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偏執大佬的白月光重生瞭 第276節

作者:女王不在傢 字數:4593

或許是感覺到瞭孟硯青的註視,他收回瞭目光,望向孟硯青。

他動瞭動唇,之後才開口:“其實我想知道……這一面紅色的國旗,這是?”

孟硯青走過去,道:“我是從大陸來的,我們大陸珠寶組成代表團參加這次的國際珠寶展。”

她抬起眼,看向在秋風中發出獵獵聲響的國旗,笑著道:“這一面紅色的,是我們國傢的國旗。”

那老人好像有些驚訝,又仿佛意料之中,他緩慢地點瞭點頭:“對,我猜就是,我聽說過,我琢磨著這應該就是瞭,我雖然沒見過,但我想著這就是……”

他捏瞭捏手中的籃子,仿佛要離開,但是又仿佛想說點什麼。

孟硯青笑望著他:“這位爺爺,你也是從大陸來的吧?我聽著你的口音,應該是北方人。”

老人聽這話,蒼老到略顯渾濁的眸子亮瞭下,他看著孟硯青,連連點頭:“對對對,我就是從大陸來的,我其實原本是河北人。我來這裡都四十多年瞭,那會兒也是來討生活的,結果就留這裡瞭,這麼多年瞭呢……”

他抬起頭來,再次看向那國旗,喃喃地道:“真好,真好呢,你們真好。”

*

這次的香港國際珠寶展,孟硯青的紅蓮珠寶成瞭最大的贏傢,訂單紛至沓來,以至於到瞭最後,就連孟硯青都開始擔心瞭。

不過鑒於她之前制定的訂貨協議,已經事先寫好瞭是個性化定制,在這個過程中是需要客戶進一步確認樣式的,所以這裡面倒是存在一些操作空間,倒也不用太擔心,實在不行就退單。

珠寶展連開數日,不光是紅蓮珠寶,大陸代表團的其它珠寶公司也都有所斬獲,可以說大傢今年的外匯可以賺個盆滿缽盈瞭。

而讓孟硯青意想不到的一個收獲是,陸亭笈竟然在香港收獲瞭一波熱度,成為一個小紅人。

原來那一天陸亭笈抱著紅旗袋子從遠處跑來,一路跑得特別急,當時恰好有一個媒體攝影師坐在車裡被堵在半路,他看到陸亭笈奔跑的樣子,覺得很動人,便拍下來瞭。

這張照片後來竟然被刊登在國際珠寶展的相關報道上。

於是大傢便看到,朦朧的晨曦中,一位身形頎長的少年邁著大長腿,矯健有力地往前飛奔,他墨發張揚,清爽的白襯衣也緊緊貼在胸膛上,露出少年那肌肉分明的線條。

略顯清瘦的少年,溝壑分明的身形,流淌在頸間的汗水,以及肩胛骨緊繃發力的拼搏感,這一切都仿佛讓人看到瞭熱氣騰騰的青春,看到瞭蓬勃朝氣的少年活力。

這張照片瞬間引起來不小的議論,有人問這是什麼人,有人問他懷中緊緊摟著的是什麼。

當大傢知道這就是國際珠寶展那個精通幾國語言的翡翠少年時,孟硯青的玉雕瞬間又有瞭更大的熱度,陸亭笈也開始成瞭小紅人。

對於這種發展,陸亭笈也是沒想到,那天恰好有一傢新聞媒體過來大陸珠寶展位,對方采訪陸亭笈,問起陸亭笈當時懷中抱著到底是什麼。

對方女記者笑望著陸亭笈:“我們都很好奇呢。”

她這麼問時,已經有攝影機對準瞭陸亭笈。

陸亭笈神情疏淡,言簡意賅:“一件很重要的物件。”

女記者越發好奇瞭:“哇?是對你很重要嗎?是不是什麼心愛的東西?難道是價值連城的珠寶?”

陸亭笈便不太想回答。

這個時候,他確實可以趁機說那是大陸的國旗,是對他最重要的心愛之物,順便說一下自己對祖國的熱愛,宣揚下什麼,但他又覺得太口號瞭,也不想聊那麼多煽情的話。

於是他隻是淡淡地道:“請恕我無可奉告。”

本來陸亭笈這種極度不配合的態度並不是太招人喜歡,但誰也沒想到,這畫面播出後,竟然不少觀眾更加喜歡他瞭,覺得他很“COOL”,也很“MAN”,覺得他有明星范兒。

一時之間,不少人都想設法拿到珠寶展的參觀券,來參觀這位“冷峻美貌卻又青春張揚”,同時“才華兼備精通數國語言”的天才少年,甚至還有一些影視公司想找陸亭笈拍電影,認為他的形象非常合適。

孟硯青笑得非常滿意:“你現在成瞭名人,從現在開始,你就乖乖地給我站在那裡,給我當活招牌!”

免費的模特,再好不過瞭!

