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看出來瞭,段柏庭在其他方面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淡然。
唯獨出現在她身邊的男人,他一個個都如臨大敵。
平時一本正經裝出不在意,實則在意的要死。最後實在忍不住瞭,酸言酸語的和她做最後攤牌。
宋婉月嚴格記著自己和段柏庭保證過的話,但總是事與願違。
不知怎麼的,她那場法庭直播突然火瞭。
明明案件內容平平無奇,就是公司與公司之間的一些處理。
而且她做為一名新人律師,在裡面的表現,從專業角度來看,也僅僅隻是中規中矩。
可是卻以別樣的角度爆火瞭。
意想不到自己會出現在微博詞條上,後面還跟瞭一個紅色的“爆”
話題關註度甚至超過瞭當天被曝戀情的一線明星。
她點開帶瞭自己名字的詞條,裡面有很多她在直播中的截圖。
原圖是有些模糊的,事後被單獨處理過,清晰瞭不少,還加瞭濾鏡。
她表情嚴肅,面容卻柔和,眉眼處生嬌。
從前就總有星探找到她,說她這個外型條件肯定能大火。宋婉月不以為意,她不需要靠營銷外在來賺錢。
但看到鋪天蓋地誇自己的,宋小公主的虛榮心還是得到瞭極大的滿足。
【啊啊啊啊啊這是律師嗎,這不是,這是我的新老婆!】
【這是誰?我老婆,親一口。】
【姐姐好颯,我願意被你判刑,對你的愛無期徒刑/親親】
【這種的到底是誰在談啊。】
【嘿嘿嘿,是我們滬大法學系的學姐,歡迎大傢報考滬大。@滬市大學招生辦辦辦,幹活瞭。】
【評論區的各位別想瞭,人傢住在平湖,初中在江業一中,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入讀的學校。】
平湖是滬市房價最貴的區域,江業一中擁有最好的師資力量,學校老師全是從各大高校挖來的。
最基本的入學門檻,就是父輩的財力和身份。
住在平湖的,基本就是出生就踩在普通人永遠到不瞭的終點線。
【早說嘛,更愛瞭。醫生說過,我胃不好,隻能吃軟飯。】
.....
想不到短短一晚上的時間,她的個人資料被扒的這麼仔細。
就連她的微博賬號和小紅書賬號也被一起扒瞭出來。
宋婉月看著暴漲的評論數和粉絲,點開粗略看瞭一眼,幾乎都是誇她和她表達愛意的。
宋婉月洋洋自得,隨便截瞭張圖發給靜香。
【宋婉月:太受歡迎瞭怎麼辦?】
【宋婉月:為難托腮JPG】
靜香在她男朋友的辦公室坐著,等他下班。
中途甚至還能聽見路過辦公室的高中生拿著手機在議論。
“你看今天的微博瞭沒,那個律師姐姐好漂亮啊。”
“看瞭,是挺漂亮的。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為什麼。”
“聲音太甜瞭,我喜歡禦姐。”
靜香回復宋婉月的消息,毫不留情的戳破她。
【靜香:少裝,臉估計都快笑爛瞭吧。】
宋婉月直接發瞭條語音過來,果然是遮掩不住的笑意:“你看到沒,還有女孩子說要和我結婚的。段柏庭整天防著我身邊的異性,現在連同性也要一起防瞭。”
靜香好奇:“段柏庭知道這事兒嗎?”
宋婉月語氣猶豫:“應該不知道吧,他昨晚上飛英國瞭,現在估計還沒落地,在飛機上。”
靜香突然特別好奇段柏庭知道宋婉月被這麼多人告白後的反應。
畢竟一個人和她告白,他吃的醋都快把自己給淹死瞭。
更別提這次直接一大堆。
數以萬計。
第68章
段柏庭的飛機剛落地,就立馬接受瞭一個采訪。
國內財經相關,先前就約過好幾次,他一直找理由婉拒。但對方太過堅持,他也隻能點頭應下。
因為還有會議要參加,所以空出瞭兩個小時的時間。
采訪結束後,他直接坐車去往會議地點。
和舊友也算很久沒見,自婚後他便定居國內。每次返英也僅僅隻是為瞭工作。
Dale是華裔,她父親那一輩移民到瞭英國,她在這裡出生,但是偶爾也會回國祭祖看看親人。
隻是近幾年被工作牽絆,已經很久沒回去瞭。
提前訂好瞭餐廳,Dale開起他的玩笑:“怎麼沒把老婆也一起帶來?”
