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嶽看到瞭這一幕,在旁邊偷笑,卻看到邵逸飛早已經盯著自己看,他的神色有些摸不透,似乎已經看出瞭她是女子的身份,她把頭低著,希望這樣邵逸飛就看不到她的神色瞭。
溫瀅芊恨恨地想著:"好你個花臣,你敢捉弄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但是想到有這麼多人在這裡,想起這是自己的生辰,於是隻得強顏歡笑,這件事隻能作罷。
而大傢也紛紛獻上瞭禮物,皇後因為小皇子出瞭天花要照顧他走不開,特意潛人從宮中帶來瞭金鑲玉的首飾,見慣瞭金銀珠寶的溫瀅芊看到皇後潛人送來的精心設計的別具一格金鑲玉的首飾還是眼前一亮,愛不釋手。
她立馬戴在手上,孩子氣得晃瞭晃,朝著她的父親笑道:“父親,你看看,好不好看?”
她的父親寵溺地刮瞭刮她的鼻子,說好看好看,我傢芊芊戴什麼都好看。
而溫瀅芊則美滋滋地一臉幸福,忘卻瞭剛剛的窘迫。
在一旁的阿嶽自然是很羨慕的,但也是有些落寞的。她曾經也沒有在父親面前這樣撒過嬌。
而席間榮王的話語打亂瞭父女二人之間的談話。
隻聽榮王對邵逸飛說道:“都聽聞狼王是狼群的首領,有著比一般狼更銳利的目光,更尖銳的利爪,更兇猛的牙齒,聽聞西域地區以狼為圖騰,可見狼是個很兇猛的動物,還象征著權利,而狼王一定是更加不凡。而我聽聞你捕獲瞭一匹狼王,還把它的皮制成瞭大衣,百聞不如一見,給大傢看一看傳說中的狼王的皮毛是什麼模樣的吧!”
“是啊!我們也想見一見!”寧王和小侯爺他們說道。
而邵逸飛於是就命人呈上來,有些阿諛奉承道:“稟榮王,狼王的目光銳利,有統治者的風范!而且就連它的皮毛都是很出眾的!和一般的狼不一樣!”
榮王摸瞭摸狼王的毛,眼神中帶著一絲的艷羨:“果然如此,這狼王的皮毛的光澤柔光滑亮,乃上乘的!”
“若是您喜歡!我送給你”邵逸飛故意設瞭一個套,沒想到榮王卻喜不自勝:“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最好不過瞭!碧雲,為我披上看看!”他披上給人感覺威風凜凜,他有些愛不釋手,並開玩笑道:“你們看,我像不像一匹狼啊!”
大傢紛紛附和:“像啊!這大衣挺符合你的身份的!”
而榮王亳不謙虛,侃侃而談道:“這確是配得上我身份,曾經我抗擊匈奴,抵抗起義軍,定鳳陽郡,平朝中逆賊謀反,後來又作為攝政王輔導皇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敢說,朝中沒有一位大臣有我現在這個位置……”
而寧王則苦笑道:“有才能固然好,但是也不能太有野心,若是一匹狼,具備瞭野心,可不是一件好事!”
他置若罔聞,而他就是要明目張膽的在眾人面前展示出他的傲氣,之後,他緩緩地脫下瞭自己的衣服,笑著說:“這衣服我收下瞭,多謝邵賢弟你!”於是交給瞭碧雲,碧雲命丫鬟拿瞭下去。
阿嶽心理想,以前就聽別人說朝中榮王是個不簡單的人物,而今日一見,果然覺得他的言談舉止充滿傲氣,是一個很有城府的人,他的身上的散發的魄力和壓迫感讓阿嶽一陣膽寒。
然而這群見慣瞭大場面的人自然臨危不亂,雖然人人都在笑,但是笑得很虛假。雖然剛剛寧王一番話有點劍拔弩張的意味,但是大傢後來仍然在談笑風聲。
而溫宰相的目的其實就是要利用溫瀅芊二十歲生辰的機會,請來這幫人,鞏固自己事業上的地位,這群人畢竟是權貴,而卻沒想到榮王差點暴露瞭他的狼子野心,其實大傢表面上沒有說,但是心裡都清楚。
而溫宰相則叉開話題,敬瞭大傢酒,頓時間,觥籌交錯,言笑晏晏,好不熱鬧!
晚間的時候,是溫瀅芊安排歌舞的時間。
就在這時,溫瀅芊朝眾人行瞭一禮,臉上掛著發自肺腑的迷人的笑容:“小女子要獻醜瞭。”
席間眾人紛紛鼓起瞭掌。
她於是很大方地在眾人面前跳起瞭舞,一襲紅色舞衣襯得她玲瓏身段,各種奪人眼球的舞蹈技藝讓大傢贊嘆不已。
舞畢,她鞠瞭一躬。
小候爺在席間笑道:“好!好!真好!瀅芊妹妹的舞技也日益見長瞭!”
