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傢又一一去抱兩個阿哥,結果把阿哥弄哭瞭,襄嬪跟井答應就讓人抱孩子下去哄瞭。
恵妃讓奴才們上瞭一些點心。
餓的人專心吃點心,不餓的人就簡單吃幾口,給恵妃面子。
“你怎麼瞭?”
“嘔……”和常在捂著嘴幹嘔兩下,這幹嘔聲引來眾人的目光。
坐在中間主位的恵妃也看向和常在,“和常在莫不是有孕瞭?還是點心不合和常在的胃口?”
和常在勉強把口中的點心吞下去,回道:“是有點犯惡心,這兩日吃什麼都是如此。”
“和常在上個月侍寢瞭,連著兩日犯惡心,可能是有喜瞭,還是傳太醫過來看看吧。”
恵妃讓人去叫太醫。
大傢都驚奇地看著和常在,恵妃才剛說完讓她們努力,和常在就有喜瞭。
太醫還沒來,大傢先恭喜和常在。
和常在不好意思地笑瞭笑,說還不確定是不是真的。
等太醫過來,太醫把完脈,雖說還沒把出雙脈,不過結合和常在說的那些癥狀,說很可能是有喜瞭。
和常在臉上帶有明顯的喜意,摸著自己平坦的肚子。
本來是為瞭慶祝二十阿哥跟二十一阿哥的生辰,因和常在有孕,大傢註意力都在她身上,恵妃也讓人去告訴皇上。
聚會結束後,長春宮的人一起回長春宮。
“娘娘,你說我這孩子能平安生下來嗎?”
“傻擔心什麼,肯定能平安生下來,你別想太多,好好養胎。”徐香寧安慰道。
春喜她們也安慰和常在。
過瞭兩天,皇上也讓人給和常在賞賜,一些古玩跟絲綢佈料。
徐香寧多分一個宮女過去照顧和常在,這孩子是她期盼的,她得讓她好好生下來,別出什麼意外。
又過瞭一個多月,和常在正式被診出雙脈,按照侍寢的日子算,她懷孕約有七十六天,和常在這一胎跟她懷第一胎一樣,孕吐比較嚴重,吐到後面牙齒還被酸掉一顆。
徐香寧看著都覺得辛苦,可她自己本人比第一胎的時候樂觀,說是熬過去就好瞭,她隻能讓人往她房裡多送一些新鮮的水果,吃水果是吃得進來的,其他食物,她挑挑揀揀,吃不瞭多少。
眨眼間到瞭八月十五日,宮裡舉行中秋傢宴,皇上跟後宮小主嬪妃們一起共度中秋,就在乾清宮的大殿內。
徐香寧來得不早不晚,跟坐在她旁邊的宜妃打聲招呼。
“你瞧著瘦瞭一點。”
“姐姐好眼力,妹妹我這陣子在減重。”
“皇上又不嫌棄你,你減什麼重。”
徐香寧笑瞭笑,“皇上雖然不嫌棄我,但我嫌棄我自己。”
她畢竟也不年輕瞭,怕太重太胖的話,血糖血脂高,這陣子是天天跳繩加在院子裡跑動,就希望自己能瘦一點,可見還是有成效的,宜妃一下子看到就說她瘦瞭。
“你這樣挺好的,像年畫上面的福娃娃。”
“是不是穿著紅色肚兜就更像瞭。”年畫上面的福娃娃都是穿著肚兜,肚子隻遮住一點,就是看起來肉乎乎的,手臂跟腿跟蓮藕似的一截一截,徐香寧覺得自己是有這方面的趨勢瞭。
宜妃捂著嘴笑:“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是本宮說的。”
徐香寧抬起手看自己的手臂,有點粗。
宜妃也伸手過來捏瞭捏她的手,很容易就捏起一層肉,“還好,徐妃別太在意,到我們這個年紀,容顏對我們已經不重要瞭,畢竟我們已經過瞭可以以色待人的年紀,再好看也比不過那些年輕的答應,臉上的皺紋是抹多少胭脂脂粉都蓋不住的,別人臉上都沒有皺紋,人比人氣死人,還是安穩過我們的日子。”
經過這幾年,宜妃也知道自己老瞭,皇上已經很少召她侍寢,好在她已經不需要恩寵來鞏固自己的地位,所以也就看開瞭。
“況且皇上對徐妃是恩寵有加,徐妃就更不用在意瞭,胖點瘦點,皇上待你的心都是一樣的。”
“妹妹是怕太胖活不瞭多久。”
“怎麼會活不瞭,這跟胖瘦有什麼關系?”
徐香寧說胖子晚上會打呼,打呼就說明呼吸困難。
宜妃詫異:“徐妃會打呼?”
