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瞭博取那一點好感,隻能拼瞭命的喝。
喝到最後,即使他酒量再好,也難免會有醉意。
好在他神智還算清醒,能走穩路。
宋婉月扶著他回瞭房間。
他卻停在那個裝滿娃娃的櫃子前,不肯再走。
眼眸深邃的看著,看瞭很久很久。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那一刻,在宋婉月看來,段柏庭好像陷入瞭一場回憶的深思。
宋婉月輕聲喊他的名字,想確定他是否還清醒著。
大約是醉酒後呼吸不太順暢,他抬手扯松領帶。
目光自上而下,將每一個娃娃都看瞭一遍。
他在思考。
思考自己送出這些娃娃的時間,以及編造出的原因。
為瞭找一個合理的理由,送她禮物。
那時她總在電話裡和他埋怨,這個小東西有多難買。
限量款,不光限制數量,還限制地區。
確實挺難買,他花瞭高於市場二十倍的價格,找人花瞭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買來一整套。
卻每次隻送她一個。
他也有私心,想在禮物全部送完後,她能多記住他一段時間。
決定回國去見她的那個夜晚,也像今天這樣,刮著很大的風。
段柏庭輕垂下眼。
酒精侵蝕過的嗓子,帶著粗啞。
“宋婉月。”
她一愣,抬眸看他。
竟有片刻怔住。
他的眼底微紅,大約是醉意逐漸上來瞭。
很多時候宋婉月都覺得,自己最喜歡的,就是他的外在。
人人都說,外在不過一副臭皮囊,容顏都會老去。
最重要的是內在。
可有的人就是這樣,皮囊好看到,可以忽略內在。
他低下頭來,下巴枕在她肩上。
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宋婉月感覺耳膜被震到微微酥麻。
“宋婉月,我沒有告訴你。”
第49章
宋婉月確信自己是生病瞭,不然怎麼因為一個擁抱就心臟悸動。
也沒瞭平日撩撥他的自如。
段柏庭一旦主動起來,總能遊刃有餘的掌握主導權。
直到此刻,宋婉月才看清她與段柏庭之間的差距。
他的手掌很大,輕松就能攬住她的腰。
壓低瞭語調說話,聲音沙啞而富磁性。
在她頸側輕輕呼吸,溫熱的氣息令她全身酥麻。
宋婉月像是被看不見的繩索捆綁住瞭手腳一般。
話也說的七零八落:“沒......沒告訴我什麼?”
他喉間發出一陣短促的低笑,從她肩上離開。
手指在她纖細的脖頸上描繪:“你在乎嗎。”
連醉酒後的調情,都透著高高在上的清冷。
宋婉月不懂他在說些什麼,想也沒想就答:“在乎。”
他深深地看瞭她一眼,突然笑瞭。
松開手,走到窗邊點瞭根煙。
“你是不是覺得,每次都能把我騙過去的自己很聰明。”
段柏庭的聲音在無邊夜色中顯得清寂,他夾著煙,斂眸看她。
宋婉月窺見他的眼底,僅存的那點醉意煙消雲散。
他是個極度理智的人,哪怕醉酒,也能迅速讓自己恢復清醒。
能給人安全感,同樣也讓人感到恐懼。
宋婉月莫名有些心虛。
原來那些哄騙他的話,他一句也沒信過。
她還自以為是,覺得自己演技高超。
“那你怎麼......”
每次都不戳破。
他笑瞭一下,撣落煙灰:“世界上不缺捂著眼睛裝瞎的人。”
宋婉月品味這句話的意思時,他轉過身,站姿慵懶地靠著窗。
“宋婉月,我找過你。”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她滿臉疑惑。
“什麼?”
他卻不再說話,隻是無聲抽著煙。
那點微弱的煙草味早就散開,並沒有令宋婉月沾染到半分。
他離她很遠。
直到一根煙抽完,都沒人開口。
宋婉想,果然喝醉酒的人容易emo。
這個時候她是不是應該上去擁抱他,給他一點安慰?
可他看上去冷冰冰的,她不敢。
於是雙方僵持,一個站在窗邊,一個盤腿坐在沙發上。
她在心裡思考,該怎麼開口打破沉默。
屋子裡終於有瞭響動,是段柏庭朝她這邊走過來。
她人還懵懵的,下巴離開膝蓋,抬頭。
段柏庭來到她身前,高大的身形霸道的占據瞭她全部視線。
他覆壓在她身上,手毫無章法的遊走。
宋婉月被撩撥到氣喘籲籲:“段柏庭。”
他從她胸前離開,掠起一雙涼薄的眼看她。
宋婉月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一點兒也不清醒。
隻是這人戒心太重,對誰都防備。
哪怕是喝醉,也不願表露出半分弱勢。
宋婉月伸手撫上他的臉。
她裡面穿瞭件白色的針織打底,胸前的扣子早在剛才就被他暴力扯開瞭。
段柏庭單手撐在她的身側,垂眸看她。
即使一言不發,也給人一種不敢與他對視的壓迫感。
宋婉月時常在想,如果他娶的不是自己,那他的晚年該多淒涼。
就他這種克制內斂的性格,能有幾個人受得瞭。
她笑瞭一下,在他唇上親瞭親。
“你喝醉瞭,而且醉的不輕。”她斷言。
他不語,目光仍舊平靜。
片刻後,他不費絲毫力氣,將她身上最後一件遮羞佈給扯去。
宋婉月攀著他的肩,主動往他身上貼。
他的肩很寬,腰卻遒勁細窄。
是非常性感的倒三角身材。
她伸手去脫他的衣服,說這樣才公平。
卻將手探到瞭他冰冷的金屬皮帶扣。
段柏庭視線往下,看著她不太熟練地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