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偏執大佬的白月光重生瞭 第265節

作者:女王不在傢 字數:4177

他笑看著孟硯青,仿佛很不經意地道:“在準備結婚瞭吧?”

孟硯青頷首:“對,正在裝修房子呢。”

霍君宜:“哦,打算住哪兒?是新分的房子嗎?以陸先生的位置,估計能分大房子吧?”

這麼說著的時候,兩個人都想起過去的一些事。

那個時候兩個人談著,霍君宜曾說過,如果結婚瞭,他可以分一個大的房子,也許是三室一廳。

孟硯青笑瞭下,道:“就不和單位那些年輕人搶房子的指標瞭,他在新街口有一處宅子,不過我不太想去那裡住,所以打算裝修王府井那邊,那邊有一處四合院,有些年頭瞭,現在重新裝修裝修湊合著住吧。”

她語氣頗是雲淡風輕,不過霍君宜聽著,卻是百般滋味。

孟硯青言語中沒客氣,並不掩蓋,直白地道出他和陸緒章的差異。

陸緒章不要單位分的房子,以為他不缺,他不在意,而他卻是曾經眼巴巴盼著的。

這就是差距。

霍君宜喉結動瞭動,想說什麼,到底是沒說。

這個時候除瞭直接用實力證明自己的能力外,多說一句話都顯得跌份。

這時候,電梯開瞭,兩個人往外走。

這麼走著的時候,孟硯青突然道:“其實這都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霍君宜側首:“嗯?”

孟硯青笑道:“反正我們現在已經住在一起瞭。”

住在一起?

霍君宜的視線陡然落在孟硯青臉上。

孟硯青迎著他不敢置信的視線,笑得明媚嬌艷,卻坦然自若:“對,他住我那裡,反正證多領瞭,早公開瞭,至於結婚,就是一道手續罷瞭。”

她笑著道:“我先走瞭,我繼子還在等著呢。”

說完,她徑自離開,水藍長裙搖曳生姿。

霍君宜兀自站在那裡,思緒卻是亂的。

誰能想到呢,優雅從容的孟硯青,如天上驕陽一般的孟硯青,對他來說高不可攀的孟硯青,早已經投入瞭瞭那個男人的懷抱。

*

到瞭餐廳後,陸亭笈和謝閱已經點過餐瞭,他們在廣州待瞭幾天,對於這邊的特色美食也有些熟悉,已經到瞭上手就點的地步。

孟硯青看瞭看菜單,有蒜蓉豉汁蒸扇貝,秘制鵝肝,豉汁蒸鳳爪等,都是這幾天大傢覺得味道不錯的,一時也沒有什麼要加的,便等著上菜。

陸亭笈看看左右,之後壓低瞭聲音,神秘兮兮地道:“母親,你猜我聽到瞭什麼?”

孟硯青看他一臉得意的樣子,笑瞭:“什麼?”

陸亭笈:“我剛剛下樓的時候,聽到旁邊的食客說起來,說是霍先生的那塊翡翠原石已經開瞭!”

孟硯青:“哦。”

陸亭笈:“聽說他們那塊翠料,切開後都傻眼瞭,是串皮綠的翠料,外面一層綠皮,裡面根本什麼都沒有!”

旁邊謝閱也有些迫不及待:“六萬多啊,六萬多!就這麼大瞭水漂,這位霍先生估計氣死瞭,幹賠!”

孟硯青:“剛剛我在電梯裡倒是碰到霍先生瞭,看他有些懊惱,其實也還好。”

才六萬多,在普通人來看是一大筆,不過他既然要做這種生意,那總得認賠,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

也算是花錢買一個教訓,以後不能擅自冒進,賭石這種事情,就是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佈,瞬間傢財萬貫的有,但是轉眼賠個傾傢蕩產的也有。

陸亭笈笑得非常得意:“我早就覺得那翡翠原石不是個好東西,現在看來果然是的!”

孟硯青笑看瞭一眼兒子:“你呀,就在這裡馬後炮。”

旁邊謝閱也贊同:“覺得不好你怎麼早不說?”

陸亭笈:“我早就覺得不好瞭,我隻是沒說!”

