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在現實中,白秋月知道自己已經身為人妻,斷然不會做出出軌之事的,因為這是她的原則,然而在幻境中,那位少年既有著白秋月初戀柳漸汐的那種英俊溫柔的面龐,又有著開朗的獨特個性,少瞭柳漸汐身上的那種憂鬱,多瞭幾分浪漫氣息。
這個模樣,換作是哪個女人,都招架不住瞭吧。況且,在白秋月的夢境裡,那個少年對她的感情又很濃烈,白秋月無法拒絕,就隻能,接受這種強烈的感情,不想拒絕少年的好意,好吧,在夢境裡,她就是葉秋姿吧。
於是,她感受到瞭那種被甜蜜包裹的感覺,少年身上的氣息很是好聞,眉眼俊朗,笑得時候很是溫潤,像這種溫柔鄉,是誰都會陷進去的吧……
少年帶她去的地方,白秋月這才意識到,這是苗疆,因為她曾經見過勒達和他的苗人所穿的服飾。她看見,凡是看見自己的人,都在朝著自己打招呼,白秋月知道,他們不是認識白秋月,而是認識葉秋姿,而葉秋姿,是苗寨族長的女兒。
少年讓白秋月換上苗疆的服飾,他拉著白秋月的手,一起走到瞭一處一眼望過去都是花朵的地方,他對白秋月說道:“秋姿,這是我們相遇的地方,我是因為你養的鹿與你相識,見到你的那時候,你穿著苗疆的傳統服飾,在這裡邊唱歌邊采花,徜徉在花海中,我被你的樣貌和你身上的氣質吸引瞭,我覺得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花海彌漫著陣陣花香,讓人不禁沉醉其中。
少年摟著白秋月,情到濃時,吻瞭吻她。
白秋月發覺少年會進一步的時候,去制止住瞭他這樣的行為,她知道,如果不制止的話,她會淪陷在他的溫柔鄉裡,白秋月的臉上泛著紅暈,在賀離笙的眼裡是那樣的動人。
賀離笙就是有一種讓人看一眼就淪陷進去的溫柔。
風兒吹著他們,天氣已經變冷瞭,賀離笙的聲音帶著關切的溫柔,他看到白秋月凍得直哆嗦的樣子,對白秋月道:“秋姿,你是不是冷瞭?”
白秋月點點頭,而賀離笙則極盡曖昧地摟著白秋月,他的體溫讓白秋月也感覺到溫暖,於是就靠近他,白秋月感覺到他心的跳動,而賀離笙則用他的手輕輕撩動著葉秋姿的臉頰,笑著問:“倘若現在給你一面鏡子,你一定會看見自己臉紅得不行的模樣,很是可愛呢!”
白秋月知道,這樣太過於曖昧瞭,就想要掙脫開賀離笙的懷抱,卻不料賀離笙不讓她離開。
而此刻,白秋月無意間瞥見,有一塊花田裡,都開著紅色的彼岸花。她為瞭轉移話題,就對賀離笙說道:“這些是什麼花呢?”
而賀離笙看到這些花,臉色有些微變,眉頭一鎖,他嘆瞭一口氣,松開瞭抱著白秋月的手,起身就走到瞭那花田中,采瞭一朵,隻見那蜷曲的花瓣伸向天空,就如同一個女子嬌柔的身軀那般,賀離笙嘆道:“你看這一朵小小的花,沒有葉子,隻有花瓣,它是很奇特的花,有花瓣的時候沒有葉子,有葉子的時候沒有花~花與葉就如同相愛卻不能廝守一生的人,那樣遺憾!所以像這樣的花就是象征著有緣無分的愛情!秋姿,你會和我在一起一輩子嗎?”
白秋月明白賀離笙是一個敏感脆弱的人,她現在既然在扮演葉秋姿,那她隻能繼續扮演到底,為瞭讓局面不那麼尷尬,她笑著說:“離笙,你不要再憂傷瞭,我又怎麼會離你而去呢!”
白秋月當然不知道此刻的賀離笙為什麼有那麼遺憾的神色,隻是以為賀離笙觸景傷情,卻不知道此刻卻聽說瞭司徒寅看上瞭她的消息。
“秋姿,我來給你作畫吧?”賀離笙提出瞭建議。
“作畫?”白秋月心裡想著,她尋思著賀離笙模樣長得像柳漸汐不說,也同樣具有繪畫的才華,她倒是要看看賀離笙會為自己做出什麼畫來!
於是按照賀離笙的要求,她端坐著,她的手很嫻靜地交疊放在膝蓋上,梨渦淺笑,而風無意間刮過她的裝飾,她的環佩叮當,頗有一番韻味。
畫作已經畫好的時候,白秋月看瞭一眼,沒想到這幅畫,怎麼那樣熟悉,仔細想來,這不就是那日在苗寨的時候,看到的那幅畫瞭嗎……
等等,那個名字也是叫做葉秋姿!莫非!是自己進入瞭葉秋姿的世界裡,感受著她的人生嗎!
