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穿的倒不是睡裙,而是一件露腰的緊身吊帶。
這是和外搭一起穿的,但她回到傢後就將外搭給脫瞭。
女人的身體異常柔軟,無論是圓潤飽滿的胸,纖細內收的腰線,還是短裙包裹住的蜜桃臀。
此時都全部倚靠在段柏庭身上。
他還穿著西裝,一絲不茍的打扮,眉眼間透著沉肅。
相比起他的正經,宋婉月簡直就沒個正形,軟的像是沒骨頭一樣。
倒在他身上,甚至可以用癱倒來形容。
整個人全靠他那雙結實有力的臂膀支撐。
她慢吞吞地打著哈欠,裝出一副才看到他的模樣:“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段柏庭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她,她的演技實在拙劣。
可他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他將人從床上抱下來:“剛到。吃過飯瞭嗎?”
宋婉月點點頭:“吃過瞭。”
“那再陪我吃一點。”
雖然平緩,但又不容拒絕的語氣。
宋婉月隨他一起下瞭樓,覃姨便又進廚房,多盛瞭一碗。
她晚飯吃完沒多久,壓根就不餓,所以吃的很慢,可以說是一粒米一粒米的吃。
小夫妻幾日不見,覃姨自覺帶走小寰,給他們留出獨處空間。
宋婉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心虛,她又沒做錯什麼。
但就是隱隱有些擔憂,擔心段柏庭興師問罪。
那顆心一直懸著,不上不下。
可對方隻是安靜吃飯。
他的飯桌禮儀很好,吃飯時並不說話,除瞭偶爾勺碗碰撞發出的一點輕微聲響外。
一頓飯吃完,他拿來餐巾擦嘴。見她面前那碗飯,端出來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
掃瞭眼她隻穿瞭件吊帶的上身:“最近沒有好好吃飯?”
聽見他的聲音響起,宋婉月心裡一驚。
待聽完全部內容後,又微微放下心:“好像是有點,最近想你想的有些茶飯不思,也沒胃口。”
她向來都是見縫插針,絕不放過任何一個能說漂亮話討好他的機會。
不過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兒。
段柏庭說話聲音很淡:“是嗎。”
也不知是信瞭,還是沒信。
這人就是這樣,說話總是藏半截露半截。永遠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段柏庭踩著腳下地毯,將椅子稍微往後挪瞭挪。
和餐桌拉開距離。而後拍瞭拍腿:“過來。”
飯廳的門關瞭,前方又隔著一道屏風,覃姨很知趣,不可能進來。
宋婉月沒動,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帶著笑,多情又生動:“為什麼呀?”
他一本正經:“我檢查一下,瘦瞭沒。”
宋婉月心裡罵他,哼,假正經。
卻還是乖乖起身,走到他的腿上。
他用手丈量圍度,又測算瞭一下深度。
宋婉月暈暈乎乎,手臂纏著他:“怎麼樣,瘦瞭嗎?”
他滿意地捏瞭她一把:“還好。”
宋婉月咯咯直笑:“我聽秦秘書說瞭,你今天有個合作要親自去談,這麼迫不及待趕回來,就是為瞭這事兒?”
