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知道他們真的是真的,真的好甜。】
連小原也投來打趣的目光,大傢的目光集中在他們身上,夏知竹連跟她們對視都會感到不好意思,很想冷靜下來,心跳卻不聽使喚。
凌望星被其他人看著就沒有像夏知竹那樣很容易就暴露瞭所有情緒,他的容貌俊美得有攻擊性,額前的碎發散落,渾身都帶著一股懶散感,微微頷首:“他的意見最重要。”
其他人頓時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
【他的意見最重要,所以你其實吃不吃大餐都無所謂的對吧?】
【看出來以後凌夏結婚傢裡誰做主瞭。】
【所以民政局呢?快把他們送到民政局,給我速速結婚!!】
夏知竹深呼吸一口氣,面上看著很淡定,心裡卻在想,早知道他當時就以凌望星生病瞭用來當借口不參與遊戲瞭,現在也不用騎虎難下。
可他也知道,節目組隨時都有可能準備這樣的遊戲,早上突襲房間、演情景劇、還有這次的餅幹遊戲。
道理都懂,可是面對凌望星時那種不受控制的感覺是生理反應。
夏知竹沒有演過這樣親密的戲,不知道這種連跟對方對視一眼就會想要飛快移開視線、靠近就會心跳失衡、腳都軟瞭的情況是不是正常的。
夏知竹想,回去後或許可以讓秦靈幫他安排一個表演老師,學學怎麼克服這種情況。
不知道是對他的演技太放心,還是覺得沒有必要,秦靈看過他演戲的片段後,就一直沒有這方面的考慮。
隻剩下夏知竹和凌望星沒有玩遊戲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身上,應芊芊和張勤悠哉悠哉的坐在凳子上,一點都不慌。
【啊啊啊我最期待的環節來瞭!!】
【名場面,做好錄屏準備瞭!】
小原宣佈開始,夏知竹拿起桌上放著的餅幹,輕輕咬住餅幹的一端,眼睫毛在輕輕顫抖,視線竭力落在咬住的餅幹上。
可凌望星靠過來,咬住餅幹時他還是感覺到瞭。
明明隔著一根餅幹的距離,對方的靠近卻讓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瞭,他似乎都能聞到對方的氣息,無孔不入的侵入。
他的腿都快軟瞭。
夏知竹努力集中精神把所有註意力都放在餅幹上,看到瞭餅幹一點點縮短,還有凌望星淡色的唇咬在餅幹上。
夏知竹仿佛聽見瞭腦海裡那根弦斷裂的聲音,距離一點點拉近,近到他隻要稍稍垂眸就能看見那不過短短一截的距離,以及漸漸逼近的唇瓣。
存在感強烈到他無法忽視的程度,空氣似乎都變得焦灼。
呼吸交融在瞭一起,炙熱得臉上滾燙,夏知竹睫毛顫抖得很厲害,後腦勺忽然被按住,他顫抖著抬眸,就對上凌望星的視線。
“夏知竹。”凌望星稍稍退開一點,聲音暗啞,低得幾不可聞:“別動。”
夏知竹輕輕眨瞭眨眼,聲音含糊地“嗯”瞭一聲。
鏡頭聚焦在他們身上,彈幕密密麻麻。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瘋瞭,這也太近瞭吧!!!】
【對視瞭,這個氣氛真的好曖昧!】
【臥槽,啊啊啊啊快要親上去瞭!!!】
這樣近的距離,夏知竹像是被那股視線籠罩住瞭,連移開都做不到,一秒、兩秒,他的睫毛在顫抖,看著凌望星的瞳孔裡有什麼在翻湧。
