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偏執大佬的白月光重生瞭 第279節

作者:女王不在傢 字數:3902

陸緒章見人多,自己也懶得下廚,直接打電話叫瞭外食,等會直接上門。

幾個大男孩排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喝著北冰洋聊著天,主要是陸亭笈和謝閱聊,四兒從旁乖巧地聽著。

陸亭笈突然想起來什麼:“對瞭,忘記說瞭,寧碧梧也過來,她估計晚會過來吧,說是今天對完瞭作業就過來。”

謝閱一聽,馬上看過來:“是嗎?她現在到底什麼情況?那她來瞭,我們怎麼說?”

陸亭笈疑惑,納悶地看著他:“該怎麼說就怎麼說,你這是什麼意思?需要特意怎麼說嗎?”

謝閱拿起一顆紅棗,咬瞭一口,才慢吞吞地道:“人傢小姑娘挺可憐的……我想著回頭說話的時候,是不是得註意點?”

陸亭笈微挑眉,之後抬起手,撫瞭下謝閱的腦袋:“沒看出來,你還有一顆善解人意的體貼心思呢。”

謝閱一把拍掉他的手:“瞎說什麼,我就是覺得她挺不容易的!”

陸亭笈聳眉,沒再說什麼,利索地剝瞭一個栗子扔嘴裡瞭。

孟硯青聽著,倒是笑看瞭一眼謝閱。

這孩子對寧碧梧確實很用心的樣子。

大概十點多的時候,寧碧梧匆忙來瞭,現在天冷瞭,她紮著馬尾,穿瞭一件風衣,那是孟硯青去香港時候給她買的,她喜歡得很。

她過來後,一看到這麼多人,也是意外,先給謝閱打瞭聲招呼:“原來你也來蹭飯啊!”

謝閱看到她,也是意外,他擰眉:“看你這樣,春風得意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遇到啥好事瞭呢。”

寧碧梧納悶:“什麼意思,難道我該愁眉苦臉嗎?”

謝閱趕緊道:“得得得,當我沒說。”

寧碧梧懶得搭理他們,徑自坐在孟硯青身邊說話,孟硯青問起她如今的學習,現在已經進入高中學習瞭,住校,學習緊張,昨天才進行瞭單元測試,聽起來考試成績還不錯。

謝閱翹著二郎腿,估計道:“以你這個水平,考上我們學校沒問題吧。”

寧碧梧瞥他一眼,納悶:“我幹嘛考你們學校,我要考亭笈學校!”

謝閱:“……”

他顯然想回擊,不過到底忍下瞭:“算瞭算瞭我不和小孩一般見識。”

孟硯青從旁看著便笑:“你們幾個聊著,等會開飯。”

說著她便起身瞭,先過去瞭書房,陸緒章雖然今天不用上班,不過他也不清閑,正坐在書桌前,翻閱著一些國內外參考資料。

秋日陽光懶洋洋地落在實木書桌上,也灑在他身上,他薄薄的唇微抿著,側臉的線條輪廓明晰。

他聽到動靜,翻動著資料間,抬眼看過來。

看到她,便笑道:“我看他們幾個倒是挺熱鬧的。”

固然他是希望周日時候兩個人能清清靜靜,不過看著兒子和朋友一起笑笑鬧鬧的,便覺得這樣也很好。

孟硯青:“是,他們雖然幾個差那麼幾歲,性格也各有不同,不過倒是能聊到一起。”

這麼說著,她想起剛才謝閱看到寧碧梧的反應,笑道:“謝閱明面上看也是大大咧咧的,和亭笈一樣,嘴上是不饒人的,但其實還挺善良的一孩子。”

陸緒章聽這話,拇指抬起,優雅地微托著下巴,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怎麼?這就開始誇別人瞭?”

孟硯青好笑:“就一小孩兒,我誇一誇怎麼瞭?”

陸緒章卻一本正經地道:“不行,誇隻能誇我們自己,孩子不能誇別人傢的。”

孟硯青差點笑出聲:“都不知道你這腦子怎麼想的,是自己吃醋還是替你兒子吃醋?”

