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迅速打字:【喜歡。】
不久,男人簡短地回復:
【喜歡就好。】
景眠:“?”
嗯?這就沒瞭嗎?
景眠還以為任先生會說,喜歡就好,晚上回傢給你做。
像上次一樣。
隻是,過瞭許久。
景眠等瞭等,發現對方沒再發來消息。
景眠:“……”
好叭,是他想多瞭。
任先生貌似隻是單純地、調查一下自己的口味喜好。
景眠收好手機。
沒過幾分鐘,他抿瞭下唇,按照之前的計劃,剛想和兩人找個理由借事離開。
手機卻再次響瞭起來。
這一次,是個陌生號碼,
景眠接起,話筒傳來一個親切禮貌的男人聲音:“您好,是景眠先生嗎?”
景眠愣瞭下:“我是。”
“景先生你好,我是陳科,是任哥的助理。”
“我現在在光耀公司的樓下,您方便下來一趟嗎?要是不方便,我這邊可以等,時間不著急。”
景眠浮上詫異,道:“方便的。”
“您等我一下。”
電話掛斷。
景眠站起身,正好借這個機會說自己還有事,和兩位告瞭別。
從樓上下來的同時,景眠忍不住想,任先生不是在參加品牌活動嗎?助理怎麼還有時間來到這裡?
是出瞭什麼事嗎?
景眠越想越覺得離譜,好在光耀總部的電梯很快,出瞭大門後,門口停車的地方也並不用走太遠。
任先生助理的車並不難找。
畢竟保姆車就那麼一輛,車門前還站著一個清瘦的男人,看到景眠靠近,還朝他招手。
景眠小跑過去。
陳科對暗號:“景先生?”
景眠點頭:“是我。”
“您真好認!”陳科笑瞭,連忙幫開門:“景先生快上車吧,今天溫度低,外面冷。”
景眠認識這輛保姆車,畢竟已經暗中上瞭四次瞭,於是沒做猶豫地上瞭後座。
車廂依舊精致寬敞,椅子寬而舒適,前面還有個司機大哥。
任先生並不在。
景眠有些疑惑,問:“您叫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陳科笑瞭:“您稍等。”
隨後探過身,從前座拿過一個黑色類似旅行包質感的方形箱子。
陳科把最頂層的拉鏈拉開,掀起,內芯是銀色的保溫層。
接著,從裡面小心翼翼拿出瞭一個小碗。
碗裡面裝著景眠不認識的食物。
淡紫色的、冒著熱氣的芋泥底,上面淋上瞭一層糯嘰嘰的誘人麻薯,中央點綴著無數白色Q彈的小丸子。
小丸子上方,淋上瞭細碎的桂花屑。
景眠瞳孔微震。
陳科順帶著拿過小勺,遞給景眠:“景先生,其實沒什麼事,就是這個東西趁熱吃口感好,才叫您下來的。”
“您吃完可以再回去。”
景眠喉結動瞭下,道:“沒關系,已經辦好瞭。”
陳科:“那太好瞭,待會順道就送您回去瞭。”
景眠抱著熱氣騰騰的小碗,問:“是任先生送來的?”
“對,芋泥麻薯小圓子。”陳科笑著說:“本來是蘇州的糖水鋪才有,但今天品牌方送來的甜品裡有這個,隨口問瞭下,才知道有個來自蘇州的師傅。”
“這個東西熱的時候最好吃,所以趕快給您送來瞭。”
青年詫異地聽著,難怪男人剛才給他發瞭微信,而且臨城吃不到的東西。
景眠懂瞭。
任先生又給他開小灶啦。
景眠低下頭,拿勺子盛瞭一小勺,送入口中,口感軟糯,香氣撲鼻。
甜而不膩,好吃到無法形容。
因為有些燙,似乎剛出鍋不久就被送過來,所以一點都沒影響口感。
景眠一邊吃著,一邊想。
任先生……真的在把他當成小孩來寵。
景眠吃完瞭一碗,擦擦嘴,有點意猶未盡。
接著,陳科當著他的面,又從保溫箱裡拿瞭一碗。
景眠:“?!”
他問:“不止帶瞭一碗嗎?”
陳科笑:“不止一碗。”
“任哥的意思大概是,景先生如果說不喜歡吃,也先帶過來一碗,試試口,給景先生反悔的機會。”
景眠浮現詫異。
小碗不大,兩碗的量剛剛好,景眠吃下後,感覺胃裡暖洋洋的,無法形容的舒適。
陳科說:“任哥那邊活動估計也要結束瞭,說不定比咱們還早。”
景眠點點頭。
如果任先生活動結束,證明陳科不用急著回去瞭,於是他放松下來,由司機送他回去。
路程不遠,楓葉距離光耀公司大概二十分鐘的車程。
進入小區時,因為曾經報備過,再加上認識後座的景先生,保安直接放行瞭。
陳科稍稍側目,看著安靜的景眠。
心中該死的好奇心逐漸擴大。
原來任哥老婆這麼漂亮!!怪不得從來不露面,也不和外界任何人透露。
看樣子還是大學生?
陳科心裡暗想,任哥竟然老牛吃嫩草。
這明顯就是位小朋友啊。
那時候的訂婚宴,自己有事沒去,餘年倒是去瞭,那小子回來也沒和他透露一分一毫,太不夠意思瞭。
所以,這位就是任哥的愛人。
也就是說,任哥早上的領帶,也就是這個青年系的。
陳科輕咳一聲,在把人送到目的地後,他再也忍不住,開口道:“那個……景先生,早上任哥的領帶,是您……”
話音剛落,陳科發現,景眠明顯一愣,沒過幾秒,耳根肉眼可見地紅瞭。
陳科確認瞭。
就是景先生。
景眠抿瞭下唇,顫顫巍巍地問:“任先生後來上活動,沒自己重新系嗎?”
陳科搖搖頭:“沒有。”
景眠:“……”
他能帶著任先生一起逃離地球嗎。
其實他自己系領帶的時候,成果還挺正常,但是給別人系,就變成瞭另外一種概念。
陳科忍住笑,道:“景先生,其實你系得沒問題,就是中間有一個步驟,你留的太長瞭,所以最後成品會多出一截。”
景眠立刻來瞭精神,問:“請問是哪一步?”
陳科把自己脖子上的解下來,用手捏著,給景眠空中演示瞭一遍。
景眠接過。
憑著記憶,步驟有些遲疑地和陳科復述瞭一遍。
“對。”陳科把外套遞給青年,一邊說著,一邊開門,送景眠下車:“不愧是景先生,學得真快。”
景眠暗窘,如實道:“不是學得快,其實我沒看出差別,因為和印象裡的步驟差不多。”
陳科笑瞭:“沒事景先生,要不您拿我試一遍,反正也閑著沒什麼事,就當給您練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