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禮物他怕她拆瞭之後,醉酒的她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
“我很清醒啊。”沈薔指著陽臺,道:“我傢在那。”
得瞭,這些徹底不放心瞭。
宋泊禮幹脆放棄和她交談,提著蛋糕拿著薔薇花,然後長臂一伸,摟著沈薔的香肩,帶到瞭小區樓下,摁下電梯,走進去後,摁亮瞭12樓。
他這一系列的動作做的自然,沈薔看完後,問:“你怎麼知道我在幾樓。”
宋泊禮眸光一頓,隨口編造道:“剛才你指瞭。”
一個醉鬼是沒有邏輯的。
沈薔又自說自話,道:“我快搬傢瞭,和別人合租,能省下不少房租。”
宋泊禮像是哄她,陪她聊天一樣,順勢問道:“搬哪兒瞭?”
電梯抵達十二樓,沈薔沒有回答,打開門走進去,裡面的東西都被她收拾的差不多,宋泊禮跟著進瞭房間,把花放好,然後循環瞭一圈這個蝸居,雖然很小,但卻很幹凈。
他垂眸斂起眸光中的失落,她以前住的地方是幾百平的大平層,吃穿用度都是他安排人細心照顧的,但如今卻窩在這小小的天地裡,可她卻很開心。
墻上的壁畫,床上的熊貓,規整的小物件,還有一塵不染的書架,都是她過得很好的象征。
他心中不知道該心疼她住那麼小的地方,還是該替她感到開心。
他看著沈薔走到陽臺上收衣服,陽臺是隻有半截的護欄,她喝瞭酒不拿撐衣桿,一個勁的踮起腳去夠上面的內衣褲,宋泊禮擔憂,蹙眉上前站在她的身後,長臂一伸,輕松拿下內衣褲給她。
是黑色的,很清冷,和她清醒時禦姐氣質很像。
沈薔難得紅瞭臉,兩隻手緊緊攥著內衣褲貼在她的胸口處,想要把它們藏起來的樣子十足可愛。她醉瞭後下意識表現出來嬌憨的樣子和說出的話,才是她最真實的一面。
宋泊禮幹脆將她微微攏在懷裡,指著上面的衣服,問:“還要哪件,我幫你收。”
沈薔指著睡衣和裙子,宋泊禮統統給她拿瞭下來。
就在他以為她收完衣服,準備轉身離開時,她卻指著陽臺下面,他經常站著的位置,道:“你以後別站那瞭,我要搬傢瞭,你看不見我的。”
原來她知道...
她喝暈瞭,會乖,會聽話,也會揭他的短。
被她當面揭短,宋泊禮又氣又好笑。
-
一切收拾完,宋泊禮送她去酒店。
她能正常走路,就是腦子時不時的短路一下,說出一些令人好笑的話。
宋泊禮不想把這樣的沈薔送到酒店去。
他想讓她呆在他身邊。
但他不想重蹈那次的覆轍,他知道,她第二天酒醒後會記得這些事情,之後會埋怨他占她便宜,他隻能拿著她的衣服,任由她在前面走,時不時的回來和他說兩句話。
他時不時的應幾句。
直到坐上港1時,沈薔才對宋泊禮說:“我口渴瞭。”
宋泊禮拿起水,遞給瞭沈薔,卻看見她少有的任性,道:“不要這個,我要粒粒橙。”
“粒粒橙?”宋泊禮看向陳秘書,道:“那是個什麼東西?”
打開百度百科的陳秘書回答道:“宋董,粒粒橙是很久以前的一個類似果凍的東西,應該是沈小姐小時候吃過的,現在已經很難買到,快絕版瞭。和現在的果粒橙很像,可以用果粒橙代替。”
宋泊禮垂眸,拿起陳秘書的手機看瞭眼,並未同意陳秘書的建議,而是道:“打電話讓上海每個超市都查一下有沒有粒粒橙。”
陳秘書為難:“上海沒有的話呢?”
“那就就近城市問問哪裡有,總之要讓她喝到。”
宋泊禮沉思片刻,鮮少為愛瘋狂,道:“十萬,誰送來,就歸誰。”
陳秘書驚嘆,道:“宋董,這樣老爺夫人會知道的。”
“她遲早是要隨我回去宋傢的,知道又如何,”宋泊禮看著沈薔嬌憨的側顏,沉聲道:“以前我的人生是宋氏,現在我的人生是沈薔。”
“她開心,是我的任務。”
宋泊禮說完,陳秘書自知勸說沒用,於是隻能盡快找到粒粒橙。
車廂安靜的時候,沈薔突然從口袋裡拿出瞭一個東西。
獻寶兒似的道:“你給我禮物,我也給你禮物,你伸出手來。”
宋泊禮西裝馬甲坐在後排,沉穩內斂,那張俊朗的面容下,平添瞭幾分寵溺,向來說一不二的男人,竟真的伸出手配合一個幼稚酒鬼。
沈薔把一個冰冰涼的東西放在他的掌心上,眉眼彎彎道:“送你。”
是她設計的那個胸針。
宋泊禮輕笑,道:“那你幫我戴。”
沈薔乖乖點頭,道好。然後真的拿起胸針,車廂昏暗看不清來戴,她想湊近點,於是大腦沒有任何思考,直接跨坐在宋泊禮的腿上。
湊得很近,宋泊禮終於聞到瞭她身上濃烈的酒味。
他任由她坐在腿上,任由她把他昂貴的西服弄得一團皺褶,那無人敢碰的禁區卻成瞭她肆意亂動的掌中之物,他眼底有笑,道:“想喝粒粒橙,還是想回酒店去找舍友?”