段柏庭不語,拿來紙巾替她擦拭身上的汗。
凌亂的發貼在臉上,面上帶著一抹不太正常的紅。
宋婉月越發覺得自己有點古代禍國妖妃的味兒瞭。
從此君王不早朝。
她雙手捧著他的臉,段柏庭的眸色是深的,這也讓他多出一點難以揣測的深沉。
小何總說,最怕段總用那雙暗色的眼看自己。總覺得像是未知的深海一般。
危險都藏在表面平和下。
可宋婉月卻不同,她喜歡段柏庭這雙眼睛,也喜歡他用這雙眼睛看著自己。
最好永永遠遠隻看著她一人。
她低下頭,在他的額頭吻瞭吻,又在睫毛上吻瞭吻。
又去吻鼻梁,吻完鼻梁,吻唇角,然後輕輕咬瞭一口他的下巴。
她稍微離開他的臉,濕熱的呼吸和她的吻一樣毫無章法,噴灑在他臉上。
她一雙滿是欲-色的眼睛,頻繁從他的眼,移到他的唇。
但她就是不吻下去,哪怕吻遍瞭他的全臉。
唯獨嘴唇,仿佛被打入冷宮的妃子一般。
她沉重的喘息,呼吸聲很重。
睫毛顫顫,看著他的唇,呼吸更重。
段柏庭終於忍不瞭,在她欲擒故縱的撩撥下,主導權似乎落在瞭她手上。
他摟著她的腰,將人死死按回懷中,含著那瓣唇,吻的難舍難分,力大而狠。
好似從她的唇瓣開始吞食,將她的舌頭也一並吃下。
不知道過瞭多久,段柏庭終於肯松開瞭她。
宋婉月宛如一條脫水的魚,在瀕死的時候終於呼到瞭新鮮的空氣。
她仰頭,天鵝頸拉長,張著嘴,急促呼吸,隱約可見口腔內無處安放的舌頭。
不知是被吻的,還是被咬的,開始發腫。
所以當她開口,說話的聲音竟然有些大舌頭:“網上說的果然沒錯,你就是個實打實的妒夫。”
看他表現的古井不波,還以為他是真的不在意。
可剛才的種種行為都足以證明,這人不光在意,還在意的要死。
段柏庭聽瞭她的話,動作稍頓。
卻也沒說什麼,反駁還是承認。
他又拿來紙巾,這次不光是給她擦身上發的汗,還有唇邊流出的銀絲。
或許剛才的確是心有異樣的,但當下身心都得到瞭滿足,他也將這件事揭過瞭。
網上那些熱搜和輿論,在段柏庭的一番操作下,早就悄無聲息的銷聲匿跡。
宋婉月宛如曇花一現。
她也並不在意,本身就無意當什麼網紅。
她最近在考慮離職的事情,已經開始給事務所投簡歷瞭。
有自己的職業規劃,不想一直待在段柏庭名下公司的法務部。
最熱的時候,宋婉月不想踏出傢門一步。
她感覺外面的空間都被太陽曬的扭曲瞭。
小何每天在微信上給她匯報自己的相親進度。宋婉月實在不想知道,可也清楚,他是因為太緊張瞭,必須找個人說說,不然他就睡不著。
這人的性子倒還真是一點也沒變。
剛進公司那會就膽小的整天跟在她身後,公司鬧出點亂子來,每日在她耳邊焦慮發牢騷。
宋婉月那段時間也很忙,既要忙著為小何的約會之旅出謀劃策充當軍師,還要秘密籌備段柏庭的生日。
她問過覃姨,從前段柏庭的生日都是怎麼過的。
覃姨面帶茫然,搖瞭搖頭:“柏庭不過生日的。”
宋婉月不可思議的愣住:“這個世界上還有人不過生日?”
或許是覺得她這副樣子過於可愛瞭些,所以覃姨低頭笑笑:“可能是習慣瞭。以前是沒人給他過,長大之後,索性自己也懶得過瞭。”
聽完覃姨的話,宋婉月陷入長久的沉默當中。
冷漠的人不可能從小就冷漠,成熟的人也不可能從小就成熟。
年幼時期的段柏庭,或許也是渴望過有人為他慶生的。
可一次次的希望落敗,他也從失望,到習以為常。
但現在不同瞭,現在他有老婆瞭,還是一個善解人意,體貼溫柔的老婆。
宋婉月捂著自己的胸口感慨,連她自己都有點羨慕段柏庭瞭。
娶瞭她,簡直就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從佈置現場,到生日蛋糕,都是她一手操辦。
肯定和段柏庭為自己舉辦的那場生日宴沒得比,那個過於盛大瞭。
相比之下,自己準備的又過於......簡單瞭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