陸亭笈輕哼瞭聲,扁著唇道:“你就知道利用我,我就是免費的楊白勞!”

孟硯青看著他這樣子,卻是喜歡得很,她踮起腳尖,捧住他的臉,很是寵愛地捏瞭捏。

陸亭笈便有些臉紅,也有些別扭,便嘟噥著抗議道:“你都捏疼我瞭!你就知道欺負我!”

孟硯青卻是心花怒放。

她曾經擔心過的兒子,怕他誤入歧途的兒子,是一個各方面都讓她足夠滿意的,是她不曾想過的好!

她越看越喜歡,喜歡得要命,最後忍不住“啪”的一下,親瞭他的臉頰,之後笑著說:“亭笈真乖,又乖又能幹!”

第154章卌七萬種

紅蓮珠寶的翡翠玉雕訂單紛至沓來,連帶著大陸展區的其它珠寶品牌也都水漲船高,大傢一個個都笑得合不攏嘴,對孟硯青自然感激不盡。

誰能想到呢,孟硯青年紀輕輕,竟然有這麼一個能幹的繼子,一來二去倒是把大陸珠寶展區的熱度給炒上去瞭。

這時候也有一些新聞媒體總算挖到瞭消息,知道當時這“翡翠少年”懷中抱著的竟然是大陸的國旗,消息一經曝出,竟引起瞭港媒的熱議。

對於這些消息,孟硯青都細看瞭。

就在幾年前,兩國聯合聲明確定瞭香港的回歸,對於這件事港媒自然也都很敏感,這屬於普通人不好評價的。

不過總體來說,這是一件積極正面的事情。

對於兒子的種種表現,孟硯青再沒有不滿意的。

以至於那晚,她在和陸緒章打電話的時候道:“你覺得我們兒子到底是天才還是傻子?”

大部分時候,陸緒章覺得兒子挺傻的,她也覺得兒子挺傻的。

兩個聰敏至極的人,怎麼生出這麼一個傻兒子?

好在兒子在智商方面得到瞭葉鳴弦的肯定,以至於兩個人多少寬慰並得出結論:兒子是一個不太通人情世故但是智商很高的小天才。

可現在,孟硯青開始懷疑自己瞭。

她回憶著兒子和四兒相處的種種,最後終於道:“我覺得亭笈挺好的,我甚至覺得,他身上有些特質,就是很美好很陽光的特質,比我們兩個都好,這是我們說欠缺的。”

陸緒章聽著,輕笑,笑聲是愉悅的,也是滿足的:“突然把他誇成這樣,這傻小子得高興得跳起來。”

孟硯青笑哼:“還說人傢傻,人傢怎麼傻瞭!多優秀一孩子!”

陸緒章:“是,優秀,特別優秀,我不該說你兒子傻,我錯瞭行吧。”

孟硯青便笑出聲:“你兒子現在可是一鳴驚人,還有人想讓他去當演員進入娛樂圈呢,不過他當然不是這塊料,他現在一門心思要跟著我做生意,這次展覽會,他自己也看瞭不少,覺得自己長進瞭,打算沒事多逛逛市場練眼力呢。”

陸緒章也笑瞭:“果然是長進瞭,不過想想也是——”

他頓瞭頓,才道:“他都十六歲瞭,眼看著也長大瞭,再過一年多,把年一過,就滿十八歲,成年人瞭,也該懂事瞭。”

孟硯青:“我覺得也是,這麼一想,咱們以後也不用為他操心瞭,反正讓他在學校自己撲騰吧,隨便他怎麼都可以。”

陸緒章自然贊同:“對,以後我也想早點退居二線,到時候我就大把時間陪著你,天南海北,世界各地,到處走走。”

這麼說著,孟硯青想起自己哥哥來,自己哥哥四處流浪,至今沒個消息呢。

她笑著說:“世界各地四處走走的事那是以後瞭,等回頭有時間,你陪我去一趟法國吧,我想把我的嫁妝拿出來,順便再找找線索,看看我哥哥的下落。”

陸緒章略默瞭下,聲音變低:“好,有機會我陪你去法國。”

孟硯青聽出他聲音中的異樣,便笑問:“怎麼瞭,不想和我一起去法國?”

陸緒章:“也不是,就是覺得這是一樁大事……希望我們一起過去,把嫁妝拿回來,也算是瞭瞭一樁心事吧。”

孟硯青笑道:“是,我也這麼想的,等拿回嫁妝,我也沒別的牽掛瞭。”

*

這次香港國際珠寶展大獲全勝,閉幕後,孟硯青並沒有馬上離開香港,而是帶著陸亭笈謝閱並四兒,一起拜訪瞭香港各大珠寶公司以及珠寶研究機構,算是混一個臉熟。

如今孟硯青在香港珠寶界已經小有名氣瞭,而她的紅蓮珠寶也隨之名聲鵲起,當然瞭,有一個如今驟然出瞭大名的兒子,那更是給紅蓮珠寶做瞭活廣告。

她拜會瞭謝老爺子,雖說大傢是同行,有競爭關系,不過謝老爺子也為她高興:“你們紅蓮珠寶這次一鳴驚人,在香港紅瞭,開瞭一個好頭,我們回頭可以考慮更進一步的合作。”