葉秋姿是苗寨族長的女兒,從小生得花容月貌,她唯獨對賀離笙情有獨鐘!
在夢境中,後來,白秋月以葉秋姿的身份跟賀離笙花前月下,與長輩們一同喝酒吃菜,兩傢處得關系很好,相聚時候不亦樂乎。
白秋月被賀離笙的一番話打動瞭,然而好景不長……
夢境畢竟是夢境,當然瞭,總會帶一些莫名其妙,突如其來的變化。畫面又一轉,天空突然起瞭好大的一陣黑霧,像是龍卷風一般將一切都席卷開來,而伴隨著馬兒的嘶鳴聲,兵器相交的撞擊聲,雙方交戰的嘶吼聲,白秋月看見,在霧氣中殺紅瞭眼的邵逸飛!
哦!不!他應該不是邵逸飛!但他長得和邵逸飛有幾分相像!他的面目猙獰,咬牙切齒,是那麼恐怖!他的刀子沾著血!他在跟一群人作戰。他在戰場上那樣英姿颯爽,驍勇善戰,很快戰場上的很多人紛紛成瞭亡魂。
他的手段的狠辣不禁讓人咋舌,白秋月看到那個男子,仿若視生命如草芥,殘酷犀利地看著戰爭中的敵人。他正是司徒寅。
畫面一轉,這個像邵逸飛一樣的人與葉秋姿父親聊著私密話,白秋月聽不見他說什麼話。但是他看見葉秋姿的父親臉上一開始是震驚,之後變成瞭惆悵,一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的樣子。他面露愁容。
耳畔是賀離笙憂傷地聲音:“司徒寅,他是個惡魔!我恨他!”他突然吐出瞭血,身邊濃霧彌漫,一片荒蕪之境,天空中的寒鴉不停地叫著,就像是在說著,馬上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瞭。
畫風轉變的太快,白秋月突然被這種壓抑的氛圍感覺到窒息,就感覺有人掐住自己的喉嚨,不能說話瞭一樣!
耳邊,是司徒寅狂笑不止的聲音:"美人!你就跟瞭我吧!你若是跟瞭我!會換得苗寨的一世安寧,如果不從的話,苗寨的安危你可要擔心瞭!”
白秋月不知道司徒寅為什麼要這麼做!隻覺得司徒寅的笑聲很是奇怪!
就在她有些奇怪故事為什麼要這麼發展,這其中究竟有什麼故事的時候。
在現實中,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搖晃著,她的耳邊傳來瞭邵逸飛的聲音:“秋月!秋月!你快醒醒!”
白秋月朦朦朧朧的時候,睜開瞭眼睛,睜開眼睛,卻看到瞭邵逸飛的臉,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人有些警惕:“司…徒…寅!”
“司徒寅是誰?”邵逸飛有些猜忌地說。
白秋月隻是跟邵逸飛解釋:“不知道是誰,是夢裡出現的一個人物。”
“你夢見……什麼瞭?”邵逸飛有些不悅。
“我夢見……”白秋月隻得搪塞道:“我夢境中的內容忘得差不多瞭!”
她夢裡的場景自然是不能說得,一想到夢裡的場景她就有些面紅耳赤,倘若說出來就會讓邵逸飛胡亂猜忌。而她打量身邊的那些神仙都已經沒有瞭,天色已經黑瞭,白秋月有些好奇地問邵逸飛:“你剛剛去哪裡瞭?你有看見神明嗎?”
“什麼神明,我看是阻礙我們尋找神蓮的妖精還差不多,我拿著我的禦天寶劍去砍,沒想到他們一個個都被我寶劍的威力震懾住瞭,全部化成瞭虛影,我也沒有做什麼夢,找到瞭你的時候你正在躺著!”邵逸飛有些焦急地說:“天快亮瞭,你和我再沒有跑到山頂的話,那神蓮就再也找不到瞭!”
“其他那兩人呢?”白秋月問邵逸飛道。
“那兩人還在睡呢!我和你一起去尋神蓮吧,別管他們瞭。”邵逸飛說道。
隻見,這一切幻境過後,儼然在大傢面前出現瞭一座山,這座山估計就是傳說中的神山瞭!
這座山雖然說不是那種高聳入雲的,但是爬上去也得要好大的勁,邵逸飛擔心白秋月的身體,覺得她是一個弱女子,應該爬不上去。
而白秋月則堅定而又充滿力量地說道:“我不會輕言失敗的!我既然已經跟你過來瞭!哪有退縮的道理,我和你一起爬上山,一起去尋找那個神蓮!”
邵逸飛隻能應允瞭。
於是,兩人很艱難地往上爬,爭取在天亮之前就爬上去,爬上去之後,就在山頂上等待花朵綻開,到那時候就好找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