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戀綜後和營業對象假戲真做瞭 第95節

作者:星流過曠 字數:4028

【一定要平安啊!】

節目組在得知要到縣城的醫院去拍片,就立刻拉著秦永超和李疏月去瞭縣城,片子已經出來瞭,攝像師說:“還好沒有傷到骨頭,就隻是扭傷瞭。”

話是這樣說,但這期的拍攝顯然要提前結束瞭。

這是直播,嘉賓在節目裡出現瞭意外,不管是對外界做出一個交代,還是對嘉賓的保護,都不可能再繼續像無事發生一樣錄完這期節目。

夏知竹有點擔心後面的節目,《旅行日記》每一期都才間隔兩三天,秦永超扭傷瞭腳,總不可能讓他纏著綁帶錄制節目吧?

沒過多久,其他兩組嘉賓就到房車上來過來看望夏知竹,夏知竹洗瞭澡,又吃瞭點預防感冒的藥,得知凌望星也吃瞭才放下心來。

雨勢很大,嘩啦啦的落下來,天地間似乎都隻剩下這一隅,嘉賓們確定夏知竹沒事後,應芊芊閑聊地說:“我剛才跟疏月姐通過電話瞭,他們可能不會回來,等雨勢停瞭後就直接坐飛機回去。”

秦永超扭傷瞭腳,還淋瞭雨,現在還在縣城的醫院輸液。

第四期節目也錄制到尾聲,嘉賓們本來是明天統一回去的,現在秦永超和李疏月先離開,明天回去的就隻有他們瞭。

直播間還開著,看出現在氣氛一般,張勤便主動挑起話題道:“你在山上采蘑菇都不知道,凌望星有多過分!”

張勤把凌望星的操作說瞭一遍,彈幕原本還有些低沉的氣氛瞬間變成“哈哈哈”的海洋。

【張勤跟小夏告狀,好像在跟凌望星的傢屬告狀hhhhh】

【要是沒下雨,等小夏采完蘑菇下來就發現蘑菇已經被預定光瞭,凌夏組肯定能一躍成為最有錢的。】

蔣雯雯還是才知道凌望星的這個操作,驚嘆道:“難怪我去村民傢裡提出要幫他們打掃羊圈都被拒絕瞭!”

又是買魚又提出幫忙打掃羊圈,還要銷售低價蘑菇給他們,這一套下來,村民們肯定會拒絕其他人幫忙打掃羊圈。

夏知竹聽其他人吐槽凌望星,當著面他們不敢說什麼,背地裡面對夏知竹一個個吐槽欲十分旺盛。

夏知竹被他們逗得想笑,房車內的氣氛好瞭很多,等凌望星洗瞭澡換瞭一身幹凈的衣服,就看見房車裡多起來的嘉賓們,表情瞬間變得很臭。

夏知竹忍不住笑道:“他們剛才還在跟我說你的壞話。”

凌望星挑眉:“說我壞話?”

遠遠看見凌望星打著傘過來,張勤立馬就閉嘴瞭,聽到夏知竹的話,一臉控訴道:“你出賣我。”

夏知竹無辜道:“我出賣你不才是正常的嗎?”

【哈哈哈哈張勤你吐槽也不換個人傾訴。】

【夏知竹出賣你有什麼不對嗎?完全沒問題啊。(狗頭)】

落下的雨水啪嗒啪嗒的落在房車上、地面上,房車裡大傢聚在一起卻笑聲不斷。

氣氛是可以感染人的,連直播間前有些觀眾焦躁的心都安定瞭下來。

一直到瞭晚上,雨才漸漸停瞭下來,導演組忙瞭一個下午總算處理好瞭這件事。

夏知竹之前就猜測節目後面幾期可能會推遲錄制,果然,晚上節目組就通知。

因為秦永超受傷扭到腳需要修養一段時間,所以後期節目的錄制也會推遲半個多月,等秦永超腳好瞭之後再開始接下來的錄制。

【節目要推遲半個多月嗎??】

【好不舍,要半個多月不能看節目瞭。(哭)】

像是察覺到彈幕的不舍,導演又宣佈道:“接下來還有四期節目,也許會拿兩期在這半個月裡給嘉賓們搞個突襲,直播你們的日常生活,但這也不是確定的事,這樣做需要協商的東西會非常多,隻是說有這個可能……”

簡而言之,給觀眾畫餅。

但不管導演後面還說瞭什麼,觀眾都隻能聽到會在那半個月裡抽時間給嘉賓搞突襲!

