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就在眾人大笑的時候,一個滿臉胡茬,目光陰摯的青年大踏步走瞭過來,一看他就不是善類,而他言語盡是不懷好意:“你們這裡這麼熱鬧,怎麼不請我呢?”眾人面面相覷。都知道他脾氣較為暴躁。大傢都怕稍有不慎就會惹怒他。
而與他一同前來的,有他的一眾仆從,一看就是來鬧事的。
而郝老六也真是好意思,沒經主人同意就在餐桌上隨意扯下一隻羊腿。竟當著眾人的面不顧形象地啃瞭起來。
“走開!這不歡迎你!”雪花走上前朝他怒吼。
他將啃剩的羊腿放在一邊。竟用油膩膩的手去摸雪花的臉蛋。讓雪花一陣惡心。將他的手拍落。
“還挺倔的嘛。”他有些猖狂的模樣看在邵逸飛眼裡,邵逸飛隻是微微一笑。顯然是在看好戲的態度。而寧祥宇看不過去,就要去打他,卻被邵逸飛制止。
“休要對我妹妹無禮!”勒達跑上前,沖來者吼道。
“呵,你還認你這妹妹啊,如果錢再不還給我她就成瞭我的瞭。”來者無賴地說。
“郝老六,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敢說我欠你錢麼?那時是我邀請你做監工,來負責我的莊園的建設。人力物力都是你派遣的。我當時也並沒有反對。可是你後來硬說你記帳上說我欠瞭你的錢,可我也記瞭一筆賬。分明並沒有欠你錢。你又說後來人工錢漲瞭。但是分明是你耍賴。早知道你是這樣一個耍賴的人,我也不會將任務交給你完成。要不是看在你父親的情分上。”勒達氣憤道。
可是來者卻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得瞭,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欠瞭我債就要還,不要找那麼多理由。人工錢我當時和你說的清清楚楚,怎麼成瞭我後來說的呢?”
“你分明耍賴!”勒達氣得咬牙切齒。
“不過,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來人啊~”他拍瞭兩下手,兩個下人竟然抬瞭一大缸就來。就在大傢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他卻狡黠的介紹道:“這麼一缸酒!你全部喝光它!錢的事就一筆勾銷。如果喝不光,要麼給錢,要麼把你妹妹給我。”
“我為什麼要喝你的酒!”勒達氣得青筋直冒:“你分明是來鬧事的,我不會配合你玩。而你,帶著這缸酒滾蛋吧!”
聽著他沒好氣的聲音。那男人也不惱,而是慢悠悠地說:“那這樣,別怪我三天兩頭來鬧事。”
勒達也是個血性男兒。聽到他那樣說。自然也不甘示弱:“想你這樣無賴的人,我早就想揍你瞭。”勒達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另一隻手掄起拳頭。就要像那男人砸去。
“好酒好酒。”突然聽到旁邊懶洋洋的聲音出現,兩人不禁停止住瞭動作,原來邵逸飛剛用一個碗舀瞭一口酒喝,覺得是好酒。“你們確定不喝嗎?”他懶洋洋地問。
他肚子裡的酒癮犯瞭。過去,他可是別人口中的千杯不倒的將軍。
“我的酒幹嘛要你喝!”郝老六自然沒好氣地說。
“你知道他是在挑…”事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邵逸飛制止。而邵逸飛卻面帶微笑地不慌不忙地走到那男子面前。氣勢卻咄咄逼人:“我想替他喝。”
席間嘩然。大傢都不知道邵逸飛為什麼要這麼做,白語涵,寧祥宇也有些擔心他。這麼一缸酒,起碼有十壇酒的量。但是邵逸飛無非又想玩一個遊戲而已。
雖然這個人不瞭解邵逸飛,他隻是覺得眼前這個男子不怒而威,雖帶著笑意,但眉眼間卻說不出的殺氣,眼神冷冽地帶著寒意,讓人不敢直視。
但他卻盡量平復心情,仍然一副狡黠的樣子:“可以。但是酒一定要喝光,一滴都不要剩。”
邵逸飛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很有把握道:“郝老六,如果我將你這缸酒喝完沒有醉,那要求就要由我定瞭。”
郝老六卻顯得十分不屑的掏瞭掏耳朵。在他眼裡,他認為是沒有人可以挑戰一缸酒不醉的。他今天本來就是來鬧事的。他有些嘲諷道:“隻要你將這缸酒喝完,並沒有醉,那要求就由你來定,不過,前提是沒有醉!”
可他不知道,就在今天他遇到對手瞭。
曾經嗜酒如命的邵逸飛從來沒有人能比過的,他可是千杯不醉。
“好,你說的!那如果我沒有醉,是不是可以定要求瞭。”
“言之尚早!”
“如果我沒有醉提出的要求。你也必須要遵守。”
“一言為定!”
“在場的人都聽好瞭,如果他反悔可是要受懲罰的!”
兩人像是在賭。
眾人開始議論紛紛,這一大缸酒,起碼有十壇酒的量。
白語涵也為他捏瞭一把汗。
然而邵逸飛卻不理會眾人,而是走到大缸前,先倒瞭一碗酒。一飲而盡。做出一副很誇張享受的表情。惹得眾人發笑。
之後,他開始用碗一碗一碗舀酒喝,隻見他有些微醺。表情有些不對勁。
就連寧祥宇都覺得他不對勁,忙走問前,扶著邵逸飛問:“你還能堅持嗎?”
