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和顧夷嘉同床共枕,她知道大美人有多香多軟,連她一個女人都差點把持不住。
顧夷嘉此時已經忘記屋子裡還有一個人,拉著封團長喋喋不休地問著,再三確定他真的沒有受傷,終於放心。
這時,她方才想起屋子裡的莊宜佳。
她轉頭對莊宜佳笑道:“宜佳,封團長回來瞭,我要先回傢,你……”想到什麼,她轉頭問,“許營長回來瞭嗎?”
“回來瞭。”封團長道,“是一起回來的。”
莊宜佳原本被這兩人弄得渾身不自在,聽到這話,頓時也坐不住。
她趕緊下炕穿鞋,將大衣披上,“那我先走瞭,老許應該在找我。”
來顧傢住時,她有告訴鄰居,等許營長回來告訴他自己在顧傢,就怕許營長和鄰居錯開,沒得到消息。
莊宜佳和顧傢人打瞭個招呼,匆匆忙忙地離開。
顧夷嘉也準備和封團長一起回傢。
出門的時候,她見到嫂子,問道:“我哥回來瞭嗎?”
“老顧還在農場那邊。”封團長握著她的手,“不用擔心,我問過瞭,老顧應該會在明後天回來。”
陳艾芳得到準確的消息,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問道:“你們要不要在這裡吃晚飯再回去?”
“謝謝嫂子,不用瞭。”封團長道,“現在天色還早,我們回傢吃就行,不用麻煩嫂子。”
陳艾芳道:“也行,我收拾一些餃子給你們帶回去,下鍋煮就行。”
說著不等他們拒絕,麻利地裝瞭一大盤子的餃子讓他們帶走。
風雪在前幾天就停歇,隻是偶爾下點小雪。
早在風雪停時,傢屬院這邊便有人出門清理路邊的雪,傢傢戶戶門前都能看到堆起來的積雪。
封凜一隻手提著東西,一隻手牽著人,叮囑道:“小心腳滑。”
顧夷嘉穿著羊毛靴,身上披著大衣,脖子圍著毛巾,腦袋上還戴著針織帽子,整個人全副武裝,穿得很厚實。
太過厚實的結果,就是走路不穩,容易絆倒。
她笑道:“你出門那天,路上的雪挺大的,我去嫂子傢時,路上還摔瞭好幾下,不過雪挺軟的,摔不疼,隻是一時間爬不起來,幸好有嫂子拉我……”
明明聽著挺倒黴的事,偏偏她的聲音輕快,仿佛是一種很有趣的事。
封團長聽她說摔倒時,一顆心都擰瞭起來,爾後聽她這般輕快的聲音,又有些好笑,要不是在外面,他都想將這姑娘摟到懷裡,抱著她回去算瞭。
回到傢門前,顧夷嘉發現他們傢門前的雪已經掃瞭,雪堆在墻角邊。
她看瞭看,問道:“封團長,是你掃的雪?”
封凜說:“傢門口的這些不是,應該是鄰居掃的。”
“那應該是孟嫂子。”顧夷嘉肯定地說。
正說著,就見鄰居的門打開,果然見孟春燕嫂子拿著掃帚出來,見到他們,笑著打瞭個掃呼。
“封團長、嘉嘉,你們回來啦。”
顧夷嘉回瞭一聲,問道:“嫂子,是你掃的雪嗎?真不好意思,我這幾天都不住這邊,要麻煩你幫忙掃雪……”
“這有啥?不過是掃個雪,沒啥的。”
孟春燕和他們聊瞭幾句,然後轉頭朝屋子裡叫道:“德勝,過來幫我掃雪。”
一個穿著件舊棉襖的男孩從裡面走出來。
男孩的臉色陰沉沉的,不復以往的飛揚跋扈,他飛快地看顧夷嘉他們一眼,然後埋頭掃雪。
顧夷嘉的目光在他身上轉瞭轉,沒說什麼,和孟嫂子打瞭聲招呼便進瞭傢門。
回到傢,顧夷嘉發現,院子裡的雪也掃過瞭。
她瞅著封團長,“你回來後都沒休息吧?”