段柏庭與她其實算不上朋友,主要還是因為席陽這個中間人,所以他們也算見過幾面而已。
她這次做為合作方的接待,為瞭和他拉近些距離,所以就拿出瞭席陽這層關系來,“Yang前些天還給我發過照片,你為你老婆舉辦的生日宴。”
她笑著說,“很盛大。”
段柏庭禮貌性地笑瞭笑:“是嗎。”
唇角略微牽動,是隻浮在表面的笑,很敷衍。
Dale倒是習以為常,這人一向如此,第一次見面是在大學時期。他那會不如現在這般成熟,但已經顯出幾分超過同齡人的穩重。
言語少,神情淡。
與席陽很是不同。
說實話,這兩人能成為朋友,才是Dale最意外的。
但現在,取代這個成為首選意外的,是她一直以為的聯姻關系,居然在段柏庭的心中占據如此重要的位置。
今天聚餐一共三男一女,除瞭Dale是代表合作方之一過來接待的,另外兩位則是英國總部的大股東。
比起段柏庭,Dale和他們更熟。
酒桌上觥籌交錯,Dale問起他返程的日期,段柏庭看瞭眼手機:“後天。”
Dale若有所思,後天足夠瞭。
她今天過來,除瞭做為合作方接待他之外,其實還有另外的任務。
她負責開發的項目到瞭融資階段,她希望能夠和段柏庭達成合作。
那麼大一筆金額,顯然,就她目前的人脈關系,也隻有段柏庭能夠滿足她的需求。
可這個男人喜怒不形於色,又深不可測,她實在難以攻克。
哪怕是求助席陽,希望他能從中牽線搭橋,對方也表示愛莫能助。
“段柏庭這種資本傢,你與其求助我,不如把全部精力放在項目上,讓他看到你後續能給他帶來多少利益。”
Dale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可生意哪有穩賺不賠的,連她自己都沒辦法保證。
更何況,以段柏庭的手段和眼界,自己這個項目連入他的眼都難。
Dale心緒不寧,段柏庭也沉默少言,中途甚至還拿著煙盒起身:“我去抽根煙,失陪一下。”
那頓飯無疾而終,下午她又給席陽打去電話,話裡話外都是希望他能從中幫個忙。
雲微參加瞭某個演技類的綜藝,席陽全副武裝出現在觀眾席,以普通觀眾的身份過來陪同。
他說話時聲音壓的很低,輕笑道:“你未免也太高看我瞭,我的話在段柏庭那兒起不到半點作用。”
聽瞭他的話,Dale很是失落。
看來這趟無功而返瞭。
停頓須臾,席陽的話重新給瞭她信心:“辦法也不是沒有。”
Dale在藝術界那邊也是有些朋友的,甚至連她自己,都經營瞭幾傢畫廊。
倒也不是為瞭賺錢,而是籠絡人脈。
那幅畫實在太沒有名氣瞭,畫技嘛,隻能稱得上一般,難得的是個人的審美以及對色彩的把控。
這畫是好幾年前,國內某個畫展裡的作品之一。據收藏這幅畫的人所說,自己買下這畫的主要原因也是人際關系的往來。
看著畫像下方的小小署名。
——yue。
席陽所說的辦法,是讓她換個切入點。討好段柏庭是沒用的,他那個人目下無塵。
過度討好隻會適得其反。
Dale嘆氣:“不討好他,難得得罪他?”
席陽笑道:“那不至於。他結婚的事兒你應該知道吧。”
按照席陽的意思,段柏庭唯一的弱點和軟肋,就是他那個結婚不久的妻子。
Dale心裡沒底,聯姻的婚姻哪來的感情,更何況對方還是段柏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