誰料,邵逸飛竟打瞭個飽嗝:“喝飽瞭。”接下來的一番話更是逗樂瞭眾人。他原本神情難受讓郝老六有些有些得意,就在郝老六認為他堅持不瞭的時候,他卻捂著肚子。答復道:“很抱歉各位,我現在要小解。請稍等一會。”很顯然,頭腦還很清醒。
他一出去,就把手上剛剛寧祥宇走上前故意塞給自己的一顆黑色的藥丸吃瞭下去。它是粒解酒丸。寧祥宇一般為瞭應付酒局隨身帶的,這下派上瞭用場,剛剛正是因為寧祥宇怕他堅持不瞭而偷偷塞給他的。
邵逸飛一開始低估瞭這個酒勁,現在頭酒就有些暈眩。更別提之後瞭。
他緩瞭緩又繼續去喝。
他之後又一連喝瞭幾碗,喝酒的速度更加快瞭。最後索性舉起這個大缸,咕咚咕咚喝瞭起來。
大缸見瞭底。
邵逸飛最後猛擦瞭一下嘴。頭是有些暈眩。但是意識還是清晰的。
郝老六臉煞白,卻狡辯:“他明明路都站不穩瞭,還不算醉嗎?不算他贏。”
“誰說的!醉瞭的人一般頭腦不清楚,而我現在清楚的很。”他說這話的時候顯然頭腦很清楚,不像醉瞭。
郝老六還想狡辯。
人群中的人卻說:“願賭服輸!郝老六,你不會耍賴吧。”
郝老六礙於情面,隻得認輸。
“輸的人要求是我定吧。”邵逸飛懶洋洋的說,他最喜歡的捉弄人的遊戲來瞭。
他隻能自認倒黴:“什麼要求?”
“第一個要求,錢的事一筆勾銷,第二個要求,從我這胯下鉆下去!”邵逸飛懶懶道。
男人豈能容忍胯下之辱的,他堅決不同意。
卻被寧祥宇和勒達上前擒住,讓他不能動彈。
“你想耍賴不成!”勒達嚴厲道。
郝老六無地自容,但是看著大傢紛紛起哄,他又不能不做,隻得硬著頭皮要做下去。
可是邵逸飛卻又第二次發難:“不夠!你還要學狗叫!”
“可你剛才並沒有說啊。”郝老六氣急敗壞。
“我說瞭,是你沒聽清。”邵逸飛顯然是在模仿他對勒達的態度,讓大傢感覺到痛快。
“不然你問問他們?”邵逸飛假意道。
“說瞭。”他們自然配合道。
郝老六咬著牙,縱使心裡有些氣急敗壞,但是他還是慢慢的像個小狗一樣在邵逸飛的胯下鉆瞭過去。並叫道:“汪!汪!汪!”
“你真是個窩囊廢!”郝老六的老婆沖瞭過來,當著眾人的面揪著他的耳朵,他的老婆的眼睛三角眼,吊梢眉,挽著高高的發髻,她穿著黑色的苗疆才有的服飾,給人感覺老氣橫秋,而她又喜歡皺著眉頭,這樣更顯得有幾分老氣瞭。
而她卻是個很厲害的角色!能讓這樣的惡霸被她揪著耳朵連連討饒!“你住手!你住手!哎喲!哎呦!”他吃痛連連,然而她老婆卻沒有住手的樣子。
“你還說要去討勒雪瑤做妾,我就跟你說吧!你就放棄瞭這個心吧!誰不知道你心裡想著什麼,誰不知道你的那些事情!你跟那個巫女的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郝老六的妻子說話的時候咄咄逼人,讓郝老六沒有一絲辯解的餘地。
這一幕,讓大傢看得哈哈大笑。
“你們笑什麼笑!”在眾人面前失瞭臉面,郝老六自然心情很不愉快,原本他是很怕他老婆的,但是此刻他也不顧得怕不怕他的婆娘瞭,把她一下就推倒在地上,要拾起他作為男人的尊嚴。
“你膽子大瞭!我要告訴我的爹!”郝老六的老婆怒罵他道,心情很不愉快,而此刻郝老六在這樣的情況下脾氣完全爆發瞭!他也顧不得他這個母老虎脾氣的老婆瞭!
“你告訴就告訴吧!我巴不得你離開!我兩和離瞭最好!”郝老六怒氣沖沖道,心情顯得十分不悅。
“好啊,你!你別後悔!”他老婆氣得拔腿就跑,很多人都攔不住。而郝老六失瞭顏面,自然也不想管。
要說他老婆,一哭二鬧三上吊,什麼事情沒有做過,所以郝老六怕他的老婆是出瞭名的,曾經,她老婆因為郝老六夜不歸宿就拿瞭一個棍子直接就走到瞭他的狐朋狗友的傢中,對著人就打,讓大傢都忌憚不已,所以大傢都知道,郝老六是最怕他婆娘的!
就在這時候,他的老婆哭著鬧著離開瞭,“好啊,你郝老六!你敢打我!看我告不告訴你的爹!”而說到郝老六的老婆蓁娘,和他在一起完全是因為郝老六的爹看著蓁娘娘傢勢力強大,強行捆綁的,而郝老六又是個沒有主心骨的,所以就同意瞭。事後後悔不迭,因為他娶瞭一個母老虎一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