心跳聲鼓噪,這麼近的距離,他居然分不清是誰的。
空氣都變得燥熱黏稠,夏知竹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瞭凌望星肩膀處的衣服,想要推開又像是想要尋找支撐的力道。
像是受不瞭這樣的氣氛,眨眨眼,有濕潤的東西溢到瞭眼尾。
凌望星微微偏著頭,一隻手摟著夏知竹的腰,另一隻扣在他的後腦勺上,視線一直落在夏知竹的臉上,帶著侵略性,嘴唇一點點咬掉餅幹,拉近彼此的距離。
夏知竹大腦亂成一團,這個時候他無比清晰地感受到心臟不斷下墜的失重感——
很害怕這個人的靠近,會讓他覺得自己像要失控。
“……好瞭嗎?”夏知竹的聲音帶著水汽,攥著凌望星肩膀上衣服的手滑落下一小段距離。
又再次攥緊,指尖用力到泛白。
餅幹碎掉瞭,還剩下一塊稍微大一點的隔在他們之間,他動都不敢動,這點距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凌望星拿下那塊餅幹碎,遞給一旁的工作人員,夏知竹剛要松口氣,脊背僵住。
凌望星忽然附身吻在他眼尾。
眼角溢出的淚珠被吻掉瞭。
夏知竹腿軟的抱住凌望星,整個人埋在對方胸口,都快嵌入到凌望星懷裡瞭。
【啊啊啊啊啊啊啊,尖叫到失聲!】
【誰懂啊,凌望星咬餅幹時視線一直是看著夏知竹的啊啊啊啊!那個眼神,我嚴重懷疑他想咬的不是餅幹!(尖叫)】
【玩這個遊戲誰會是真的想吃餅幹?!!】
【夏知竹真的好容易害羞,所有嘉賓裡隻有他玩這個遊戲羞到眼角溢出淚珠,他們私底下接吻,凌望星是不是每次吻完還要哄一哄老婆啊?】
【抱著邊吻邊哄!!!想看凌望星哄老婆!】
【好誇張,餅幹都咬碎掉瞭,這要不是不能碰到唇,你倆嘴唇都能親腫吧?】
夏知竹害羞得要命,攥著凌望星的衣服,腦袋埋在他懷裡一會兒才緩過來,臉上熱熱的,被吻過的地方尤其滾燙。
他深呼一口氣,假裝無事發生的和凌望星一起走回瞭原來站的地方。
周圍人的視線似有若無的落在他身上,大傢都知道夏知竹很容易害羞,這個時候都沒有故意逗他。
但所有人的目光卻止不住的朝他們那邊暼,幾對嘉賓的遊戲都結束,凌望星和夏知竹這一對是所有人裡最特別的,不僅是性別。
同樣的餅幹遊戲,其他嘉賓更註重的是咬掉餅幹,還有不能碰到嘴唇。
但這一對玩遊戲時,周圍的空氣都升高瞭,凌望星咬餅幹時,充滿侵略性的眼神一直落在夏知竹身上,還有扣在他腦袋上不允許他躲閃的手,夏知竹的手也一直攥著凌望星的衣服。
兩人對視時,空氣中似乎都有噼裡啪啦的聲音。
大傢都在克制不讓自己的笑容太明顯,小情侶也是要面子的。
小原輕輕咳瞭聲,轉移大傢的註意力:“不需要用尺子瞭吧,這個差距很明顯瞭。”
凌望星和夏知竹的已經不能稱為是完整的餅幹瞭,完全是碎掉的餅幹塊,比一厘米少瞭快一半。
“獲得豐盛午餐的就是我們的小夏和凌前輩啦,恭喜。”
應芊芊在看到他們碎掉的餅幹時就知道結局瞭,但還是心有不甘:“怎麼會這樣,我以為我們贏定瞭。”
夏知竹稍稍平復好心情瞭,抿著唇去看節目組準備的午餐,小原在旁邊說:“這些午餐現在完全由你們支配哦。”
節目組準備的午餐確實很豐盛,份量也很多,夏知竹想瞭想,轉頭去問凌望星,卻不敢跟他對視:“……確實很多,要不收一點錢大傢一起吃吧?然後吃不完的打包回去當晚餐?”
