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錦娘帶著白語涵進去換上那一件衣服的時候,雖然那一件衣服襯得白語涵肌膚格外的白皙,對著鏡子白語涵覺得很滿意。
但是錦娘卻站在一邊,手叉著環繞在胸前。她卻搖瞭搖頭,做出很犀利地點評:“不好看。要我說啊,像你身材完全撐不起來。而且你長得也真夠普通,完全與這個衣服不搭。總感覺你與這衣服不相配似的。”
白語涵自認為自己長得沒她說的那麼糟,而她的那些話完全就像刀子一樣紮進自己的心,不過錦娘又像是在安慰她似的拍瞭拍她的肩膀:“不過,有姐姐我在,你放心好瞭。我絕對給你改造一番。讓你變成一個天仙,讓人移不開眼。”
說這番話讓白語涵有些不好意思瞭,畢竟她是一個保守的人,但是錦娘就有這本事把這話說得完全不臉紅。
錦娘就讓白語涵按照她說的那樣,先閉上眼,然後錦娘就在她臉上搗鼓瞭一番。先是在她額頭間貼金色的花鈿,然後又給她塗上瞭腮紅,抹上瞭眼影,讓她泯上瞭紅唇,當錦娘神秘地說:“可以睜開眼瞭。”
白語涵就睜開瞭眼,天吶!鏡子裡的是自己嗎?而這種畫法自己完全沒嘗試過。錦娘說這是從一位波斯商人那學到的畫法,白語涵覺得這種妝容讓自己變得嫵媚瞭許多,尤其是眼皮,又多瞭一層,顯得眼睛大瞭許多。
“怎麼樣?很美吧。”看到鏡中的白語涵自己也有一種欣喜感,錦娘有些得意:“不過還沒有完,還差一些。”錦娘又讓她對著鏡子,給她的頭發一層一層的盤繞起來,白語涵看著自己烏黑的秀發在錦娘的手裡靈巧的變成編發,然後再靈巧的盤上去,內心還有著一種小期待,而錦娘則專註的看著她的頭發,時不時將梳子咬在嘴裡,時不時梳兩下。這樣認真的錦娘白語涵卻覺得很可愛。
“大功告成。”錦娘開心地說瞭一聲,將梳子一放,“沒想到你打扮起來還是蠻漂亮的,就是還差一點。”錦娘突然又神神叨叨,她看著白語涵的樣子讓白語涵不自在,又開始在白語涵臉上用粉撲去撲瞭一些粉,塗瞭一些胭脂,而她沒完,又拿瞭一小罐東西,就在白語涵疑惑的時候,錦娘介紹著說:“這個香膏可是我平時不舍得用的,我今日給你抹上一點~”
錦娘給白語涵抹上的香膏味道讓白語涵感覺到嗆鼻,不過這味道,確實蠻好聞的。
錦娘看著鏡子中的白語涵經過她的打扮變得艷麗異常,她則拍瞭拍白語涵的肩膀,聲音有些神秘地說道:“如果要栓住一個男人的心,不花點小心思又怎麼可以呢?”錦娘的話語讓白語涵有些羞澀,能這麼直接說出來的人也隻有錦娘吧。而經過和錦娘剛剛的相處,她是認定瞭錦娘就是那種很奔放的女子。
“那我讓邵將軍進來。”錦娘把白語涵化好妝後,扭腰就走。
在錦娘去喊邵逸飛的時候,白語涵心裡有些忐忑,不知道等一下邵逸飛會有怎樣的反應。她越發坐立不安,看到瞭一架織佈機安安靜靜地在那裡,那裡有已經還沒有完成的織佈機的紅色佈帛,像是要完成一件衣服。白語涵上前去看,用手摸瞭一下,感覺佈料特別的舒服。
白語涵完全想不到,這樣一個熱情火辣的女子也會有靜靜紡紗的時候。
外面傳來瞭錦娘打趣的聲音:“如果很好看,你是不是要多給我錢。至少要一倍。”
“要我進去看再說。”邵逸飛也同樣打趣道。
而白語涵就從織佈機上下來瞭。靜立在原地,沒想到邵逸飛進來後,剛才正在說話的玩笑的神情一下子變得鄭重,眼神看到白語涵時毫不掩飾的愉悅,內心卻像是燃燒瞭一團火一樣,隻是心臟越是撲通撲通跳,越是神情就很鄭重。
錦娘玩笑地用手在邵逸飛眼前晃瞭晃:“怎麼不說話瞭?成啞巴瞭?”
聲音反而變得暗啞:“我同意瞭你剛才說的。我給你錢。”於是邵逸飛就拿出錢給錦娘,錦娘欣喜若狂地借過錢,臉上流露出滿足的神色。
“同意就好。同意……那我就出去瞭,不打擾你們瞭。”錦娘識趣的告退。
白語涵倒是被邵逸飛盯得不好意思,紅色蔓上瞭臉頰,她有些訕訕地摸瞭摸頭發:“這發型是不是有些奇怪?這臉上的妝容是不是不太適合我?”