這麼說著,她走到瞭電話旁:“我打電話和飯店說一聲,讓他們再多送點水果和糕點過來吧,我看這幾個小孩吃得挺多的,一個比一個能吃。”

陸緒章頷首:“我來打吧,其實我讓他們多送熟食拼盤來,都是葷的,應該能填飽他們肚子。”

不過到底是撥瞭電話給飯店,和他們大致說瞭一聲。

掛上電話後,孟硯青笑道:“我突然覺得,如果我們有好幾個孩子,都這麼大,也挺好玩的,傢裡會很熱鬧。”

她以前喜靜,不喜歡人多,不喜歡熱鬧,現在看著孩子們熱火朝天說說笑笑的樣子,反倒喜歡瞭。

陸緒章聽這個,伸出長臂把她攬過來。

她腰肢很細,也很軟,他那麼一攬,恰好讓她坐在他腿上。

他俯首,親昵地啄吻瞭下她的鼻子,這才道:“別瞎想瞭,真讓你生的話,那多受累,自己養起來也辛苦,別人傢孩子在眼跟前熱鬧熱鬧就行瞭。”

孟硯青一想:“有道理。”

陸緒章:“你如果喜歡的話,我們可以資助幾個孤兒,像小莊那樣就不錯,雖然不是自己的,但是看著他們長大成人,事業有成,也很有成就感。”

孟硯青:“是還可以,那回頭有機會可以試試。”

陸緒章溫柔地撫瞭下她的發,卻是輕嘆:“這樣也好,就當為我們自己積福。”

孟硯青聽著,微擰眉,看向他。

誰能想到的,昔日那個堅定的無神論者,現在連“積福”這種詞都張口就來瞭。

*

飯店很快派瞭人來送各樣吃食,是拉著板車來的,帶著保溫箱,各樣蒸食都是熱氣騰騰的,孟硯青帶著幾個孩子起身,一樣一樣拿瞭進來。

陸緒章指揮著幾個孩子把東西安置瞭,孟硯青拿瞭錢包,給那送貨的小哥付清瞭貨款,又額外多給瞭一點小費,那小哥倒是感激得很。

送走那小哥,她正要關門進屋,冷不丁卻見旁邊老磚墻旁的槐樹下露出一抹衣角,是舊式藍西裝的模樣。

她便先讓幾個孩子進去,之後,她自己站在門下,淡聲道:“誰?”

那身影似乎略僵瞭僵,之後便從樹後挪出來瞭。

是寧碧梧的親生母親譚新惠。

譚新惠乍看到孟硯青好像也有些不好意思,她看著孟硯青道:“今天我去她學校瞭,想著看一看,誰知道她已經離開瞭,聽說過來你們這裡瞭,我就想過來看看情況。”

孟硯青聽瞭,笑瞭笑,看看她道:“她現在還不錯。”

說著孟硯青大致和她說瞭寧碧梧現在的學習情況,考上瞭好高中,在尖子班裡,從目前看,成績算是中等,但根據歷年那個尖子班考大學的情況,隻要寧碧梧別太掉隊,總歸會有一所好大學上的。

譚新惠聽著,點頭:“是,我聽著是這個意思,真不錯。”

孟硯青說完瞭這個,又提起這次自己去香港,給寧碧梧買瞭幾身衣服和學習用具:“你就放心吧,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你之前給她的那筆錢,她都已經存起來做瞭投資,反正長遠看,肯定不會虧的,她現在手頭也不缺錢,周末的時候會過來我這裡,我遇到什麼合適的都會給她買,她自己心無旁騖,一心想考好大學,這孩子挺努力的,也很有幹勁兒,腦子更是好使,將來前途肯定差不瞭。”

譚新惠聽著這些話,也隻能點頭再點頭。

孟硯青說完後,便淡笑著看她,很友善,但又很疏淡。

那表情很明顯,意思就是還有什麼事嗎?沒有什麼事的話我進去瞭。

就是禮貌趕客的樣子。

譚新惠聽到孟硯青的話,確實應該放心瞭,畢竟聽起來一切都好,也不需要她操心什麼。

但是她總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她甚至覺得孟硯青對她有一種敵意,那種笑中帶著疏淡的態度,很居高臨下,讓她很不舒服。