孟硯青和謝閱兩個人都笑瞭,自然是不信的,陸亭笈有些不服氣,不過也沒辦法,當時他確實覺得不好,但他確實沒說出來,因為隻是感覺,猜測,他沒這個底氣。

孟硯青嘆瞭聲:“你才哪兒到哪兒,可把你那些得意收起來吧。要知道幹珠寶這一行的,沒有眼力不行,翡翠珠寶裡面學問多瞭,就得天天琢磨,琢磨久瞭,以為自己懂瞭,其實也才剛入門。至於霍先生,他之所以上當,就上當在他的眼力上,他以為自己有眼力,所以上當瞭。”

謝閱:“為什麼?為什麼是眼力好所以上當瞭?”

孟硯青道:“因為眼力好,認為眼見為實,那都開瞭門,一眼看過去都是翠綠,他覺得假不瞭,所以隻看表皮,自然上當瞭。但其實但凡他細想想,既然已經開門瞭,人傢何必要賣給他,那都是板上釘釘的絕品好翡翠瞭,別人難道不會待價而沽嗎,這個世上又不是隻有他有眼力界,隻有他知道掙錢?”

兩個人一想,可不是嗎,都開瞭門的上等大塊翡翠,誰沒事就這麼舍出來呢!

孟硯青:“所以買翡翠料,要記住一句話,寧買一條線,不買一大片。”

陸亭笈納悶:“這又是什麼意思?”

孟硯青:“外面一眼看去都是綠的,裡面未必是綠,外面的綠像一條線往裡面鉆,裡面大概率全都是綠。”

兩個人想著這塊翡翠原石,細想之下,倒說有些道理。

孟硯青:“是,所以霍先生這次賠瞭一個血本無歸,我們得到的教訓其實不應該是什麼翠料好或者不好,那都是技術方面的判斷,我希望你們能記住的是,做生意踏踏實實做,能看到多少就出多少錢,不要指望著投機取巧,不要以為自己運氣好瞭,以為賭一把,僥幸就能發大財,其實一旦存有這個心理,你就一腳踏入瞭別人的圈套。”

“就算經驗再足,那也是鑒別翡翠的普適性經驗,但是這個世上總會有出乎我們意料的事情,所以珠寶行裡有一句話叫做神仙難斷寸玉。如果遇到無法確定的,那隻要記住一個字,撤。”

兩個人都若有所思。

孟硯青:“亭笈,你可能覺得自己早就覺得那個原石不好瞭,但是你說不出緣由,你隻憑著感覺,這種感覺可能是對的,也可能是錯的,但是憑著感覺掙的錢,早晚也會憑著感覺輸掉,因為你不可能保證幸運永遠降臨到你身上。”

謝閱聽著,喃喃地道:“有道理。”

孟硯青:“任何人都不能去掙超出認知的錢,你們是,我也是。”

陸亭笈抿著唇,琢磨著這件事,他覺得母親說得有道理。

可他……真的一眼看過去,就覺得那翡翠原石裡面沒綠啊!

*

霍君宜的這次翡翠原石搞砸瞭,等於來一趟廣交會,別的還沒幹,已經幹賠瞭六萬多,或許因為他的教訓,接下來的翡翠原石買賣明顯見冷,大傢不再那麼冒進瞭。

孟硯青見此,反而趁機買進瞭一些小塊翡翠料子,並不大,但性價比很高,應該可以充分利用做些什麼。

霍君宜自己顯然有些沒意思,不過他也存著回本的想法,也購置瞭一批原料,反正好好做的話,趕上對外貿易的春風,總歸是能掙的吧。

除瞭這些,商西爵謝敦彥也各有進賬,算是大豐收瞭。

那天孟硯青就要打道回府瞭,謝敦彥設宴,請瞭商西爵和孟硯青,大傢坐下來一起吃頓飯。

如今謝敦彥儼然已經是謝傢接班人瞭,他是有意多拉攏人的,對那商西爵也少瞭往日的冷眼。

商西爵或許原本是對孟硯青有意,從而對謝敦彥有排斥的心思,不過如今眼看著孟硯青那麼大一個兒子擺在跟前,又那麼親昵的樣子,他也就歇瞭心思。

他已經查過瞭,知道陸亭笈是誰的兒子,他對陸緒章的背景自然很清楚,知道那也不是他好隨便招惹的。

三個人這麼說著話,卻是說起即將在香港舉辦的國際珠寶展,往年都是在春季舉辦,不過今年因為特殊情況,定在瞭今年秋天九月份。

孟硯青聽著,自然感興趣。

香港是世界級的珠寶貿易集散中心,這裡的國際珠寶展可以在世界起到風向標作用,如今大陸改革開放,大陸本地的珠寶企業也要試著走出國門,也想爭取到更多的外貿訂單。

甚至就她自己來說,她野心勃勃,這次撿漏瞭一些好貨,如果能做出讓人驚艷的作品來,有機會參加這次的香港國際珠寶展覽,那就露大臉瞭,就有可能爭取到國外的訂單。

這年頭,掙刀勒才是硬道理!