【啊啊啊啊我又可以瞭!(一秒復活)】

【節目組真的很會釣!!!】

【看他們的日常生活,我一個滑鏟火速趕過來!】

秦永超要修養,半個多月的時間裡進行兩次直播突襲也不至於在等待的時間裡讓觀眾忘記這檔節目。

包括這中間節目組還會搞出剪輯版,再放一些彩蛋,完全把觀眾拿捏得死死的。

嘉賓們都不由感嘆節目組很會拿捏觀眾的心思,導演宣佈完後又讓工作人員收拾好設備,準備今晚就離開。

現在外界對這件事非常關註,熱搜上瞭一個又一個,有說是節目組沒有準備得當,時刻關註天氣狀況的問題。

但這種言論也在節目組就算出瞭這樣的意外仍然沒有關直播的舉動下,這種聲音變得越來越少。

不管節目組對這次的事負多少責任,起碼全程都在觀眾眼皮子底下直播,處理問題的方法也挑不出錯。

錄制這期節目之前,誰都沒有想到會這麼倉促結束,節目還要推遲半個多月。

節目的熱度本來就居高不下,出瞭這樣的事,現在更是備受關註,如果明天再離開,極有可能會引起大批粉絲接機,造成擁擠。

離開前導演還特地去瞭村子裡跟當地居民解釋瞭情況,然後一行人才在夜色中悄無聲息地離開瞭當地,坐上瞭回去的飛機。

一直到坐上飛機夏知竹都沒有太多實感,哪怕錄制可能會推遲這件事在他的設想裡,但真正聽到還是有一瞬間的難過。

錄制推遲意味著他們要有一段時間不能見面瞭。

他都還沒想好要怎麼隱藏好自己的喜歡,就要面臨和凌望星分開的局面。

沒有錄制節目的時間,他們之間短暫的交集也無瞭,短暫相交的兩條平行線會回歸自己的世界。

夏知竹還沒有做好這樣的準備,他的喜歡、他的心動,他想要靠近又害怕被發現的惴惴不安,甚至都沒有存在多久,就變成隻屬於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夏知竹心情有點沮喪,連夜趕回去,機艙內很安靜,大傢都在休息、補眠,畢竟飛機落地時已經是深夜瞭。

他坐在座椅上不想睡覺,也不想說話,整個人都有點懨懨的,沒什麼精神的樣子,忽然從伸過來的手讓他從那種難過的情緒裡抽離出來。

凌望星的手放在他額頭上,試探他額頭上的溫度:“不舒服?”

他敏銳地察覺到夏知竹低落下來的心情,以為他是淋瞭雨感冒瞭。

夏知竹轉過頭,現在是夜晚,機艙的燈光配合著暗瞭下來,他看著朦朧光線裡凌望星望過來的視線,越接觸他就越能感受到那層冷漠外表下面的溫柔。

他搖搖頭,聲音很輕,不想吵醒大傢:“節目要告一段落瞭。”

其實就算節目不推遲半個多月,也還是會有結束的一天。

他隻是還沒做好這種心理準備。

遇到突發情況這種事是意料之外,半個月不長,半個月後接著錄制,更別說這期間節目組還有可能搞突襲。

其他人都沒當回事,但夏知竹還是控制不住的失落,他看著黑暗中凌望星的臉,張瞭張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凌望星卻主動說:“這半個月手機看到我的消息就要回復,知道嗎?”