作者有話說:
前五十紅包。啊啊啊啊來遲瞭對不起。明天繼續九點
但這章不虧,有點甜怎麼回事。嗚嗚嗚嗚。
宋狗:不能和醉鬼說話。
第50章第五十章
◎“調皮鬼。”◎
港1的後排,陳秘書透過後視鏡看見這麼豪放的姿勢,識趣的再次升上擋板。
胸針是後面是做瞭雙針胸針的設計。
兩根針一起,清醒時簡直眼都不眨就摁開別好,但沈薔的腦子如今發昏,就算把胸針擰開瞭,但還是刺不進宋泊禮的西裝外套上。
她低著頭,大波浪的卷發隨之垂落下來。
柔軟的發梢拂過宋泊禮的高挺的鼻骨,他幽深的眼眸微微瞇起,看著沈薔在他懷裡搗亂。
若不是她喝的酩酊大醉。他絕對懷疑她是故意的,故意把他的襯衫撥亂,勻整服帖的領口如今扣子都被系開,然後馬甲也被她當暖寶寶揣手,西裝外套更是被她當成是繩子攪在一起,眼看著那雙手打開胸針打算往腰腹以下去。他眼疾手快,攥住她的手,眸光晦暗,道:“調皮,我教你。”
他帶著她的小手,語氣溫潤道:“看著,把針插進第一個花眼裡。”
玉質扇骨修長的手帶著她的小手遊刃在他的領口處,別樣新穎的胸針被他戴好,這一刻,人工水晶合成的胸針顯得格外昂貴,有那麼一種人,垃圾袋套他身上都能成為當季高定。
眼看著胸針戴好,沈薔就打算從他腿上下來,卻反手被他不動聲色桎梏住她的細腰。
沈薔無法動彈,抬起巴掌大的小臉,皺著眉頭,一副我很清醒的醉酒樣,道:“怎麼瞭?”
她坐在他腿上,把他撩撥瞭一頓,然後還一臉乖巧嬌憨的樣子問他怎麼瞭。他舍不得把她送走,他眼底有笑,道:“想喝粒粒橙,還是想回酒店去找舍友?”
她是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他自己是故意的。
果不其然,她選擇瞭粒粒橙。
宋泊禮好笑,逗她:“意思就是不回去找舍友瞭,是嗎?”
沈薔被這麼一問,巴掌大的小臉顯得很是糾結,她抿抿唇,兩隻小手互相扣來扣去。
這副為難委屈的樣子,令宋泊禮大發慈悲,他嘴角微揚,伸出手捏瞭捏她臉上的軟肉,道:“不逗你,喝瞭粒粒橙,我送你回去。”
盡管不舍,但他本來就沒打算占她便宜。
沈薔開心地像是小雞啄米一樣噠噠噠的點頭。她這麼一點頭帶動她的身體在抖動。
他的身體比他先一步動情,猝不及防卻意料之中的高挺聳立,他不是隨便的人,但卻屢次能被她輕易勾起那些欲念。
他極力克制自己在拉回遊離的理智,卻防不勝防,被她繞到後面的手一抓。柔軟的小手搭在堅硬上,她皺著眉頭,吩咐他道:“硬,拿開它。”
這怎麼拿開?
宋泊禮被她這一下撩撥,呼吸都亂瞭,她是真的在考驗他身為男人的定力。
他無法保證自己對沈薔會有絕對的理智和抵抗力,他忍痛割愛,把沈薔放在瞭旁邊的座位上,防止她無聊,還把自己的手機丟給她,分散一個醉鬼的註意力。
她就真的乖乖在玩他手機裡的小遊戲。
宋泊禮被她氣笑瞭,他被她撩撥的渾身燥熱,她像個沒事人一樣坐著玩手機。
把所有的情緒都留給他自己承受。
他喉結咽動,收回視線從西服口袋裡拿出瞭黑色的金屬盒子,再從裡面抽出一根香煙。
與此同時,車窗降下來,他低頭,修長的手微微攏起,將煙點燃。
白色煙霧繚繞,他長臂搭在車窗上,定制的香煙味道不刺鼻,還有種薄荷的怡神香。一根煙抽完,他抽第二根,好不容易將體內的熱氣徹底散下去後,宋泊禮才扭頭看向沈薔。
看得見,卻不能抱,不能親,還不能欺負。
破天荒有些惱,他淡聲警告道:“再有下次醉酒,就不放過你瞭。”
這句話是說給醒酒後的沈薔聽。
第二次瞭,事不過三。
粒粒橙十分鐘後就被陳秘書拿到瞭後排,簡陋的塑料包裝,一堆果粒在杯中漂浮。沈薔卻喝的很快樂,港1抵達酒店門口時,她手上還抱瞭四個。
一看就是給她們帶的。
宋泊禮屈服於醉酒後的沈薔,然後把蛋糕和花拿著,帶著她上瞭酒店。
為瞭防止沈薔第二天醒來和他鬧脾氣,他幹脆把蛋糕和花放在她的腳邊,替她摁響門鈴後轉身走到瞭另一處,直到看見三個醉鬼出來迎接另一個醉鬼時,他才安心轉身離去。
回到港1,宋泊禮打開手機準備看文件,卻發現手機上還有她留下來的遊戲頁面,車廂後排還有一瓶粒粒橙。
處處都是她的痕跡,連空氣都彌漫著她身上淡淡紙莎草的香味。
他鬼使神差學著她爽快的樣子戳開包裝,隻一口,色素的味道令他頭腦一麻,眉頭驀然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