“皇上,要在這用晚膳嗎?”
“朕讓人把折子帶過來這邊。”
“要不你還是回乾清宮吧,別折騰瞭。”
“你在趕朕?”
徐香寧輕哼一聲,傲嬌道:“就是在趕你,你趕緊走,你在臣妾這待久瞭,閑話越多。”
“誰敢說我們的閑話。”
“人傢不敢說,但是人傢知道,況且嘴長在別人身上,哪能堵住別人的嘴,皇上,說真的,你回乾清宮吧,小豆丁還病著,臣妾是真怕她把病氣過給你,她要是醒瞭見到你還在這,指不定提出更多要求,她是得寸進尺的人。”
“你跟朕回去吧。”
徐香寧沒想到皇上這變老瞭還變得黏人起來,她捏瞭捏他的臉,“才不要跟你回去,臣妾還要照顧小豆丁,皇上,你回去批你的折子吧。”
“小豆丁有人照顧,那些奴才照顧呢,朕才是沒人照顧。”
“別鬧瞭,趕緊起來穿衣服。”
最後皇上還是起身,穿好衣服後離開。
不過徐香寧沒想到到瞭傍晚,天黑之後,皇上竟然翻她牌子,敬事房的人過來,轎輦也過來,總不能讓他們空轎抬回去,她隻好隨便打扮一下便過去,一在寢殿見到皇上,她過去就咬他脖子一口。
“哈哈哈……”
“你還笑,你這不是折騰人嘛,要臣妾跑來跑去的。”
“好啦,別生氣,朕實在想你,你陪朕用膳吧。”
沒成想晚上的時候,皇上還能來一次,徐香寧心想皇上這是吃瞭什麼東西,竟然還有這種精力,人上瞭年紀後似乎偶爾還能“回光返照”一下。
……
小豆丁的病來得突然,不過持續十天後也好瞭,隻是喉嚨的痰沒有完全咳出來,吃東西的時候有些疼,人隻要不發燒,肚子不疼,腦袋不疼,應該就沒有大礙。
她反正是又松一口氣。
不過聽說京城忽然起瞭痘癥,有幾個人開始長痘。
徐香寧突然想起胤祄似乎還沒種痘,小豆丁倒是種過痘瞭。
京城又開始有天花,她的心是跟著提起來,萬一從京城傳染到皇宮內怎麼辦,不是誰都像皇上那麼幸運,得瞭天花還能逃過一劫幸存下來,她尋思著是不是該向皇上說要胤祄種痘。
皇上每次過年前都是下瞭旨令,讓沒有種過痘的外藩大臣與使臣們不必進京覲見,哪怕是皇上得瞭天花,還是害怕這病的。
可皇子種痘也是有一番準備的。
這京城忽然開始有痘癥,太醫們恐怕也要防控京城的痘情,恐怕抽不出來人給胤祄種痘。
果然,她跟皇上說的時候,皇上也說目前太醫院那邊的人都要控管這天花病,京城的情況不是很樂觀,抽不出人手,要種痘要等這一波天花過去才行,讓她不要讓胤祄隨意進出,別接觸到外人。
原先小豆丁還想著出宮玩,因為這一波天花疫情,隻能好好待在皇宮裡。
紫禁城又開始戒嚴,不能隨意進出。
徐香寧也不讓胤祄去上書房,讓他好好待在宮裡,不過她還是讓他好好讀書,每日都要看兩個時辰的書,不能荒廢學習。
皇上又問過她為什麼不讓胤祄上書房,她說是因為胤祄沒種痘,所以她不能讓他接觸外人,那些教書的師傅都是進出宮的,不知道他們接觸過什麼人,皇上倒也沒說什麼。
徐香寧知道胤祄八歲瞭,不能掉以輕心,前面生瞭那麼多次大病都僥幸逃過,這一年就不知道瞭,她不能賭這個可能性,她要讓胤祄平安度過他八歲這一年。
這天花疫情比上一次那次疫情情況好一些,至少沒有傳出連著死瞭幾十個人這種消息,不過也不容小覷,傳染性極強的病總歸是讓人心慌的,皇宮內目前還沒有人染上天花。
京城的情況,她們感知不多。
隻是聽說皇上夜裡還要批奏折,應該還是棘手的。
“額娘,你看我寫的字。”
徐香寧被胤祄打斷思緒,她低頭看他寫的字,稱贊道:“不錯,寫得很好。”
胤祄撇撇嘴,自傢額娘任何時候都是誇他的,哪怕他寫得不好還是誇他,可是他知道他寫的字不算好,跟胤禮的字比起來,他還是差瞭一點點。
“額娘,你總是誇我,我沒有進步,你還誇我。”
“是真的寫得很好,額娘要把它們裱起來。”
“額娘,我的字寫得不好看,不要裱起來。”
“好好好,不裱不裱。”
胤祄不開心,“額娘,你根本就看不懂字寫得好不好。”
徐香寧垂眸,“你這是在幹什麼,怎麼還急上瞭,額娘覺得寫得不錯,額娘又沒有說謊,額娘覺得不錯,別人覺得還行,你覺得自己寫得不好,那都是我們自己的想法,你不能左右額娘的想法。”
“哼,我說不過額娘。”
胤祄生氣地轉過身,繼續寫字。
小孩子的脾氣都是一陣一陣的,徐香寧不管他,他有心練字就夠瞭,她繼續看她的書。
看瞭一會後,她起身出去,站在走廊上看著小豆丁她們在翻花繩。
小豆丁把敦恪兩姐妹帶到雨荷宮玩,溫恪已經十九歲,出落得亭亭玉立,她沒想到溫恪的性情似乎變瞭不少,小時候下手打小豆丁,長大後似乎變得溫和許多,沒有小時候那種戾氣瞭。
而敦恪也已經十四歲,樣貌比她的姐姐要遜色一些。
小時候不怎麼融洽的三個人長大後反而處得還不錯。
溫恪已經到瞭議親的年紀,不知皇上對她是什麼想法,是送去撫蒙還是留在京城。
“徐妃額娘……”溫恪跟她打招呼。
徐香寧揚出笑容,“你們玩,別管我。”
三個人又繼續翻花繩。
到瞭午膳時間,她留她們下來吃飯,讓膳房的人多做幾道菜,坐在一塊的時候,她們還是稍顯拘謹。
“想吃什麼隨便夾,不用管我,其其格,你好好招待姐姐們。”
“是啊是啊,你們隨便吃,不用管我額娘。”小豆丁主動給她們夾菜。
徐香寧吃快一些,然後起身,讓她們三姐妹自個吃,她吩咐膳房的人多做一些點心,到時候讓她們帶走。
等她們要回去的時候,徐香寧把做好的點心交給她們,讓她們拿回去吃。
“多謝徐妃額娘。”
“不用客氣,要常過來玩。”
“嗯,我們知道瞭。”溫恪點頭。
送走兩姐妹後,院子裡才恢復安靜,徐香寧催著小豆丁去看一會書,不看書也行,練一會字,小豆丁是不情不願跟胤祄坐在一塊練字。
……
京城的天花疫情到瞭四月才開始好轉。
聽說皇上這兩個月忙得很,都沒怎麼翻牌子叫人侍寢,徐香寧讓膳房的人弄一份補血補氣的藥膳,她準備送到乾清宮。
過瞭一個時辰,她提著食盒過去乾清宮,沒什麼阻攔就進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