“目前還不會,不過再胖下去就會瞭。”
正當她們在底下閑聊時,皇上跟太後娘娘也到瞭,人已經到齊,中秋傢宴開始。
菜一道道上來。
中間有人奏樂。
吃得差不多後,奴才們也將月餅呈上來,一人一個,至於是什麼餡的還得咬開才知道。
徐香寧吃得差不多瞭,月餅是蛋黃流心餡的,她就隻是象征性地吃瞭一口,她手肘被碰瞭碰,她疑惑地看向春喜,春喜示意她往中間看。
“皇上……”
烏貴人不知何時從坐席上出來,來到中間,撲通一聲跪下來。
“皇上,臣妾有要事要稟。”
烏貴人可以說是用最大音量說話,原本大傢都在底下說話都是竊竊私語,不會高聲談論,烏貴人這一喊,大傢的註意力全都移到她身上,可以說是都有點不明所以。
奏樂也停瞭,等著皇上的指示。
“什麼要事?等宴席散後再說。”皇上意外,也有點不耐。
“皇上,此事十分重大,臣妾不得不立刻就稟。”
反倒是太後開口,說在座的都是後宮嬪妃,沒有外人,讓烏貴人說說看是什麼要事。
“皇上,太後,臣妾要告發長春宮的常常在與她身邊的太監周公公有私情,常常在穢亂後宮,而徐妃明知常常在跟太監有私情,卻密而不報,整個長春宮的小主看著常常在跟太監有首尾,卻隱瞞不報,甚至縱容,替他們隱瞞皇上,他們有首尾並非一時之事,而是長達幾年甚至十幾年,皇上,臣妾絕無虛言。”
此話一出,眾人震驚,有些甚至倒抽一口氣,看看跪在中間的烏貴人,又忍不住看長春宮小主,包括徐妃與常常在等人。
在所有人反應不及時,春喜先開口。
“皇上,烏貴人信口雌黃,她覺得是我們害死十九阿哥,一直對我們懷恨在心,她想肆意報復我們才胡言亂語,試圖用謊言來污蔑一個嬪妃清白,還請皇上明鑒。”
徐香寧也接著說道:“皇上,烏貴人在污蔑我們,臣妾也不知她為何要這樣說,常常在跟周公公並無私情,他們清清白白,烏貴人在造謠生事,她心思歹毒,這是在誣陷嬪妃,還請皇上明鑒!”
恵妃原本不想開口搭腔,此事弄得不好,皇上會怪她多嘴,徐妃這麼得寵,皇上肯定是傾向徐妃的,她不想惹麻煩事,此事跟她無關,她從中也得不到好處,不過她見常常在臉色發白,她念一轉,還是開口說瞭一句:“徐妃,春貴人,烏貴人告發的是常常在跟太監有私情,這事應該先由常常在出來澄清才是。”
常常在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努力穩住聲線,“臣妾與周公公並沒有私情,烏貴人是在誣陷臣妾。”
相比徐妃跟春貴人的鎮定,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來常常在聲音裡的顫抖,十分明顯,臉色更是白得跟一張紙一樣。
同樣是住在長春宮的通嬪、陳貴人跟秀答應也出聲,說她們並沒有發現常常在跟周公公有私情,是烏貴人在造謠生事。
懷孕的和常在沒有參加中秋傢宴,她可以忽略不計。
而周公公此時也不在大殿內,跟隨常常在的是一位宮女。
坐在最上面的太後有點後悔讓那個貴人說話,她已經不想去找事,隻想安享晚年,對皇帝的事不想參與,免得惹皇帝生氣,於是她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看著。
皇上終於開口瞭,問烏貴人有何證據。
“臣妾有證人,而且臣妾覺得應該把周公公帶過來。”
“證人是誰?”
“是長春宮的王啟公公,他在長春宮守門多年。”
皇上眼神示意洪寶全。
洪寶全趕緊下去帶人。
“烏貴人,你最好保證你說的話是真的,不然朕不會輕饒你。”
“臣妾發誓臣妾沒有虛言,如有虛言,臣妾願意天打雷劈。”
大殿內忽然靜默下來,都等著人帶過來。
恵妃摸瞭摸自己的鎏金指甲套,眼眸瞇瞭瞇,這事有意思瞭。
過瞭一會兒,周立安跟王啟都被帶過來,兩人一見這陣勢,先跪下來行禮。
“裡面當中有人與後宮嬪妃茍合在一起,是誰?”康熙沉聲問道。
王啟立即指著身旁的周立安,“皇上,是他,他是常常在宮裡的太監,他叫周立安,跟常常在有私情。”
“是你親眼所見嗎?”
“是奴才親眼所見,奴才見到周公公常常從常常在房中出來,出來時衣裳總有一絲凌亂,而且周公公進去常常在的房間常有兩刻鐘之久,每次周公公進去時,常常在的婢女都會候在後面把風,那婢女此時就站在常常在身後,皇上可以審問她。”
“常常在的婢女是誰?”
“奴婢桂蘭是常常在的婢女,王公公所言盡是謊言,周公公與我傢小主並無私情,周公公作為太監進入小主房間實屬正常。”
康熙不言。
殿內又是一片靜默。
烏貴人在這個時候不可能退縮,她依舊高聲道:“太監進入小主的房間是正常,不過一般太監進房間主要是為瞭說事,不會待很久,更不會長達兩刻鐘,長達半個時辰,若是說事,婢女無需回避,隻有他們在穢亂行房才會回避。”
“朕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到底有沒有私情?”
“奴才沒有。”
“臣妾也沒有。”
“洪寶全,你去搜常常在的房間,把她的房間還有那奴才的房間都搜一遍。”
“是,奴才這就帶人過去。”
徐香寧目不斜視,坐在座位上,腰板直挺挺的,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有所緊張,隻希望沒搜出什麼,如果隻是一些空言,還不至於定罪,隻要兩人不認罪,王啟也不可能抓到什麼真憑實據,這種事除非當場撞見,不然就是無憑無據。
她的手無意識地抓緊椅子的手把,不過又很快松開,怕被別人看出異樣。
她隻擔心常常在,常常在剛才的反應比她還緊張,說話還結巴瞭,而周立安比她還好一些,聲音裡沒有顫抖。
這個王啟究竟是什麼跟烏貴人攪合在一起的,王啟在長春宮太多年瞭,多到她壓根沒想道他會背叛長春宮,背叛她,他常年守在長春宮,若是有什麼,有心留意,他的確會知道瞭一些東西。
第13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