卻看到邵逸飛默不作聲嘴角卻含笑的一步步逼近。
邵逸飛在她耳邊說:“你知道嗎?在我推開門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瞭仙女。你知道我等一下要對我的仙女怎樣?”
不等白語涵回答,就突然抱起白語涵,旋轉起來,而藍色的衣裙隨著邵逸飛的力度而轉動成一朵藍色的盛開著的旋轉的花。之後轉得累瞭,邵逸飛把她放下。
“哈哈。”邵逸飛突然笑瞭。
“無賴!”白語涵又好氣又好笑,而邵逸飛則看著白語涵誇張的妝容,笑瞭起來,“唉,你說說,你的妝容畫得那麼誇張,身上塗得這麼香,是為瞭吸引本將軍我嗎?”
“這……不關我的事情。”白語涵有些害羞地說。
“我知道瞭,不關你的事。”邵逸飛憋住笑,“不過,你看看鏡子,看看此刻你的妝容。”
白語涵於是就拿著鏡子,看瞭看自己的妝容,眼睛上塗的東西已經漾開瞭,感覺很可怕,白語涵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臉遮住,連忙下去要把自己的妝容擦幹凈,這完全不符合自己的風格啊!
白語涵不打算理會他瞭,又羞又惱:“我要換衣服瞭,你出去一下吧。”
而邵逸飛則哂笑地看著白語涵,覺得此刻的白語涵很可愛。
而耳畔卻傳來瞭錦娘搶鑼打鼓的吆喝聲。
為瞭和寧祥宇搶生意,錦娘可謂絞盡瞭腦汁,無所不用其極,什麼揮淚大甩賣,什麼推出買一送一的活動,還推出瞭絲綢美女秀的活動,隻見那一個個美女穿著絲綢在寒風中一個個展示。而拍手叫好的聲音不絕於耳,惹得寧祥宇心煩不已。
看著錦娘在寒風中手插著腰,一副雷厲風行的樣子,而她誇張的妝容則襯得她更加明艷動人。沖著她的容貌,客戶絡繹不絕。而相比較錦娘生意的火爆,寧祥宇的生意就慘淡的多,大傢都去錦娘那買絲綢。
錦娘時不時來寧祥宇這邊坐客,她笑靨如花,對寧祥宇一陣奚落,隻聽他挑釁地對寧祥宇說道:“索性,你把你的絲綢店鋪給我吧!我看你是經營不下去瞭!”而明眼人都看出來瞭錦娘對寧祥宇有憤恨之情,所為不是冤傢不聚頭。兩人總是隔著街道吵架!而更過分的一次是,錦娘竟然朝著寧祥宇的店鋪門口潑洗腳水!
“你現在完全和潑婦沒什麼兩樣!你真的變瞭太多瞭!”寧祥宇忍無可忍,終於爆發。
“哦!是嘛!你生氣瞭?過去的你就容易生氣!沒想到現在的你還是以前的老樣子!”錦娘冷笑一聲,俄而一陣嘆息:“怎麼瞭?自己沒本事經營店鋪怪到我頭上瞭!阿俊,我跟你說啊,他就是個窩囊廢!”她忍不住朝阿俊吐槽,繼而笑得發狂!
錦娘的所作所為讓大傢都不能理解。
寧祥宇被錦娘的話語刺激的很是有挫敗感,他頭疼不已,一邊喝酒一邊嘆道:“錦娘過去除瞭依然會和我頂嘴之外,不是這個樣子的。”
“那她是什麼樣子的?”白語涵迫切的問。因為對錦娘這個人物很好奇。
寧祥宇打量瞭白語涵一眼,很認真,但語氣中透著哀傷道:“安靜起來,和你差不多,鬧起小脾氣來,卻像個小孩,她其實是個很活潑的個性,隻是……”寧祥宇欲言又止,猛然喝瞭一口酒,顯出一副很痛苦的模樣。
“那你是為什麼要趕走她呢?我猜並不是一根頭發絲那麼簡單吧?”白語涵盯著寧祥宇問。
盯得寧祥宇有些不好意思。因為他有些心虛,而邵逸飛也追問:“既然朋友一場,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呢?說瞭我又不會嘲笑你。”
寧祥宇嘆瞭口氣,有些責怪自己:“罷瞭,罷瞭,我說便是瞭。其實錦娘變成這樣,一大半原因,是因為我。”
“什麼?是因為你?”邵逸飛和白語涵異口同聲地追問。
“沒錯。故事要從十幾年前說起。”寧祥宇的眼神有些遊離,深思悵惘起來,好像回到瞭那樣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