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島心薔 第4節

作者:應雨竹 字數:3217

還是今天那身耀眼的西裝,紐扣系到最上面一顆,長腿一條微微折起,另一條伸直,右肩抵靠在門框上,雙手抱至胸前,禁欲驕矜,貴氣的五官柔和在燈光下,他薄唇勾起,好整以暇的望著她。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的站在原地,任水流向她,直到她看見他慢條斯理的解開手腕上的表帶,響起悶哼聲時,她才確定不是夢。

沈薔盯著他好一會兒。除去今天短暫的幾分鐘,算算時間,他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見面。

沈薔的皮膚在浴室暖黃的燈光下映照的依舊如玉脂一般白皙粉嫩,她赤腳踩在滿是水漬的地板上,幾步之後站在他面前。

非禮勿視用不到兩人身上。

盡管兩人在浴室裡,“坦誠相見”一臉正氣和乖巧,但彼此的身體卻非常實誠。

任由浴室的熱氣蔓延到血液裡,宋泊禮不掩蓋自己的反應,垂眸低頭一看,雖藏不住,但嘴上依舊逗她,“馬場上怎麼沒見你那麼乖?”

他在說馬場上,她起初不願過去的事情。

沈薔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隻能將藕臂環住他健碩的窄腰,左臉貼著他的心口處。

她既青澀又大膽、害羞又主動。

乖得不像話。

他的雙手自始至終都垂落在兩側。

一會兒後,他聽見她說:

“她是誰阿?”

她很執著這個答案。

作者有話說:

前五十紅包!以後每天晚上九點準時更新!

ps:女主是成長型人設。(所以前期是這樣的,但是她很快覺醒啦!)後面搞事業創造獨立的女性品牌,狗男人現在是自己給自己打灶臺砍柴,方便自己追妻火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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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痕》by應語竹

樓心月是樓傢不受寵的三小姐,為瞭樓傢世傢地位,被樓傢安排入住沈傢,和沈三公子培養感情,三個月後訂婚。

誰知,沈居敖居然是個偽君子,人後風流成性,下流無恥,向來嬌柔的樓心月受盡欺辱,想盡辦法投奔樓傢,卻換來樓傢一句,“身為樓傢女兒,幫助樓傢是你該做的。這些也是你該受的。”

樓心月心有不甘,忽然想起沈傢看似不掌權、實則權利最大的掌事人──沈傢三叔沈回舟。

沈回舟年僅二十六,但手段卻出瞭名的狠厲,為人陰鷙偏執,玉面黑心,腹黑至極,說一不二,運籌帷幄數十載,終於當上瞭沈傢的掌門人。

沈傢別墅後面有個禁地,傳聞是沈三叔居住的地方,擅闖入者,會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沈傢小輩們各個都領略過,所以無人敢踏入禁地半步。

直到某天,沈傢小輩戲耍樓心月,逼她踏入沈傢三叔的禁地,想看樓心月的笑話。

沒想到笑話沒看成,卻看見向來陰鷙冷厲的三叔溫柔地執起樓心月的手,如地獄修羅一般,站在她身側,柔聲問:“就是他們欺負你,是嗎?”

沈傢小輩被沈回舟的氣場震到瑟瑟發抖。

小劇場

夜黑、風起、雲湧。

樓心月抓著沈回舟的手,顫抖道:“三叔,救我。”

沈回舟拿著一塊帕子慢條斯理擦拭手指,似笑非笑道:“你說什麼?”

樓心月低聲道:“求你,救我。”

沈回舟拿著手帕抬起樓心月的下巴,道:“要我救你,代價你能付得起嗎?”

樓心月杏眼含霧,“三叔想要我做什麼?”

隻要能救她,她都願意。

沈回舟嘴角一勾,罕見柔聲道:“做我妻子,可好?”

沈回舟從未想過,自己給侄子挑選的未婚妻,竟然成瞭他費盡心思,不惜甘願背負上罵名,也要娶進門的心尖尖。

偏執病嬌小叔叔X人美聲甜樓心月

第3章第三章

◎上車◎

應聲而落的,是手表墜地的聲音。

霧氣盎然,升上白色的霧覆蓋住玻璃。

十二點至凌晨兩點,浴室的水再次沖刷下來。

幾分鐘後宋泊禮的窄腰上纏著一條純白浴巾,臂彎回勾,抱著披瞭一件薄紗的沈薔走出來。

沈薔雙臂伸直勾住他的脖頸,纖細的手指耷拉下來,一個星期未見,兩個小時的奮戰,讓她連抬手指的力氣都沒。

宋泊禮一條長腿跪在床上,另一條伸直,將沈薔放在根據二人定制的智能床上,眼眸低垂,之後轉身從衣櫃裡拿瞭一套黑色傢居服穿上,而後又拿瞭一件他的白襯衫放在床上,之後又轉身另一隻手拿起床頭櫃上的黑色金屬煙盒,雙腿伸直,走向陽臺外。

