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偏執大佬的白月光重生瞭 第106節

作者:女王不在傢 字數:3548

不過不同於孟硯青弧度的柔和嫵媚,他的雙眉烏黑濃密,眉峰微起,充滿張揚的少年英氣。

他的頭發有一點點自然卷,打著些許卷的短發服帖地落在寬闊的額前,又看著很乖很乖。

陸緒章想起曾經的一幕,在這四合院的廊簷下,孟硯青坐在一把矮椅上,懷中摟著三四歲的小娃娃,教他讀書,偶爾會抬起手撫摸他的發。

於是他的胸口便溢出無盡的酸楚和溫柔。

過瞭一會,他才開口:“不過顯然你母親對你有些期望和打算,你好好學習,不要辜負她的期望。”

陸亭笈低頭,難得很乖的樣子:“我知道。”

陸緒章:“過年你就十五歲瞭,很快就是大人瞭,所以有些事我認為我可以和你談談,讓我們拋卻父子關系,像兄弟一樣聊聊天。”

陸亭笈狐疑地看瞭陸緒章一眼。

兄弟?這必然是懷柔之計。

他是讀過史的,史書上皇帝要拉攏臣子,必然會說我把你當兄弟一樣看待。

但其實轉身就是算計。

不過他還是道:“父親有什麼話,盡管吩咐就是瞭。”

陸緒章:“今天我和你母親聊瞭,看來她肯定是要找對象瞭,我攔也攔不住。”

陸亭笈越發狐疑,這是怎麼瞭,現成的優勢高地他就這麼拱手相讓?

陸緒章面對兒子那疑惑的眼神,輕咳瞭聲:“我和她有個約定。”

陸亭笈眉毛擰得都皺巴瞭:“約定?”

陸緒章便含蓄地將今晚自己和孟硯青的約定說瞭。

陸亭笈聽得都無言以對。

他一直覺得自己父親是與眾不同的人,而顯然,母親也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人。

但是,他們還能有這種約定,也實在是讓他大開眼界。

這種事情說出去,誰不嘆息一聲這兩個人會玩呢?

不過他轉念一想,如果他們不是很獨立特行,也不至於在那個年代早早未婚生子有瞭自己。

所以自己沒資格去評判。

這麼想明白後,他便鄭重地點頭:“既然父親支持,那我覺得,我也應該支持!畢竟母親還很年輕,她應該擁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就這麼和我們捆綁在一起。”

陸緒章神情便有些一言難盡。

這兒子也未免太懂事瞭吧?誰讓他這麼懂事的?

他隻好道:“那你現在有別的想法嗎?”

陸亭笈納悶:“我應該有什麼想法?你們不是都已經愉快地決定瞭嗎?”

陸緒章含蓄地道:“比如說,你覺得你母親應該找個什麼年齡的?”

陸亭笈便懂瞭:“我知道,我們討論過,父親,你的意思是說,太年輕的不行,比如她找個十八九歲的,隻比我大幾歲,那我太虧瞭!所以,最好別找太年輕的,最好比我大六七歲吧?”

陸緒章微擰眉,越發覺得這兒子傻得不透氣。

他隻好提示道:“我覺得不光是太年輕的不行,年紀太大的也不行吧?”

陸亭笈疑惑:“年紀太大的?她還能找像你這麼大年紀的嗎?”

陸緒章額角抽抽。

他無奈地看瞭眼兒子,神情凝重地道:“比我年紀大。”

陸亭笈:“不是吧?這麼老!她肯定看不上!”

陸緒章:“你還記得葉鳴弦伯伯嗎,以前你在你祖父那裡時,他過年時候應該會去拜會。”

陸亭笈頷首:“中科院的那位葉伯伯?”

陸緒章:“對,和我差不多高。”

陸亭笈:“記得,他覬覦我母親?”

陸緒章鄭重頷首。

陸亭笈那眉毛便擰起來瞭:“他那麼老瞭,怎麼好意思!”

陸緒章看著自己兒子的反應,他是很滿意的:“他這個人,看似清高剛正,不知道的以為他性情純良,但其實他詭計多端,看似單純科研工作者,但其實骨子裡都是壞水,陰險狡詐,防不勝防。”

陸亭笈眉毛都打結瞭:“他現在在追求我母親,那些資料是他給我母親的?”

陸緒章微挑眉,看著兒子,用一種很是挑撥的語氣道:“哦,你竟然還不知道?”

陸亭笈看瞭眼那些資料,想瞭想,明白瞭:“他現在是不是要借著這些資料接近我母親是,要幫著我母親學習,借此和她多接觸?”

他好笑:“竟然對我母親使這種花招!”

陸緒章頷首:“你還算有點悟性。”

陸亭笈:“這個好辦,我趕緊把這些全都看明白,萬一我母親有什麼問題,我就教她,哪用得著外人!”