大傢也紛紛鼓掌。
"邵將軍有佳人相伴一定特別幸福吧。今日是溫妹妹生辰,邵將軍不妨親她一下,好安慰安慰她白日的不悅。"郡王的公子提議。
大傢紛紛說好,於是在大傢的目光中,邵將軍親瞭溫瀅芊的面頰。溫瀅芊顯得很甜蜜。
“你倆什麼時候完婚?”小候爺玩笑道。
邵逸飛微微一笑道:“也沒有多久瞭。”
"我們可等不及要喝你們喜酒瞭。”小候爺玩笑道,又看向溫瀅芊,“還放過她嗎?不如再舞一次!”小候爺又提議,“對啊!”郡王的公子也提議。
“可是,灼華姐姐也有準備節目。”溫瀅芊看向灼華夫人,笑說:“碧雲姐姐精通樂理,不如讓碧雲姐姐為我們彈奏一曲吧。”
灼華夫人在席間禮貌地笑道:“可以,但是光聽音樂太乏味瞭,不妨請瀅芊妹妹伴舞。”眾人都被她的風華絕代吸引,小候爺也在席間坐下瞭,有些期待接下來的表演。
“那是自然。”溫瀅芊笑道。
眾人都期待著接下來的表演。
白語涵也有些期待。
其實灼華夫人為瞭瀅芊的生辰,也有所準備,與她和榮王一同過來的,還有她府上的樂師。
隨著灼華夫人的擊掌,先後出現瞭八位樂師,領頭的那位,戴著銀箔面具,但難掩他自身的俊逸的氣質,他拿著一把琴,其他的七位,也拿著各自的樂器,灼華夫人介紹道:“樂器,從商周開始就分為八音,分別為的方法,分為“金、石、土、革、絲、木、匏,竹八類,金是指這裡的鐘,土指這裡的塤,革是這裡的鼓,絲指琴、瑟、二胡、琵琶等,而這裡是用琴,匏指這裡的笙,竹是簫、笛等,而這裡是蕭。”
夫人按照樂師手中的樂器一一介紹。
灼華夫人拿著戴上銀箔面具的琴師手中的琴,想要親自彈奏一曲,這是她編奏的曲調。詞是溫庭筠的《新添聲楊柳枝詞》。
一尺深紅勝曲塵,天生舊物不如新。合歡桃核終堪恨,裡許元來別有人。井底點燈深燭伊,共郎長行莫圍棋。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其他的樂師也配合的很妙,伴隨著樂器配合演奏出的美麗旋律,灼華夫人不自禁地唱起歌詞來,引來眾人紛紛叫好,溫瀅芊也甩開袖子,在眾人面前舞動起來,頓時間,大廳裡熱鬧非凡,眾人觀賞節目之餘把酒言歡,都沉浸在那纏綿緋測,動人的旋律裡
過瞭一會,曲調結束,舞也停瞭。
眾人不盡性,又要那群樂師演奏幾曲,之後又演奏瞭幾支曲子,方才作罷,以戴銀箔面具為首的琴師與其它七位樂師剛欲退下,沒想到小候爺卻開始發難:“大傢沒發現嗎?就隻有那位琴師戴著面具?怎麼,見不得~”人字還沒說出口,突然發起脾氣來:“怎麼瞭?倒酒沒長眼睛啊?”
原來,白語涵為瞭幫助那個戴著銀箔面具的人,故意把酒潑在小侯爺身上,因為她看到這個戴銀箔面具的人的身形,竟然和柳畫師有點像,但是她知道這不是柳畫師,因為柳畫師不會出現在灼華夫人府中的,因為柳畫師並不認識灼華夫人,突然想起柳漸汐這個人,不禁悲從心來,他不知道過得怎樣瞭?小侯爺發怒瞭,白語涵忙跪下,卑躬軀膝道:“侯爺贖罪~”
“算瞭吧,他也不是故意的。”邵逸飛替她解圍。
而這時,灼華夫人早命那幫樂師退下瞭,那位琴師自然沒有摘下面具,白語涵松瞭口氣,因為她想到,他戴著面具一定有難言之癮,在眾人面前摘下一定很為難。
小侯爺才不甘心自己的遊戲就這麼結束,又第二次發難。
隻見他撥弄著箸,有一些漫不經心地說道:“榮王這人真是馬虎,傢裡有這樣一位如花美眷竟然放著她不管,竟然由著她與一群樂師廝混在一起,不怕被傳出閑話。”他的話語很是犀利,在場的人都有些驚伢,怕能這麼問的也隻有出言不遜的小候爺瞭。
榮王的臉色一下子變瞭,剛要動怒,而灼華夫人搖瞭搖頭,示意他不要動怒。
“我培養這群樂師,隻不過因自己對音樂的喜好,榮王府一向有規矩,我怎敢僭越半分,也並沒有什麼閑話好傳的,倒是那些心思不純正之人,總是圖口舌之快,亂傳別人閑話。”灼華夫人不慌不亂地回應,讓白語涵不禁有些敬佩她的獨有的氣場。
“大傢飲酒吧。我先敬大傢一杯。”邵逸飛忙出面解圍,在眾人面前一飲而盡。
“對啊,大傢飲酒吧,我也敬大傢一杯。”溫瀅芊想要趕快結束這尷尬的氛圍,出面給自己斟瞭一杯酒,敬瞭大傢一杯。
於是大傢席間飲起酒來,一時間,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大傢好不開心!
然而榮王神色卻有些不悅,白語涵看見灼華夫人飲瞭一些酒後臉上出現瞭緋紅,模樣愈發的動人,榮王於是和眾人說瞭聲:"我府上還有一些公務要處理,我和碧兒先行告退瞭,你們慢慢喝。"
於是榮王帶著灼華夫人先行告退。
沒過一會,寧祥宇和小顏也告辭瞭,他還要連夜趕到池州做生意呢,其實他來溫瀅芊府上一是為瞭給溫瀅芊慶祝生辰,二是為瞭見灼華夫人一眼,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