骨節分明的手摁下打火機發出嘣的一聲,青色焰火竄出,他薄唇咬著煙,微微低頭,將煙頭點燃,絲絲白煙從薄唇溢出,下一秒又被冷風吹散。

他的香煙是私人訂制,市面上買不到同款。

味道特別好聞,有種淡淡的絲絨香。

他站在陽臺處,俯瞰半個維多利亞港的夜景,側臉朦朧在煙霧裡,眼眸低垂,纖長的睫毛壓低,遮住眼底本就不明的情緒。

體內還有剛才存留的餘溫,她起身赤腳站在光潔的地上,屋內有暖氣,不會像外面一樣冷,她拿起他剛才放好的白襯衫,乖乖的穿好。

她隻到他的胸口處,穿上他平時工作時穿的白襯衫,有種小孩兒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覺,襯衫下擺剛好到大腿.下一點,遮住完美的弧度,她將紐扣系到最倒數第二顆,露出完美的一字鎖骨。

陽臺上有冷風灌進來,她赤腳往外走,從背後抱住他健碩的窄腰,側頭貼在他的背部,軟聲道:“你還沒回答我,她是誰?”她還是想知道。

一雙白嫩的小手交織在小腹前,宋泊禮垂眸,反問:“哪個?”

“就今天站你旁邊那個。”沈薔低聲說。

還拿著你的衣服。

宋泊禮說:“不認識。”

沈薔不相信他不認識。

那個女人手裡拿著的是宋泊禮的外套,他怎麼會把衣服交給不認識的人?別說她瞭,隻要是個人都不信他們不認識。

她心裡反反復復,忍住瞭迫切想要知道的心情,一晚上不發信息給他,也耐著性子陪徐羨看完賽馬,最後見面時又甘願花費兩個小時先滿足他溫存。

但他一句輕描淡寫的不認識,她不肯罷休。

越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那麼她就越想要知道。

“那她為什麼拿著你的衣服,”沈薔追問:“而且她挨著你,很近。”

“很近”兩字,她略帶重音說出來。

他希望他明白她介意。

介意他出差提前回來還帶瞭個女的。

但宋泊禮僅僅隻是把煙徒手摁滅,這是他的習慣,繼而丟在陽臺的垃圾桶裡,轉身腰骶靠在玻璃欄桿上,他的背後是港城最美的夜景。

維多利亞港的半邊天,綿綿不絕的大海,還有璀璨燈光,黛藍天空。

他像是古畫裡走出來的天神,氣質高貴、雙眸溫柔。

但人到底不是神,神是善良的,人是自私的。

沈薔聽他無奈的說:“工作而已,你不要想太多。”

他怎麼能輕描淡寫一句想太多,來概括瞭她一晚上胡思亂想。

沈薔不認為自己想太多。

她其實比誰都更煎熬,她也不想想那麼多。

但戀愛裡的人有誰能做到如此淡定,男朋友出差提前回來身邊還有一個女的,試問誰能真的不介意?

沈薔的心裡不是滋味。

那你為什麼和一個不認識的人說我是妹妹仔?

為什麼半個月的出差,提早回來不和她說?

她胡思亂想、想太多她知道,但誰都可以說她胡思亂想,唯獨他不可以,不可以把這件事變成她想太多。

當沈薔準備開口再問這兩個問題時,宋泊禮臥室裡的工作手機響起。

他有兩個手機兩個號碼,一個是私人,一個是公事。私人電話響起,無非就是傢人,至少隻是占據他半個小時的時間,聊聊天。

但公事電話響起。

沈薔知道,他一定會為事業而離去。

果不其然。

宋泊禮捏瞭捏她的臉蛋,繞過她,走進臥室拿起手機貼近耳朵,大約聽瞭那邊說瞭一分鐘,宋泊禮眉頭蹙起,然後用粵語講瞭句,“我現在過去。”

沈薔就站在陽臺,漆黑的瞳孔裡倒映出宋泊禮的身影。

隻見他掛斷電話,走到衣櫃拿瞭一套西裝,從更衣室走出來時,已經是西裝革履,眉眼間多瞭幾分清冷。

他邁開長腿走向壁櫃,一邊拉開滿是手表的櫃子挑選,一邊抬手將袖口處的紐扣系好,當紐扣系好時,宋泊禮也在各式各樣的限量款裡挑到瞭一塊,一邊戴一邊往外走。

沈薔秀氣的眉頭蹙起,就看著他離開的方向。

她知道,像他這樣的男人向來很忙,因為人一旦達到一定的高度時,事業和權利帶給他的成就感,遠比愛情來的有誘惑力。

客廳傳來的關門聲,這意味他已經離去。

沈薔垂眸,一想到他大半夜穿戴整齊的離開,也沒個交代,心裡頭敏感神經又開始作祟,然後又被她掐滅。

念頭就像是蠟燭,升起又掐滅,沈薔不可避免又失眠。

如果不是那裡還腫脹著、有著他留下來的痕跡和味道,短短的四個小時,她是真不信他回來過。

第二天一大早洗漱時,她又看見那塊昨晚他情動時掉落地上砸碎的表,當時他的眼裡隻有她,再名貴的表碎裂在地上都沒有分走他一秒註意力。

每每這時候,她才能感受到他一顆心都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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