但是她又說不上來孟硯青哪裡做得不對,畢竟孟硯青如實告訴她一切,且態度看上去很溫柔,甚至她還幫襯瞭自己的親生女兒。

譚新惠心裡更不是滋味瞭,她覺得有些什麼,是她渴望的,就飄在半空中,但是卻如煙似霧,她想伸手抓,卻又猶豫——當然如果真的伸手去抓,也未必就能抓住。

孟硯青看著這樣的譚新惠,多少猜到瞭她的心思。

人就是這樣,剛開始的以為自己是理智的,是拒絕的,但是時候長瞭,一個人空蕩蕩的過日子,想起自己失去的,想起自己的骨肉,估計心裡終究不是滋味兒吧。

但是那又怎麼樣?

在那本書中,她對寧碧梧終究是冷心冷情瞭,如果說那一切都是因為寧碧梧並不夠優秀,讓她失望,可這輩子呢,寧碧梧並不差,也不至於糟糕到讓她嫌棄,但她依然選擇瞭寧夏。

孟硯青甚至覺得,也許說不上她就一定是更愛哪個孩子,她隻是自私而已。

在這裡,自私也不是單純一個貶義詞,隻是說這個女人經歷瞭那麼多,累瞭,不想去選擇,不想去接受,也不想去知道一切真相,她在逃避,這樣讓自己舒服,也讓自己覺得自己對得起自己死去的丈夫。

在可能的諸多選擇中,她選擇瞭最省力也是最讓自己舒服的那個選擇。

現在,她有些動搖瞭,開始牽掛寧碧梧瞭,可是那又怎麼樣?

於寧碧梧來說,她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被放棄的那種感覺,無論是養母還是親生母親,自己都是那個退而求其次的選擇,都是那個被放棄的選擇,那種傷害於她來說,是怎麼都無法彌補的。

於是此時的她看著譚新惠,隻是含著一抹禮貌的笑:“譚老師,還有什麼事嗎?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進去。”

譚新惠看著這樣的孟硯青,她很年輕很漂亮,也很聰明賢惠的樣子,她含笑的眼神看上去很無辜,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時的糾結和徘徊。

分明很可氣,但卻讓人說不出來的難受。

譚新惠嘴唇張瞭張,她還想再說些什麼,不過好像又實在沒有什麼可說的。

她隻好點瞭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大門推開瞭,從門內出來的正是寧碧梧。

寧碧梧的大衣已經脫掉瞭,隻穿瞭一件藍毛衣,紮著馬尾辮,眼睛亮亮的,顯得格外精神。

譚新惠眼睛頓時一亮。

寧碧梧一出來,便看到瞭譚新惠,她看到譚新惠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自己,仿佛有些期待,又仿佛有些逃避。

她有些驚訝地看著她:“你來這裡做什麼?”

譚新惠微微側過臉,有些僵硬的道:“也沒什麼事情,我就是來看看,瞭解下情況。”

寧碧梧淡淡地“哦”瞭聲:“好的,你有什麼要瞭解的嗎?”

譚新惠道:“孟小姐已經把你現在的情況都和我說過瞭,聽說你現在過得不錯,挺優秀的,那我就放心瞭。”

寧碧梧微頷首:“那就好。”

之後她便拉起瞭孟硯青的手,當她面對孟硯青的時候,剛才的冷淡一下子不見瞭,變得親昵起來:“小姨趕緊進去,他們說要打撲克!四兒根本不會打,我們現在三缺一就等著你瞭。”

孟硯青:“……我也不會打呀!”

打牌高手是陸緒章,論起打牌,她就沒贏過。

寧碧梧:“沒關系,我教你,走走走,咱們快進去吧!”

說著她拉著孟硯青就要往裡走。

孟硯青也沒法,隻好進去,臨走前她笑著對譚新惠招瞭招手:“我們先進去瞭,有什麼事回頭聊。”

譚新惠怔怔地看著孟硯青和寧碧梧手挽手進瞭大門,之後大門在自己面前關上瞭。

他呆呆的站在那裡站瞭很久,腦中不斷地回想著寧碧梧和孟硯青親昵的樣子,也想著寧碧梧看著自己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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