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偏執大佬的白月光重生瞭 第64節

作者:女王不在傢 字數:3195

孟硯青:“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我,我都可以告訴你啊。”

燈火闌珊,陸緒章看著眼前久違的笑容,他低聲道:“你先抱我一下吧。”

孟硯青如他所願,抱住他。

陸緒章垂眼,看著她,用一種帶瞭說不出難過的聲音道:“你依然願意這樣抱著我,可你卻不想和我在一起瞭。”

她還要和他細談,就像兩個人要離婚分財產那樣。

第39章約法三章

孟硯青嘆:“緒章,你這樣說,讓我怎麼回答。”

陸緒章自然知道自己在為難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的這個樣子很難看,簡直是在賴。

他低聲道:“我心裡其實很多疑問,你能和我說說嗎?”

孟硯青:“嗯?你想知道什麼?”

陸緒章溫柔地撫過她的發:“你的生活,你這些年來到底經歷瞭什麼,我都想知道。”

孟硯青:“有很多事,畢竟十年瞭,我也不知道從哪裡說,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我。”

陸緒章確實有很多問題想問,不過他卻問得很收斂,他怕嚇到她,不敢太細問,隻能旁敲側擊。

孟硯青自然也感覺到瞭,她回答瞭他大部分問題,不過有些細節,還是有些保留。

有些事,是自己心底的經歷,哪怕和陸緒章這麼熟悉的人,她也不太想分享。

不過任憑如此,當陸緒章問到一些細節的時候,也沉默瞭很久。

陸緒章:“所以,你感覺不到冷,感覺不到餓,你也沒有辦法控制自己,隻能隨風飄?”

這樣的話,她幾乎是不存在的,隻是一縷縹緲的意識罷瞭。

孟硯青:“其實也還好,至少我還望著人間煙火,還能看到你們。”

陸緒章黑眸靜默地看著她:“所以說,這些年你一直在上面看著我,留意著我,是嗎?”

孟硯青:“也不能說一直吧,就是偶爾會看到幾眼。”

陸緒章:“從你走瞭後,一直?”

他望著她,試探著道:“從最開始就看著我?”

孟硯青聽著,有些疑惑:“你怎麼突然很關心這個?”

陸緒章:“就是好奇。”

初冬的夜晚,涼風傳來,迪斯科歡快的聲音變得遙遠而縹緲。

昏黃的路燈下,孟硯青看著陸緒章,緩慢地道:“開始幾年,我渾渾噩噩的,意識不太清楚,是後來才開始的。”

說這話的時候,她敏銳地捕捉到,他好像略松瞭口氣。

他在擔心?他在隱瞞什麼?

孟硯青挑眉,笑著試探道:“開始幾年,你幹什麼壞事瞭,這麼怕被我發現?總不能我剛死你就開始花天酒地吧?”

陸緒章神情悶悶的:“也沒有什麼,我就是好奇,我是不是看著很傻。”

孟硯青:“倒也沒有吧,你可以和我說說,你怎麼犯傻瞭?”

陸緒章默瞭下,才道:“我這個人你也知道,你不在瞭……我自己一個人瞭。”

他這麼說著,很快問道:“我很好奇,你對我總體的感想和評價是什麼?”

孟硯青:“你真要聽嗎?”

陸緒章:“想知道。”

孟硯青看著這樣的陸緒章。

燈光灑下來,為他立體硬朗的五官蒙上瞭一層淡淡的光暈。

這個男人是炫目的,是可以吸引很多人目光的。

但是現在他,仿佛一個胡作非為被逮個正著的孩子,正等著訓導老師的宣佈。

孟硯青便笑瞭。

陸緒章抿唇,沉默地望著遠處,有一輛電車正在夜色中駛過。

他看著那由遠及近的燈光,啞聲道:“別笑我。”

孟硯青這才道:“我隻有一個想法——”

陸緒章靜默地聽著她的話。

孟硯青笑道:“我不在,沒人管著你,你可算自由瞭,我看你這日子過得還挺逍遙。”

陸緒章睫毛微顫,輕垂。

不過是剎那間罷瞭,他的心懸起,又放下。

看來早幾年的事,她果然是不知道的。

放下心的他終於低聲道:“那看來你覺得我表現不好瞭。”

孟硯青便嘆瞭聲:“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陸緒章:“所以你放棄我瞭。”

孟硯青:“也不光是因為這個,原因很多。”

陸緒章放開她,垂眸凝視著她:“嗯,告訴我為什麼?”

孟硯青:“我消失瞭十年又回到這個世界,本應該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團圓結局,但我不想繼續瞭,也許對你來說,需要一個儀式或者一個什麼象征吧,那我們就談談我的選擇。”

陸緒章用很低的聲音道:“好。”

孟硯青:“十年後的我已經和以前不一樣瞭,心態,年齡,以及對未來的設想都不一樣,很多方面我們都不能像以前那樣合拍瞭。”

陸緒章聽這話,陡然抬眸,帶著探究的視線落在她臉上:“為什麼不能?”