商西爵和謝敦彥見孟硯青感興趣,也就給她大致講瞭講,這種國際珠寶展都是專業性的展覽,隻邀請專業人士參加,有嚴格的申請以及安保手續。

孟硯青細聽瞭一番,明白如果自己想參與,那必須先找上國內的珠寶進出口首飾公司,讓他們出面寫申請報告,然後組織大陸的珠寶玉器企業拿出作品來參與。

這就不是她想參加就參加的瞭。

關鍵是九月份就要舉辦這珠寶展覽瞭,國內單位的辦事效率她大概明白,不一定能做成。

一時自然有些遺憾。

其實她現在自己成立的萬福公司是和香港鴻運有合作的,這種情況下,她完全可以自己拿出一些作品來,以中港合作公司的名義掛在鴻運公司名下參與。

但是如果那樣的話,她做出再出彩的作品也隻能掛在鴻運公司名下,還是被歸類為香港公司的珠寶作品,這樣並不能為大陸的珠寶豎起一個旗幟來。

香港鴻運並不缺這點錦上添花,但是大陸的珠寶行業很需要打破這麼一個空白。

因為提起這個,她難免有些悶悶的,和商西爵幾個散瞭後,回去自己房間時,也沒怎麼說話。

陸亭笈和謝閱都感覺到瞭,對她那自然是小心翼翼的。

兩個男孩子把她送到房間的時候,謝閱突然道:“小姨,你如果想參加的話,實在不行,我找我爸,讓我爸給他們文化相關部門打一聲招呼就是瞭。”

陸亭笈手揣在褲兜裡,低頭道:“我覺得行,就是說一聲的事啊……”

謝閱哄著道:“放心好瞭,沒什麼大不瞭的,在我傢我就是老大,我爺爺奶奶都特別疼我,我現在要做珠寶設計,要走出大陸,要沖進香港,要沖出亞洲,他們一定得支持我!這也不是什麼不好的事,這是為國爭光!”

孟硯青聽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笑瞭:“好。”

他們這麼說還挺暖心的。

一時開瞭門,三個人進瞭房間,坐下來邊歇口氣,邊討論著這件事。

孟硯青:“這次我們收獲也算豐富,回去後,我想著,我們自己負責設計,再找北京首飾廠的老工匠來幫我們做,做出幾樣精品來,要區分於當前流行的特色,既要反應我們中華傳統文化,又能和國際接軌,到時候拿過去參加香港的國際珠寶展。”

“至於手續方面,回去後,先找幾傢老牌珠寶首飾公司,和他們聯合起來一起寫請願書,要求參加這次的香港國際珠寶展,之後,再讓亭笈父親和那邊打聲招呼,談談這件事,幫著促進下。”

兩個人忙都點頭:“對對對,這個安排最好瞭!”

*

回去的路上,恰好和霍君宜同一趟班級,登機時,彼此還打瞭一個招呼,霍君宜臉上淡淡的,沒什麼高興或者不高興的樣子。

不過孟硯青還是和霍君宜大概提瞭下,想參加這次香港國際珠寶展的事。

霍君宜聽瞭,倒也有些興趣:“我之前在首飾進出口公司認識的陳主任,好像管這一塊,我問問吧。”

孟硯青頷首:“如果能參加香港的珠寶展,對我們來說是一次在世界面前展現自己的機會,如果能抓住,那自然最好不過瞭。”

霍君宜當然也明白這件事有多重要,他看瞭眼孟硯青:“其實香港珠寶展這事,我也知道,但沒多想,總覺得不可能參加,去瞭後也隻能讓人看笑話,現在想想,事在人為,你提的這個建議很好,我們都一起努力吧。”

孟硯青聽著這話,感覺到瞭他話語中的真誠。

她笑瞭道:“嗯,我們一起加油。”

她想,對於霍君宜來說,因為那份不甘,所以存著較勁,急迫想證明什麼,但是在某些時候,他又是識大體的。

人性就是這麼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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