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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過來送資料,順便提醒她,待會記得回傢收拾三天的換洗衣服。
宋婉月被強行從回憶裡拖拽出來,愣瞭愣:“帶換洗的衣服幹嘛?”
小何告訴她:“出差,訴哥這次就帶瞭咱們兩個。”
他看上去還挺高興,下個月實習期就結束瞭,現在就被委以重任,看來離轉正不遠瞭。
訴哥也是這次競爭主管的候選人之一。
宋婉月倒沒有小何這麼激動,自從上次飯局陪酒那次,她都開始有心理陰影瞭。
之前是運氣好,來的是段柏庭。
萬一來的是其他人,恐怕就被得逞瞭。
小何見她神色憂慮,還以為她是擔心會把事情給搞砸,於是安慰她:“這次主要是公司的新項目合作,重任都在項目部的高管身上,我們法務部就負責旁聽,起草一下合同。這不是還有訴哥在嗎,輪不到咱兩。”
不過轉念一想,訴哥這人最起碼相比吳姐來說更加知根知底。
她來公司這麼久,對方雖然公事公辦瞭些,但人還不錯。
那種邪門歪道的事情他大抵是做不出來的。
於是宋婉月點瞭點頭:“那我給傢裡打個電話。”
衣服讓小寰收拾好送過來的,還帶瞭些藥物補劑。
宋婉月認地方,容易水土不服,吃不下也喝不下。
看醫生都沒啥用,她的癥狀和其他人的癥狀不太一樣。
比起水土不服,她更像是喝醉瞭。
初來北城那段時間,吃什麼吐什麼。
晚上還失眠,連續失眠瞭快半個多月。
然後才逐漸適應。
搭乘下午的航班過去,小何負責買的機票。
三個人都在經濟艙。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坐經濟艙,又擠又吵。
宋婉月想直接自費給三人都升到頭等艙,但看到訴哥那張不茍言笑的臉時。
她又不敢開口瞭。
總覺得,他兇兇的。
晚上七點半落地,打車去酒店又花費瞭四十多分鐘。
酒店是五星級的,但房間是最普通的那種。
小何和訴哥住一間,宋婉月是女孩子,單獨住一間。
房間挨著。
房卡插入卡槽,燈光亮起。
她打量瞭一下房間內部。
畢竟酒店的星級擺在那兒,哪怕是最普通的標間,看上去也挺豪華的。
隻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宋傢大小姐,平日出行都是最高配置。
如今消費降級,難免有些不適應。
出行經濟艙,住標準間。
她將行李箱放下,嘴裡嘀咕著,早知道就該提前把自己總裁夫人的名號亮出來。
這樣就不用受這份罪瞭。
一路上的舟車勞頓,她先去洗瞭個澡,換好以後,小何過來敲她的門。
“訴哥說去附近吃個燒烤,今天一整天都沒怎麼吃飯,快餓死瞭。”
宋婉月擺擺手,有氣無力:“你們去吃吧,我想躺一會。”
水土不服的癥狀發作的比吃瞭毒藥還快,她已經開始頭暈乏力瞭。
小何卻力在維護部門團結:“那怎麼行,你今天就早上喝瞭杯冰美式,一天不吃飯胃會難受的。”
宋婉月被他煩的不行,隻能松口同意。
回到房間又添瞭針織外套。
泊江市的氣溫常年都在二十多度左右,到瞭夜間更冷。
宵夜在酒店兩公裡外的燒烤店解決的。
宋婉月毫無胃口,勉強喝瞭兩杯椰汁。
回去的路上,小何終於發現不對勁。
宋婉月雖然原本皮膚就很白,但今天白的有些反常。
一丁點血色都看不見,就連往日紅潤的唇也變得慘白。
“你這是怎麼瞭,凍著瞭?”
宋婉月將外套裹緊瞭些,搖搖頭:“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有點水土不服。”
小何身強體壯,對水土不服也沒個具體概念,聽到她說沒什麼大問題,也就放下心,不再問。
正等著電梯呢,她習慣性的往旁邊走。
被小何拉回來:“那邊是總統套房專門電梯,咱們還不夠格。”
宋婉月暈糊塗瞭,都忘瞭自己的身份是個普通實習生,住的也是普通標間。
當下所有動作都變得遲緩,眼前的東西也逐漸模糊。
仿佛喝醉瞭一般。
小何還在絮絮叨叨沒完沒瞭:“聽訴哥說,到時候那些高層之間的會議,我們也能進現場。都是些身價過千億的大佬,想想都激動。我還是第一次住五星級酒店呢,果然進瞭大公司就是不一樣。”
酒店大廳的旋轉門後,進來一行人。
保鏢走在最前面,旁邊是匯報工作進度,以及次日行程安排的特助。
身後則是一整個精英團隊。
應該是剛結束完會議回來,男人穿著尤為正式。
深色的西裝三件套,無邊眼睛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鷹隼般銳利薄涼的雙眸,被薄薄的鏡片淡化出些許溫和來。
香檳色的溫莎結與灰白襯衣相得益彰,有種從容不迫的紳士儒雅感。
小何遠遠看著,心中激動不已。
今天居然看見活著的段總瞭,以往見過他的人都說真人比照片帥。
這種形容的說辭簡直太膚淺瞭。
這令人莫名生畏,仿佛瞬間被束縛手腳動彈不得的強大氣場,可不是幾張照片能看得出來的。
小何見宋婉月雙眼呆滯,發著呆。
伸手扯瞭扯她的外套下擺:“今天踩到狗屎運瞭,居然碰到瞭段總。”
短短一分鐘的時間,他一驚一乍瞭三回。
“段總看我們這邊瞭!”
“我去,段總朝我們過來瞭!!”
宋婉月本來就頭暈,被他晃的更暈瞭。
轉過身去剛要開口,視線卻隻看到男人的胸口。
隱在西裝馬甲之下的腹肌,隱約還能看見肌肉的線條。
配合上那股似有若無的清淡檀香,竟有種誘人的性張力。
她渾渾噩噩的腦子裡隻剩下兩個念頭。
小何什麼時候這麼高瞭。
小何什麼時候身材這麼有料瞭。
她笑瞭一下,大腦全然失去獨立思考的能力。
隻剩下人類最原始的欲-望。抬手放在對她有著致命誘惑力的胸口上。
被拉開的小何還沒從愣怔中反應過來,看到宋婉月這個犯法的舉動,瞬間就瞪大瞭眼睛。
這波屬於是法務部的知法犯法。
而且冒犯的對象還是他們的大BOSS。
他想在段總動怒前將她拉開,但在絕對實力和氣場的碾壓面前,他雙腿都有些打顫,哪裡還敢開口。
隻能瘋狂用眼神暗示宋婉月。
但後者就像是喝醉瞭一樣,眼神都開始迷離瞭。
對著他上下其手,嘴裡還小聲念叨:“手感好熟悉,我以前是不是摸過你?”
看出瞭她的不對勁。
段柏庭眉頭皺瞭皺,單手扶著她的腰,看瞭旁邊的特助一眼。
後者立馬會意,過來將電梯門按開。
段柏庭沒聞到她身上有酒味,可她當下的表現和醉酒又毫無區別。
電梯門閉合,隻有特助跟著一起進來瞭。
剩下小何在電梯外目瞪口呆,甚至連一貫淡然的訴哥都被震驚到說不出話來瞭。
宋婉月手涼的可怕,段柏庭以為她冷,便脫下外套替她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