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一呀。前幾天我們部門的合同出瞭一點問題,導致公司賬務嚴重虧損。我知道這是我們的錯,但還是希望段總大人有大量,放瞭法務部這一次。虧損的地方我願意自費補上。”
聽完她的話,段柏庭稍有停頓:“你去談一瞭?”
“對呀,我都去瞭三個月瞭。我媽媽說讓我和你近距離培養夫妻感情,誰知道你平時連公司都不去。”她眸光流轉,“你該不會不知道我入職瞭吧?”
他確實不知道。
“談一那邊不是我發展的重心。”
她一臉認真:“可那裡是你老婆現在工作的地方。”
南方長大的小姑娘,身上有種自然的溫柔韻味。說話聲音清軟嬌甜,吳儂軟語。
面部骨骼的走向不算十分立體,少瞭點棱角帶來的凌厲感。
線條流暢的鵝蛋臉,天生冷白皮,眼尾又總是帶著一抹粉。
桃花眼明亮如璀璨星辰,瞧人時,自帶一股無辜感。
她是很典型的中式美人,很討老一輩喜愛的長相。
也正因如此,段柏庭的爺爺第一次見到她,就擅自替段柏庭預定下瞭這門婚事。
那是第一次見面,她才十四歲。面容和藹的老爺爺來她傢中做客。
宋婉月在客廳和她媽媽演示自己今天是怎麼在演講比賽中勝出的。
她像一隻活潑的小孔雀,逢人便展示她漂亮的尾巴。
段爺爺說,和她這麼可愛的小姑娘待在一起,再差的心情都會變好。
後來爺爺和她聊天,那個時候聽來感覺隻是玩笑的一句話,段爺爺說:“爺爺有個孫子,很可憐。你可以讓他也開心起來嗎?”
她點頭:“好呀。”
那個時候不知道,當年以為隨口的玩笑話,竟成為瞭束縛住她的枷鎖。
她很樂觀的接受瞭自己的人生,努力去當好這個貌合神離的表面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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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月笑吟吟地抱著他,在他臉上親瞭又親:“全世界最好的老公,你肯定不忍心看著你老婆才剛入職三個月,就和整個部門一起卷鋪蓋走人吧?”
她吻的毫無章法,都快把他的全臉給吻遍瞭。
目的非常明確,簡單扼要。
面對她啄木鳥一般的親吻,段柏庭倒也沒拒絕。
看瞭眼掛在墻上的時鐘,問她:“明天幾點上班?”
“九點呀。”她一臉莫名其妙,“你自己的公司,你不知道?”
“上班時間不歸我管。”
椅子是專門訂做的,護腰椎和脖子。
椅背和座椅高度可以調節。
段柏庭在座椅扶手上輕輕一按,椅背便緩慢的往後放瞭下去。
坐在段柏庭腿上的宋婉月毫無察覺,在沒有絲毫準備的情況下也一並往下。
她嚇地急忙摟緊段柏庭的腰,臉順勢埋進他的胸口。
洗過澡的男人,身上有股淡淡的沐浴乳香味,混雜著書房內浮動的安然檀香。
宋婉月心跳加速的抬起頭。
包臀裙太過緊束,因為不方便,所以被她往上拉瞭拉。
坐在段柏庭的腿上後,裙擺就已經滑至臀上。
露出裡面白色帶蕾絲邊的打底褲。
男人溫熱的手掌貼在她的腿上,手指隔開打底褲的蕾絲邊,唇貼著她的耳朵,氣音靡靡:“明天請一天假?”
她像是個踩中獵人陷阱的獵物,此刻被不斷散發的男性荷爾蒙迷到昏昏沉沉:“可你明天......明天要去公司呀,法務部......”