“我不累。”
封凜將東西放好,拉著她回房,先幫她脫去身上的大衣、圍巾、帽子和鞋子,然後一把將她抱到炕上。
炕已經燒暖和,顧夷嘉窩到溫暖的炕上,整個人都舒瞭口氣。
看來他不僅除瞭雪,還將炕燒暖,才去接她回傢。
想到這裡,顧夷嘉伸手攬住他的脖子,整個人貼在他懷裡,胡亂地親他長出胡茬的下巴,“凜哥,你怎麼能這麼好呢……”
封凜摟住她,很快就反客為主。
去瞭將近半個月,其實他心裡也挺想她的,她還不知死活地黏上來……
天色漸漸地暗下來時,室內的動靜終於停歇。
顧夷嘉躺在被窩裡,有些昏昏欲睡。
“嘉嘉,起來吃點東西。”
一雙手將她從被窩裡撈出來,她睜開眼睛,看到抱著自己的男人上身隻穿瞭一件灰色毛衣,下面是一條單薄的褲子,看得她都覺得冷。
“你不冷嗎?”她說著,將手伸過去,摸到他的腹肌,發現他身體暖烘烘的。
“還好。”封凜低頭蹭瞭蹭她粉嫩的臉蛋。
顧夷嘉抬頭看他,發現吃飽喝足的男人此時格外的溫和,鋒利的眉眼就像融化瞭冰雪,如同一隻被喂飽的野獸,多瞭幾分愜意。
想到先前在炕上的瘋狂,她忍不住打瞭個哆嗦。
“怎麼瞭?”封凜問道,“是不是冷?”
顧夷嘉沉默片刻,搖頭道:“沒有,就是……覺得凜哥你以前其實對我真是太溫柔瞭。”
而且以前他看來也挺不滿足的,一直都是克制著。
大概是克制多瞭,突然間不克制……真是要命。
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後,封團長:“……”
他有些想笑,親瞭親她紅腫的嘴唇,端來一碗餃子喂她。
先前鬧瞭一場,顧夷嘉也餓瞭,乖乖地張嘴吃,一邊問他:“你吃瞭嗎?”
“沒有,等你吃完我再吃。”
“那你也吃。”
一碗餃子,兩人你一個我一個,很快就吃完。
封凜當然還沒飽,將他那碗端過來,自己吃一個喂她一個,可惜顧夷嘉的胃口小,被他喂兩個就吃不下,剩下的都是封團長自己吃。
吃過晚餐後,顧夷嘉打瞭個哈欠,去洗瞭個澡,然後又重新趴回床上。
等封團長也回到床上,她滾到他懷裡,緊緊地扒著他。
感受到他身上溫暖熟悉的氣息,懸瞭大半個月的心終於踏實。
“凜哥,你們這次去瞭大半個月,是不是受災很嚴重?”她小聲地問。
封凜撫著她的頭發,“還好。”
他不太願意和她說這些,怕她擔憂,轉移瞭話題,問她這些天在做什麼。
“白天和宜佳一起畫連畫環,晚上一起睡……”
聽她叫許營長的媳婦“宜佳”時,封團長有些不適,在他心裡,顧夷嘉是獨一無二的,連這個名字都具有某種特殊的意義。
大傢對顧夷嘉和莊宜佳也區分得很開,一個是“嘉嘉”,一個是“宜佳”。
不過等聽到她說晚上和許營長的媳婦一起睡時,封團長心裡略有些那啥,“隻是一起睡?沒做什麼?”
顧夷嘉一時間有些懵,兩個女的能做什麼?
等她反應過來,頓時又好氣又好笑,“封團長,你不會連這種醋都吃吧?兩個女人能做什麼?你不要太搞笑。”
她真不知道,原來封團長還是個醋桶呢。
封團長耳尖微紅,輕咳一聲,“方同志和莊同志看你的眼神很……”
所以真不怪他會這麼問。
他總覺得,自己媳婦不僅男同志喜歡,好像女同志也挺喜歡的。
第134章
由於晚上鬧得太晚,第二天顧夷嘉醒來時,已經快到九點多。
身體軟綿綿的,有一種運動過度的疲憊感。
這種強烈的不適感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讓她神智有幾分混沌,一時間以為自己還在大學的學校裡,參加運動會,剛跑完瞭一千五百米長跑。
顧夷嘉睜開眼睛,愣愣地盯著前方。
“嘉嘉,醒瞭?”
低沉悅耳的男聲在安靜的室內響起,也將顧夷嘉混沌的神智拉回瞭現實。
她抬眸,看向攬著自己的男人,她則趴在他懷裡,他身上的溫度一直烘著她,讓她睡得格外安心。
他原本是在閉目養神的,察覺到她醒來,睜開眼睛看她。
對上他的視線,顧夷嘉的臉騰地紅瞭,將臉往被窩裡縮瞭縮。
結婚這麼久,她向來是個大膽的,隻有她鬧他的份兒。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這次離開半個月,這會兒回來,正是如狼似虎的時候,偏她還不知死活,結果……
回想昨晚的記憶,顧夷嘉都難得有些不好意思。
封凜將她蒙著頭的被子拉開一些,見她臉紅撲撲的,還以為是呼吸不順暢,給她拍瞭拍背順氣,說道:“餓不餓?我給你煮瞭粥。”
原本不餓的,聽他這麼說,她就覺得餓瞭。
顧夷嘉下床的時候,腳剛站在地上,忍不住就吸瞭口氣。
見他看過來,她抱怨道:“我的腰好酸,腿也好酸,你昨晚是不是沒給我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