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海市收不到榕城電視臺,孟紅看不到節目究竟如何。
這讓她抓心撓肝得很。
大概到晚上十點,她聽到對方打給幹爹的電話。
知道下馬威失敗,叢琦還陰差陽錯從中得利,孟紅簡直快氣炸瞭。
《漁女》收視那麼高,男女主戲份倍殺其他人存在感強就算瞭。
戲份不如她的美萍和雁子居然把她壓得黯淡無光。
在一部大熱劇裡隱身,這簡直是她的恥辱,叫她怎麼能甘心?
尤其是聽到邀約叢琦和秦可可的節目片約不斷的消息。
自己雖說也有戲可拍,但都是一些小角色,心裡那些不甘就更深重瞭。
她找小沈總抱怨。
沒想到半年不到,小沈總就有瞭新歡,根本不願替她出氣。
於是孟紅隻能找幹爹。
知道她幹爹跟榕城電視臺的人有交情。
又從蔣黎那兒聽說叢琦要上榕城電視臺的節目後,就跑到幹爹面前一通梨花帶雨的哭。
這才有瞭鐘寶紮為難叢琦這一出。
沒想到,這樣也能讓叢琦躲過去,她不僅躲,還被反向推瞭一把。
孟紅氣得滿屋子亂轉亂砸。
電視機被砸爛,被子枕頭散落在地,屋裡更是一片狼藉。
但沒辦法,中國那麼大,劇組千千萬。
她經紀公司在海市,叢琦在榕城。
如此一來很難跟叢琦進同一個劇組,她就沒辦法像搶秦可可角色那樣搶走叢琦的。
除瞭無能狂怒,對叢琦造不成一點傷害。
有什麼比你嫉妒別人,別人卻一無所知還叫人痛苦呢?
孟紅現在就難受極瞭。
而叢琦呢,送酈慧心離開沒多久,舒舒服服泡瞭個澡就躺床上看口袋書去瞭。
快到十二點,客廳傳來動靜。
隨後是浴室嘩嘩的水聲。
叢琦心裡咯噔一聲,趕忙把口袋書往床下一扔,因為口袋書總是有比較多的親熱橋段。
暨和北自從發現她,偷看過一次後,就很愛逼著自己跟他練習口袋書裡的體操姿勢。
刺激是刺激瞭,可她今天不想玩。
叢琦丟完書,又在枕頭下翻瞭一圈,確定沒漏網之魚,才裝作等瞭他很久的樣子。
“最近你好像很忙喔?”
暨和北洗完澡一出來,就見親親老婆躺床上擺瞭個撩人的姿勢。
她側躺著,右手支撐著腦袋。
腿微曲著交疊在一塊。那雙他愛死瞭的狐貍眼忽閃忽閃,彷佛在說:來啊,來快活啊……
這誰忍得住。
暨和北隻覺渾身氣血在最快時間內往下湧。
灰藍色絲綢浴袍慢慢撐起一個弧度,鼓鼓囊囊的。
叢琦一直看著他呢,當然沒錯過他身體上的變化。
見狀立馬知道某人要狼化瞭。
她搞這一出是想用美色瓦解他的意志,叫他老實回話,可不是給他甜頭的。
趕緊蹦起身往床另一邊躲。
打算跟他來段秦王繞柱走,非得問瞭再講。
可她動作哪有暨和北快。
暨和北將擦頭發的毛巾隨手往地上一扔,就朝床上撲去。
叢琦剛翻身爬瞭兩步。
腿剛往地板上放,腰已經被捉住瞭。
整個人被猛烈的力道往後一拉,頓時跌坐在暨和北身上,臀部剛好壓到什麼,燙得她一哆嗦。
“等等,等等等等,你先說最近在忙什麼?”
“不行不行,先交代到底在忙什麼?”
“……唔……暨和北……”
“老婆,說來話長,明天再說,先忙正事吧。”
“那就長話短說,唔……你犯規……”
“喂喂,套,套!”
抽屜被拉開又關上的聲音在寬敞安靜的空間裡顯得特別響。
隱隱還有回聲。
隨後兩道重重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第59章
兩人說好瞭近兩年不要孩子。
叢琦是事業剛開始,拍戲一拍就是幾個月,懷孕就不方便瞭。
暨和北則是用心險惡。
純純不想吃素,隻想跟老婆沒羞沒臊黏一塊,不想孩子跑來礙眼。
不過甭管理由是什麼,反正在避孕上兩人達成瞭一致。
在情事上,一個貪得厲害,一個坦然熱情的給。
很多夫妻存在的問題,目前來說叢琦和暨和北都沒遭遇過。
結婚對兩人來說,煩惱沒多少,幸福感卻是呈指數增加的。
他們倆過得無憂無慮,開開心心。
另一邊陸城則陷入瞭反復試探中。
一邊試探許純,一邊焦急的等待曲苗苗生產。
九月十二號,曲苗苗終於生下瞭兒子。
陸城的忍耐也到瞭臨界點,到第三天,看曲苗苗狀況不錯,便跟公司所有人宣佈自己當爸爸,可惜孩子媽還在住院。
他的公司雖然在最近幾個月又多瞭兩個業務員,但大都是他的同學。
大傢一聽說這個消息,於情於理都要到醫院探望的。
許純沒見過曲苗苗。
她覺得這事跟她沒關系,她又不是他們的同學,才不想花自己錢買探病禮物給陌生人呢。
結果宋怡寧非得拉著她。
說一群大男人她一個女生不自在。
宋怡寧是四老板萬堅的女朋友,平時也給許純補過課,她這樣說,許純就不好拒絕瞭。
這才捏著鼻子花瞭十塊錢買瞭些蘋果。
進瞭病房,陸城終於看到瞭他想看到的,然而事情好像又跟他想象的不一樣。
曲苗苗確實認出許純瞭。
但她對許純沒有防備的意思,反倒是懷念……?
這意味著上輩子自己和許純的事,作為叢琦好朋友的曲苗苗是不知道的,否則如今和自己結婚的是她,她看到許純應當是厭惡排斥。
但她又對許純很熟悉,為什麼呢?
陸城皺眉思索。
他雖私生活不檢點,但能把生意做大就代表腦子不笨。
很快,他就想到瞭曲苗苗的大學專業。
她和許純最有可能產生交集之處——她是老師,許純是學生傢長。
事實的確如此。
曲苗苗看到許純先是一愣,旋即有點驚喜。
她教瞭許純孩子四年,兩人住在相鄰的小區,都有一個讓人心情不暢的丈夫,都沒特別好的朋友……
兩人很談得來,經常聚在一起聊孩子,聊聊傢裡惡心人的老公。
自己老公是窩囊廢,許純老公是不負責任又很狂妄的賤男人。
自己嫌老公不能給傢裡富裕的生活,為瞭養車養房,給兒子交興趣班的學費,每天都要摳唆,每個月都得盤算工資,這日子真是過夠瞭;
許純則是說她男人有錢,但是個見誰愛誰的慣性出軌賤男人,她巴不得對方幾年都別見一次,看瞭就倒胃口,可惜她沒工作,孩子也需要時常見爸爸……
她羨慕對方物質不缺,許純也羨慕她男人老實。
沒想到年輕的許純居然在陸城手下打工,真是太有緣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