陸緒章滿意地笑道:“其實我可以找個傢教來輔導你們母子,但是那樣的話太刻意瞭,你母親也未必願意,你能做到的話,那自然是極好。”

他高中學的是文科,雖然他理科也學得可以,但讓他把那些高中數理化重新拾起來實在是有點為難他。

他也沒那時間。

好在兒子的腦子是很好使的,可以用用。

父子兩個聯手,取長補短,總歸比一個葉鳴弦強。

*

這次的黑畫事件,首都飯店立瞭大功,立即寫瞭報告,上面派瞭專業文藝工作者進行鑒定評估,找出來的那些畫被給予很高的評價,會當做重要文物來保存。

也因為這件事,上面開始立瞭一個專門的項目來對首都飯店的犄角旮旯進行清理,矢志不能糟蹋任何有價值的文物,這麼一來,飯店從上到下都行動起來,並請瞭專傢進行評定把關。

在這個過程中,孟硯青因為之前表現的才能,也成為專傢組中的一員,孟硯青對字畫和珠寶玉器有些研究,不過於其它方面到底欠缺,如今倒是跟著諸位專傢一起學習瞭。

與此同時,首都飯店東邊櫃臺也開始擴建瞭,雖然這擴建還需要一些時間,不過招標已經開始進行瞭。

彭福祿幫孟硯青打瞭報告,並著重提及孟硯青的貢獻,上面很痛快地批準瞭。

這次孟硯青一戰成名,上面都知道孟硯青的名號。

不過這麼答應下來後,也提瞭一個條件,需要她自己聯絡相應的商場或者品牌供貨渠道,到時候,各大商場和品牌交上去,由上面進行篩選。

孟硯青談完後,出來正好遇到瞭羅戰松。

羅戰松顯然本來也是有意的,不過名畫事件中,他簡直成為反面教材,彭福祿對他也進行瞭批評,一時真是顏面盡失,這櫃臺租櫃的事自然也沒他的份瞭。

其實不光是租賃櫃臺的事,顯然陸緒章也多少給瞭壓力,羅戰松在首都飯店再無前途。

羅戰松瞇著眼睛,打量瞭她一眼:“我現在算是明白,什麼叫仗勢欺人瞭。”

孟硯青:“哦,對,就是仗勢欺人,你不服氣嗎?”

羅戰松冷笑:“走著瞧吧。”

孟硯青疑惑,他還挺囂張的?

不過她很快就明白瞭,聽胡金鳳提起來,說這羅戰松竟然要辦理停薪留職,似乎要下海瞭?

孟硯青略想瞭想,也知道,他知道首都飯店的前途被阻斷瞭,打算下海掙大錢,畢竟是這麼一個改革開放的時代,撈錢還是很容易的。

對此,孟硯青也就不再理會。

其實她隱隱感覺,自己回來瞭,父子關系母子關系現在都還不錯,兒子的性情絕對不會像那本書裡說的一樣偏執,也不會愛上什麼女主寧夏瞭。

既然如此,也許命運已經改變瞭,兒子和羅戰松再對上的可能性不大。

反正對上的話,也有父母撐腰,幫著兒子一起打,狠狠地打。

誰還能怕他?

當下她也就不再理會什麼羅戰松,積極想著自己的供貨渠道。

她當即找瞭霍君宜,霍君宜是珠寶進出口公司的,自然應該有些門路和渠道。

霍君宜一聽這個,又仔細問瞭時間,最後道:“最近展覽館將會有一次珠寶展覽,包括一些香港品牌,你可以過去那邊看看。”

孟硯青聽著,不免疑惑,要知道現在國內珠寶行業還處於萌芽狀態,都是國有企業壟斷,和國外完全不是一回事,暫時那些國外品牌也不可能進入中國,怎麼突然要辦這個?

霍君宜笑道:“前幾年,貿促會組團去瞭美國諾克斯威爾的世界博覽會,當時就動瞭心思,今年和香港雅式展覽公司合作,在廣州設立瞭辦事處,開展展覽活動,這次也是趕上過年瞭,他們找到我們珠寶進出口公司,想趁機來北京搞一次,看看市場行情,所以這次是由我們公司經營部承辦的,我是負責人之一。”

孟硯青聽著,詳細問瞭問:“國外的品牌會來參加?”

按說這個階段,國內消費能力還沒辦法承受國外珠寶品牌的價格,老百姓能買個黃金首飾就算是破天荒的大事瞭。

霍君宜:“是,主要是香港的珠寶企業,但是這裡面也有一些駐香港的國際品牌,到時候估計都會過來。”

孟硯青聽著,自然覺得不錯,詳細問瞭問時間,是大概兩周後。

她到時候在那些珠寶商中選擇一傢合適的,應該不難,同時也請霍君宜幫自己找一下珠寶商的資料列表,霍君宜痛快答應。

於是兩個人約瞭下周見面,到時候霍君宜把展覽會的門票以及珠寶商列表給她,正好一起吃個飯。

孟硯青其實能感覺到,霍君宜對自己頗為殷切,應該是對自己有意。

她也覺得霍君宜不錯,如果這次珠寶櫃臺的事情順利,她有空閑,到時候可以談一個戀愛瞭。

搞定瞭這件事後,她心情大好,加上最近她也沒什麼工作,培訓班也暫停,這幾天下雪下的,她也不太願意出門,就悶傢裡清清靜靜學習,倒是很舒坦。

誰知這天,陸緒章和葉鳴弦約瞭喝茶——來她這裡喝茶。

八十年前,日俄兩國失和用兵,戰場就在中國,如今兩個男人約喝茶,喝茶地點就在她傢。

她不是太想招待他們。

無論是陸緒章還是葉鳴弦,她突然就看透瞭,本質都是一樣的。

最初相認,失而復得的喜悅,大傢骨子裡都是真誠的,但是如今習慣瞭,這真誠裡就難免摻瞭一些算計。

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都也有幾分可取之處。

所以孟硯青也是懶懶的,反正隨便他們折騰,這兩個男人喜歡鬥,那就讓他們鬥好瞭,她就當看戲。

這天下班,孟硯青一回到傢,就見傢門口擺著好幾個箱子,還站著三個人。

葉鳴弦穿毛呢大衣,看著清高貴重,老牌高級知識分子科研人員的氣質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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