孟硯青看著他,笑道:“你不這麼覺得嗎?”

陸緒章卻堅持問道:“硯青,為什麼不能?”

孟硯青笑望著陸緒章,用很輕淡的聲音道:“你看,我現在年紀也比你小十三歲呢,你覺得這合適嗎?”

陸緒章盯著她:“你自己變年輕瞭,就開始挑剔別人年紀大?”

孟硯青:“這隻是其中一個很小的原因。”

陸緒章:“好,我等著聽你說那個更大的原因。”

孟硯青:“我覺得我們最大的問題就是,咱們倆當時莽撞瞭,結婚太早,早早生孩子也是沒辦法。”

陸緒章看著她的眼睛:“所以你後悔瞭,你認為自己還可以有更好的選擇。”

孟硯青沒理會,繼續道:“當時還差點連累瞭你的前途。”

陸緒章聽這話,望著孟硯青:“孟硯青,你說別的也就算瞭,可是不要說這種話,我從來沒這麼想過,也從來沒這麼說過。”

孟硯青:“你沒這麼說,可我心裡明白,事實如此。”

陸緒章擰眉:“怎麼,是誰和你說過什麼是嗎?”

當時她成分不好,她盡量低調,但是對他的影響確實無可避免的,他已經盡量不讓這些來幹擾她瞭。

但是大社會如此,她也不可能一直不出門,不去接觸外面。

孟硯青:“需要別人說嗎?別的不說,隻說進修的事,當時要不是我,你早早出國瞭,是吧?”

陸緒章:“硯青,這件事我們不必談,我當時就說過,那是我自己的決定,也是我應該做的。”

孟硯青輕嘆:“我明白你的意思,可那個時候,你本來應該早點出去,有更好的前途。”

陸緒章抿唇,看著她很久,才道:“這件事,我不想討論,就當時的我來說,我不可能拋下你們母子一個人離開。”

孟硯青垂下眼睛,苦笑:“當時我們都還很年輕,年輕的話,總歸對未來有許多憧憬吧,其實我們都不是甘心輕易被婚姻栓住的人,你更不是,因為我意外懷孕,我們才結婚的,你本來可以有更多更好的選擇,我完全能理解。”

她這話一出,陸緒章的視線倏然落到她臉上,視線鋒利。

他盯著她:“你這麼想的?”

孟硯青迎著他的目光,淡聲道:“難道不是嗎?”

陸緒章盯著她:“是誰說瞭什麼?父親,母親?不,他們不可能說什麼,是二嬸?她和你說過什麼?”

孟硯青笑瞭:“其實也和別人沒關系,別人說不說,我都知道,這是事實啊。”

陸緒章望著她的眼睛:“硯青,請相信我,我當時對我們的婚姻,對亭笈的出生,都是期待興奮的。如果當時的環境或者形勢讓你這麼感覺,那是我的錯,是我沒照顧好你。”

當時無論是社會環境還是傢庭環境都太過復雜,他們又年紀輕輕有個孩子,匆忙進入婚姻。

她父親驟然離世,她的成分突然被打上標簽,她身體情況一直不太好,結婚四年,孕產期間,搬傢都搬瞭兩次,受盡折騰,他卻也無能為力。

那時候,她抑鬱癥最嚴重的時候,把自己關在房間中,看都不要他看到。

他澀聲道:“硯青,這是我的錯,是我沒照顧好你。”

孟硯青沉默地聽著,其實她對他並沒有太多怨念。

隻是她生性驕傲,既然重新來一次,那就不想回頭去看那些是是非非瞭。

她便笑瞭下:“過去的一些事,愉快不愉快的,其實我都不想提瞭。畢竟當時我們都太年輕,當時的社會環境也不好,很多事都不是我們能控制的。我自己是有一些不滿意,但我也不知道不能怪你。所以現在,如果我們能愉快地認同彼此的決定,我也不想翻任何舊賬瞭。”

況且,重活一世的幸運,不是為瞭跋山涉水走到他面前,不是為瞭捧著怨念聽一句對不起,更不是為瞭得到隔世的彌補。

從她撒手人寰的那一刻,他們之間就沒有彌補的機會,一切早已蓋棺論定。

陸緒章怔怔地站在那裡。

孟硯青:“我有時候覺得,你當時年輕不羈,就是脫韁的野馬,縱然心裡對我很喜歡,但其實就這麼結婚,終究有幾分不甘心吧。這些我能理解,我也沒有怪責你的意思,其實就我自己來說,我和你一樣,我也不甘心,也不想年紀輕輕就因為孩子被婚姻綁住。”

陸緒章緩慢地看她一眼,聲音異樣:“是,是我耽誤瞭你。”

孟硯青:“你非要這麼想,也行。”

陸緒章扯唇,苦澀地道:“怪不得你隻聯系兒子,見都不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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