他堵住她的唇,不給她再開口的機會:“嗯,下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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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上瞭三竿,覃姨在客廳裡將花瓶內的花束全部換成瞭戴安娜。
這是宋婉月最喜歡的玫瑰。
花是清早剛從荷蘭空運來的,連露水都還未消。
小寰在旁邊修剪上面的尖刺,笑道:“傢中好久沒有這麼熱鬧過瞭。”
平日裡段柏庭工作忙,很少著傢。
宋婉月又不愛來這邊住,雖說嫁瞭過來,可她卻單獨在外買瞭房子。
前些日子老太太還打來電話詢問,少奶奶的肚子怎麼樣,有情況瞭沒。
覃姨有幾分無奈,別說肚子有情況,這對小夫妻平時面都見不到。
老太太追問的急,弄得她近來都有些害怕接到她的電話瞭。
不過看昨天那樣,這二人的關系總算緩和瞭些。
畢竟晚上書房還有動靜。
——她也不是存心偷聽,就是偶然。擔心少爺餓著,所以想著睡前再去詢問一遍,需不需要做點宵夜。
結果靠近門邊,聽見裡面有人在哭。
女人的聲音。
廚房裡的人端著一盒鮑魚出來,說是海港那邊送來的,今早剛捕撈的,問該怎麼做。
覃姨看瞭眼樓上還緊閉著的書房門。
她吩咐下去:“煲湯吧,加點蟲草花。”
滋陰補陽,潤肺益腎。
宋婉月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她動瞭動酸痛到像是要散架的身子,從床上起來。
眼睛瞥到手機上的時間,都中午瞭。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甚至都沒能從這間書房裡出去。
桌上和陽臺,甚至書架上都殘留著他們歡好的痕跡。
宋婉月低頭看瞭眼自己白皙的身子。
.......
書房很大,大約是為瞭方便段柏庭工作,裡面還準備瞭床和浴室。
此時自己身側空無一人,水聲又從門後傳出。
想來段柏庭比她更早醒,這會在裡面洗澡。
她覺得納悶,自己這個被犁的地都累成這樣瞭,他那頭犁地的牛怎麼好像一點都不累。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體質差異?
宋婉月心裡還想著他們部門的事情,自己不能白被睡,該問的還是得問清楚。
她的裙子昨天被段柏庭撕成瞭碎片,在地上東一塊西一塊。
此時身上一絲/不掛,她左右看瞭眼,最後從沙發上撿起段柏庭的襯衣穿上瞭。
她身高一六五,穿著一米八八男性的衣服,長度都能直接當連衣裙。
走過去敲瞭敲浴室門,裡面的水流聲在繼續。
她當他是默許,伸手將門打開。
浴室內,熱氣氤氳。
段柏庭站在淋浴下,側過頭看她。
那雙深邃的眼隔著霧氣,晦暗不明。
水珠流過塊壘分明的肌肉,線條結實性感。
此時上面遍佈紅色抓痕,看著分外曖昧。
罪魁禍首雙手扶門,探進半邊身子,正隔著霧氣,一臉無辜看著他。
她說:“我敲過門瞭。”
有沒有聽到就不關她的事瞭。
段柏庭抬手關瞭淋浴,拿過旁邊的浴巾圍住自己的下半身,抱臂靠著墻,那雙淡漠的眼神睨著她。
一言不發。
宋婉月抿瞭抿唇,底氣不足的問:“那個......就是,昨天求你的那個事情,你應該不會反悔吧?”
正好覃姨在外面敲門:“婉月,起床瞭沒?先出來把飯給吃瞭。”
宋婉月一愣。
不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段柏庭無情的推出瞭浴室。
等她再回頭的時候,浴室門已經重重帶上瞭。
......
這人怎麼這樣,脫瞭褲子像頭要吃人的惡狼,提瞭褲子就不認人瞭。
宋婉月中午才去公司,陶姐也沒心情訓她。
小何小聲和宋婉月八卦:“你早上沒來,沒能撞見那個場面。劉副董當著全公司的面把陶姐劈頭蓋臉一頓罵。”
職場社畜都這樣,官大一級壓死人。
誰讓他們部門的確犯瞭錯,給公司造成虧損。
沒被告都謝天謝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