在這麼轉瞭一圈後,那天聶揚眉和她深聊瞭一番,聊起來如今大陸的情況,覺得她開瞭這個好頭,後面一切都會好起來。

孟硯青現在接瞭大筆訂單,當務之急自然是怎麼更好做到訂單交付,不然萬一搞砸瞭,這次的展覽會算是白搭瞭,聶揚眉見此也給她介紹瞭翡翠購買渠道。

不過最後聶揚眉也提到:“不過如果說最好的渠道,其實還是去一趟雲南或者緬甸。”

孟硯青也是這麼想的:“是,現在中緬邊境的翡翠貿易瞭,邊境的翡翠公盤供應量應該很大,我想著親自過去一趟,密支那的翡翠原石大批往騰沖運,我怕一趟騰沖或者緬甸,一方面,我想大量采買翡翠原石,另一方面,我也想考察一下緬甸的翡翠礦石。”

就她的想法,以後翡翠肯定要大漲的,總體趨勢是要漲錢的,這個時候大量采買囤積,必然能大漲的,這個漲幅甚至是十倍二十倍的,遠比其它投資要來錢快。

而要想大量采買,那就必須走一趟騰沖甚至緬甸瞭。

當然除瞭采買問題,她還有另一個考量。

就中國近現代珠寶玉器方面的研究,確實是遠遠落後於西方的,在解放前,國內研究主要是受中國傳統金石學和經學研究的影響,以主觀經驗為主,雖說也受到一部分西方地質學和礦物學研究的影響,但其實在這方面還處於落後水平。

國內地質學研究要想取得長足進步,必須從寶石學地質學對翡翠礦物和礦床的研究著手,來推動翡翠研究的發展。

從這點來說,走一趟緬甸的翡翠礦場,這幾乎是勢在必行的,搜集盡可能多的礦物質標本,為以後的研究奠定基礎。

聶揚眉見此,也覺得不錯,她曾經去過緬甸,便給她分析瞭一番雲南和緬甸的形勢:“前些年,我去緬甸做調研,倒是有一些人脈,回頭我幫你聯系下。”

孟硯青聽著,當然感興趣。

聶揚眉也就給她詳細介紹瞭,她和緬甸當地的一位首領叫李敢的還算熟悉,對方也算是豪氣仗義的,知道聶揚眉是過去調研緬甸翡翠,對她大開綠燈,在她深入緬甸調研期間,護瞭她周全。

孟硯青約莫也知道這位李敢,雖說這幾年緬甸的翡翠礦場都是有政府把持,但是這位李敢在緬甸邊境地帶依然很有話語權,如果能搭上這條線,那深入緬甸調研和采買,

聶揚眉見孟硯青確實想去緬甸,自然支持,於是便著手要幫她聯系這位緬甸朋友,這麼聊著間,聶揚眉又提起另一樁事:“你應該知道‘卌七萬種’吧?”

孟硯青心裡一動,忙道:“知道。”

清朝末年時,孟傢花費幾十萬兩白銀得‘卌七萬種’,之後卻被雲南總督馮天愚搶走,上繳給瞭慈禧太後,之後遭逢亂世,清朝敗亡,這‘卌七萬種’從下下落不明。

不過九十年代,‘卌七萬種’再現世間,羅戰松得到‘卌七萬種’,兒子後來之所以鋌而走險,就是為瞭這‘卌七萬種’。

這‘卌七萬種’對於孟硯青來說,是孟傢昔日亂世中的果,也是上一世兒子遭遇不測的一個因。

聶揚眉頷首,擰眉道:“當時我在緬甸,卻是聽到一個傳聞,‘卌七萬種’的,不過不知道真假。”

孟硯青:“在緬甸聽說的?”

聶揚眉頷首:“那次我是經過一處小礦場,遇到一位礦場的老人,對方說,大概在十幾年前,他曾經接過一樁活,是運行一塊很大的石頭,是從騰沖運過去的。”

孟硯青:“騰沖運過去緬甸?”

要知道,這已經很匪夷所思瞭,畢竟緬甸是翡翠出產地,騰沖是從緬甸到雲南的出口地,按說隻有緬甸往騰沖運的,沒有騰沖往緬甸運的道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聶揚眉:“那位老人說,那塊石頭外面被包瞭很厚的一層石漿,而且還用稻草以及防塵佈包得嚴嚴實實,負責押運的人都是荷槍實彈,他是趕車的,他也不敢看,不過在吃飯的時候,他隱約聽到幾個人議論,說這是從中國運過來的,是一個巨寶,一直到後來往下搬的時候,他看到那塊石頭最下面,隱隱露出一點紅字,是中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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