他們的房子裡沒有食材,也沒有冰箱,但是房車裡面有冰箱,可以打包回去放在房車裡。
凌望星看瞭他一眼,嘴唇似乎還殘留在溫熱的觸感,沒什麼意見地點瞭下頭。
他們現在的資金最多,夏知竹就象征性地一組收瞭二十塊,輪到應芊芊和張勤時,他們非要塞給他五十塊,說是反正最後都要上交的。
吃完午餐,夏知竹把食物打包好帶回去,除瞭他,其他幾組嘉賓也帶瞭一些回去。
他們自己帶瞭晚餐,節目組就休想在這上面坑到他們瞭。
回去夏知竹就把食物放在房車上的冰箱裡,凌望星坐在屋內看手機,似乎在刷本地的新聞。
見他進來,凌望星收起手機,夏知竹跟他對視腦海裡就很容易浮現出一些畫面,看他一眼,眼神勉強沒有閃躲:“你困不困啊?”
今天大傢起得都很早,凌望星還感冒瞭,就算早上在房車上睡也沒有睡多久。
凌望星挑眉:“我們好像還有一個可以許願的機會?”
夏知竹被這麼一說才想起來,來青溪鎮的大巴車上,導演宣佈每一組嘉賓上期剩餘錢最多的下期可以得到一個向導演組許願的機會,不過是具有時效性的。
他差點都忘記這件事瞭,提起正事,夏知竹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被拋到腦後:“其他人肯定也忘瞭。”
要不然就這期他們錢越來越少的情況,為瞭下期的獎勵也得卯足瞭勁啊。
夏知竹問:“你有想許的願望瞭嗎?”
凌望星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道:“如果我拿來許的願望僅僅是為瞭我的私心,對遊戲沒有一點幫助呢?”
【??什麼意思,凌望星想向節目組許什麼願?】
【好好奇,凌望星到底想許什麼願?】
凌望星看樣子已經想好要拿來許什麼願瞭。
但這是他們兩個人共同的願望,自然要跟夏知竹商量。
夏知竹沒想到凌望星會這麼問,聽上去凌望星想許的願望似乎跟節目和遊戲都沒多大關系,不怎麼介意地微笑道:“那我希望你的願望能實現。”
他說這話時嘴角翹起,眉眼彎彎,透著股溫柔的感覺。
【啊啊啊啊啊啊夏知竹也好撩,“我希望你的願望能實現”,你都不問一句嗎?】
【凌望星喜歡夏知竹可太正常瞭,誰會不喜歡夏知竹呢?(捂胸口)】
凌望星盯著他看瞭幾秒,沒再說話瞭。
大傢都被凌望星勾起瞭好奇心,不知道他想向節目組許的到底是什麼秘密,到瞭下午,觀眾就看見凌望星趁著夏知竹睡覺時出去和導演組說話。
等天色擦黑,所有人都能看見凌望星把夏知竹叫上房車,然後把房車開走瞭?
把房車開走瞭?!
【臥槽什麼情況???】
【他們要去哪裡?攝像師工作人員一個都不跟著去嗎?】
【我怎麼有點慌,攝像師你跟上去啊啊啊!】
攝像師也懵瞭,凌望星是單獨跟導演組談的,他也不知道他們談瞭什麼。
像是知道彈幕觀眾的不解,導演的聲音傳瞭過來:“凌望星許的願望是借走房車一個晚上,他要去的地方似乎要開一陣子,所以讓攝像師不用跟,反正跟著去瞭也拍不到什麼。”
導演話裡的悲憤似乎要化成實質,早知道他們的許願限制就再多一條必須和節目組相關的瞭。
彈幕進入瞭問號的海洋。
導演話語裡透著一點慶幸,拿出手機:“還好房車上安裝瞭GPS,手機能查到行動軌跡。”
他也不避諱直播間,直接將房車的行動軌跡給直播間一起看瞭,房車並沒有開出去多遠,地圖顯示他們就在青溪鎮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