凌望星格外在意這一點,這空出來的半個多月時間他的行程可以想見的會很忙,他沒有辦法出現在夏知竹身邊,隻能以這種方式保持聯系。

一旦夏知竹不回他消息,他們又隔著很遠,連交流都沒有,關系也許會一點點趨於冷淡。

這是凌望星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兩人都有心事,在飛機上也沒有過多交流,等飛機落地已經是凌晨瞭。

機場內人不多,粉絲都沒想到他們會連夜趕回來,但卻有抱著一絲可能性蹲守的記者。

他們看到外面人少之後就走瞭普通通道,卻不料外面還有記者,這些記者一個個比粉絲還要難纏。

對他們來說,隻要拍到發出去能吸引瀏覽量就是賺到,一個個恨不得將人堵在機場。

幸好出來的嘉賓人多,多少分散瞭記者的註意力,但大部分記者還是集中在凌望星和夏知竹身上,節目全程直播,也就意味著發生瞭什麼事外界都知道。

記者們擋在他們身前,緊追不舍的追問。

夏知竹知道像這種不是受邀過來的采訪最好什麼都不要回答,免得被斷章取義,就沒有說話,一直沉默著往前走。

助理在前面幫著擋人,嘴裡喊著:“讓一讓,不要在機場裡堵著。”

凌望星的助理很有經驗,擋記者這種事駕輕就熟,小陸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但還是知道不能讓他們一直靠近的。

記者們追問不停,最後還是機場的保安發現,過來把人分散,給他們驅散開一條路。

秦靈站在機場外看見他們身後跟著一堆記者,讓保安一路把他們護送到這邊停車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約好的,這次兩輛車在夜色中還是一前一後挨著的。

凌晨街道上的車還是很多,周圍的人卻很少,劉伏苓沒有走過來,靠在車旁跟夏知竹打招呼:“小夏,好久不見啊。”

雖然在群裡說過不少話,但真正算起來夏知竹上一次和劉伏苓見面還是在簽合約的時候。

上次接機劉伏苓一直在車上沒下來。

夏知竹也抬起手,乖巧地跟她打招呼:“苓姐,好久不見。”

劉伏苓笑著跟他點頭,她看著一點都不像業內出名的金牌經紀人,做事雷厲風行,長得卻是柔和款的,非常有欺騙性:“我看你們直播瞭,最近都在追,表現得很好。”

自從上次得知凌望星喜歡上夏知竹後,她就非常好奇這兩人之間的相處,最近這幾天都在補這兩人的直播。

現在時間太晚,怕記者再追出來,秦靈有點著急地說:“附近有記者,我們就先走瞭。”

他說完看向夏知竹,夏知竹下瞭飛機就戴上瞭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聞言猶豫地回頭看瞭眼凌望星。

各自的經紀人都在這裡等著接他們過去,真正到瞭要分開的這一刻,他還是感到瞭不舍,和上一次不同,這次的分開可能比他們認識的時間還要久。

在飛機上凌望星說他發消息過來要回復,但實際上他們都有自己的工作,這半個月能聊天的次數還不知道有多少。

就像上次一樣,工作的時間不同,連聊天的頻率都湊不到一起。

這樣的相處下,人和人的聯系很容易斷掉。

夏知竹回頭,戴著口罩看不清他的表情,無聲地呼出口氣:“那……我走瞭?”

凌望星沒說話,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夜晚的夜風輕輕吹拂,吹起夏知竹額前的碎發,他的眼睛有點紅,兩人似乎都還沒做好分離的準備。

凌望星靜靜地看著他,他不想讓夏知竹走,這股沖動縈繞在他胸口,似乎隻有抓住眼前的人才是唯一可以抒發的出口。

他手指微動,還沒等他拉住夏知竹的手,就聽見機場裡傳來一陣喧嘩。

來不及多說,秦靈連忙拉過夏知竹,招呼都來不及多打:“我們先走瞭。”

凌望星的助理也在拉人:“哥,走瞭。”

記者人雖然不多,有些時候卻會為瞭挑事,故意問一些很冒犯的問題,凌望星就吃過不少這樣的虧,他脾氣不好的傳聞就是這樣出來的。

以凌望星現在的咖位是不用怕,但沒必要跟他們糾纏,助理拉著凌望星上車,劉伏苓也坐上瞭車。

夏知竹忍不住回頭看,卻和凌望星的視線對視上,兩人連一句再見都沒有時間說,隔著一點距離的對視,戴著口罩連對方的表情都看不見。

夏知竹卻感覺自己的心被一雙大手狠狠捏著,酸澀不已。

兩輛車幾乎是同時啟動,卻是朝著截然不同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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