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蘇二虎是有苦難言,想要解釋,卻很是蒼白,壓根就是不出來。
“我都說瞭,不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為啥會變成這樣……”
“哦?你不知道?張寡婦那個賤人都說瞭,是你找上門的,懶著不肯走的也是你!”
聞言,蘇二虎眼睛泛紅,痛心疾首道:“不是不是!不是這樣的!我昨晚被人打暈瞭,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你來說我和張寡婦……我不是這樣的人……”
村民壓根不買賬。
男人不偷腥就不是男人瞭。
再老實的男人,逮住機會的話,還是會偷腥的。
“我真是看錯眼瞭,我還以為這蘇二虎是個老實的呢,沒想到孩子都這麼大瞭,竟然還想著偷腥,這想也就算瞭,還挑張寡婦。”
“那可不是!張寡婦是啥樣的人,大傢都知道。”
“那樣的騷.浪.賤貨,白送給我我都不要,臟死瞭……”
雖然發話的都是男人,但男人們的話卻引起圍觀婦女們的鄙夷。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這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張寡婦在荷花村是出瞭名的浪.蕩,隻要有好處,她肯定不會放過。
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村長會沒有將這樣傷風敗俗的寡婦給趕出村子……
“不管如何,碰誰都不能去碰張寡婦,那樣的女人,要是碰瞭的話,會變得不幸的。”
“對,我也很認可這句話。”
“你們可要看緊自傢的男人啊,可別到時候都稀裡糊塗睡到張寡婦的床上。”
聽著眾人一人一句,蘇二虎真的是想一頭將自己撞暈,他真的不知道發什麼什麼事,昨晚自己明明是跟蹤……
“夠瞭!”蘇大虎大聲怒吼,“我相信我弟弟不會做這樣的事,我要先聽解釋。”
一聽到這話,眾人冷嗤一下。
蘇大虎護著蘇二虎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瞭。
不過他們正好也想聽聽看,看蘇二虎又有什麼借口。
然而李春芳去冷靜不下來,抬起棍子就朝蘇大虎兄弟倆打去。
蘇婉婉見狀,迅速道:“陳緲。”
陳緲聞聲,上去一個飛踹,直接將李春芳手中的棍子給踹落在地上。
李春芳被這樣忽如其來的一腳給踹懵瞭,雖然踹的不是自己。
“你你你,你幹啥?”
蘇婉婉上前,冷聲道:“打人的時候先看一下,要是打到我爹,我讓你吃不瞭兜著走!”
“蘇婉婉你……”
就在李春芳氣得要放狠話的時候,陳緲一個眼神殺,直接將李春芳給震懾住。
村民們一陣唏噓。
這邊,蘇大虎皺著眉頭問道:“究竟怎麼一回事,給我說清楚。”
雖然蘇二虎是自己的堂弟,但從小一起長大,蘇二虎是什麼性子,是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
說蘇二虎跟張寡婦有染是完全不可能的,這比說蘇二虎打媳婦還不可能!
蘇二虎漲紅瞭臉,一臉難堪地將昨晚的事情給說出來。
“我昨晚看到有人從外面經過,鬼鬼祟祟的,然後我以為是賊,就想去抓,可是跟著那個賊,我來到張寡婦傢裡。
“但是沒等我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就有人一棍子將我敲暈瞭。
“其實我迷迷糊糊醒來一次,但看到兩個白花花的……滾在一起,我就嚇得又暈瞭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就是春芳和富貴來找我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啊……”
蘇二虎記得眼睛都發紅瞭。
然而,李春芳卻是不信的,隻見她啐瞭一口:“我呸!蘇二虎,你還是不是男人,敢做不敢認啊?”
“什麼敢做不敢認,我沒做,我為啥要認?我向來就跟張寡婦沒有瓜葛,我為啥深更半夜去找她啊!”蘇二虎氣得火冒三丈。
他現在真是騎虎難下。
解釋瞭沒人聽,不解釋的話,大傢又讓他坐實跟寡婦有染的事實。
李春芳也是氣得臉色鐵青:“好呀你,你你你……”
作為旁觀者的蘇婉婉看瞭看李春芳的臉色,又看瞭看蘇二虎的臉色,建議道:“爹,我覺得可以去找張寡婦來問清楚。”
李春芳一聽到這個,就像是被火柴點燃的汽油,直接就炸瞭:“我不允許!那賤貨憑啥進我的傢門,不許!”
蘇婉婉:“……”
隨後,蘇婉婉翻瞭個一個白眼:“既然不讓張寡婦過來,那就去張寡婦傢問清楚,看她怎麼說。”
村民一聽,覺得這樣也不錯,這樣可以吃瓜更多,也能當看客。
李春芳雖然心裡不願意,但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可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等他們都來到張寡婦傢裡的時候,張寡婦卻上吊自殺瞭。
這一下,大傢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
村長得知這件事後,趕忙從別的村子趕回來。
“這咋回事?咋搞成這個樣子?”
面對村長的質問,眾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如今的張寡婦隻著肚兜和褻褲,將自己吊在房梁上,而且身上佈滿傷痕。
蘇二虎看到張寡婦的慘狀,直接嚇懵瞭。
因為今天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張寡婦雖然也是這樣子的情況,可是身上卻沒有傷痕啊……
咋回事,咋回事……
有人說張寡婦最後見到的人就是蘇二虎,村長便將矛頭對準蘇二虎。
“蘇二虎,你這是幹瞭啥?”
“沒有,我真沒有!”蘇二虎搖頭,眼裡滿是驚恐。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爭執不休的時候,蘇婉婉一個人默默地走向張寡婦,從下往上開始檢查,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蛛絲馬跡。
畢竟是蘇婉婉,就連陸少卿也跟著過來尋找。
作為一個大夫,蘇婉婉能看出來張寡婦不是上吊自盡,是已經死瞭後才被放上去的。
但誰會殺瞭張寡婦?又是什麼時候殺的?
就在蘇婉婉疑惑不解的時候,陸少卿輕咳一下:“婉婉,你看那是什麼……”
聞聲,蘇婉婉回過神,朝陸少卿走過去,隨後順著他抬手指著的方向看去。
在張寡婦的床上有一條男人穿的褻褲。
“這不是你們男人的東西嗎,你問我?”蘇婉婉白瞭陸少卿一眼。
陸少卿尷尬地輕咳一下。
他隻是想告訴她自己發現瞭東西,希望他能表現出一副傾慕的表情而已。
“婉婉,張寡婦傢中沒有男人,那就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