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藍山語茶談完話之後,顧流曦有些垂頭喪氣的回瞭房間裡去,池衡剛好醒瞭過來。
見池衡醒來,顧流曦歉意道,“對不起,是不是我吵醒你瞭?”
池衡搖搖頭,“沒有,今天睡瞭太多,現在睡不著瞭,你怎麼瞭,臉色很不好?”
池衡的氣色比起三天前確實的好瞭許多,昏迷瞭一天池衡就醒瞭,一直受王爺府的下人照顧,顧流曦每天晚上回來之前都要來看看他的。
其實在第三天,他身上的傷口差不多已經全愈合瞭,為瞭不讓人懷疑他故意裝出來虛弱的樣子。
他們蛇族本身就有自愈的能力。
顧流曦牽強的對著池衡笑瞭笑,“沒有啊!就是今天出去有些累瞭。”
池衡狐疑的看著她,“你每天早出晚歸,到底去的哪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顧流曦眨瞭眨眼睛,有些不自然的開口,“沒…沒有啊!”
池衡定定地看著顧流曦的臉,那種眼神極其的認真,“你眨眼睛瞭。”
“啊……”
顧流曦有些不解的張瞭張嘴巴,不明白為什麼池子突然說到她眨眼睛的話題上去。
“你每次說謊的時候總會眨眼睛。”她自己都沒有發現,每次撒謊的時候,她的眼睛就會不由自主的眨幾下,池衡卻細心的發現瞭她這個缺點。
顧流曦第一秒趕緊捂住自己的眼睛,又很快的放開,“怎麼會,我都沒有撒謊。”長睫毛又不由自主的上下顫動瞭幾下。
池衡無語地看著她。
顧流曦被他的眼神看著有些不自然,“好瞭啦!我出去是因為有些事情啦!進展得不夠順利,所以有些心煩呢?”
池衡說,“什麼事情,我或許可以幫到你的忙。”
“你就別管瞭,你還是先養好瞭傷再說吧!還有你還沒告訴我,那個男人跟你有什麼過節呢!那個男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吧!”顧流曦很自然的坐到瞭池衡的床頭前,跟他說話。
池衡的眼睛不經意的落在顧流曦收上的空間戒指上面,“你不當我是朋友嗎?朋友有事情,我當然要幫忙瞭,你先告訴我是什麼事情吧!”他絕口沒有提到那個男人的事情。
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過節。
那個男人一直死糾纏著他,不過是想要他身上的某樣重要的東西而已。
池衡都這麼說瞭,顧流曦再隱瞞他,就是不當他是朋友瞭,“誒,好吧!你是知道關於顧西顏的死這件事情的,國師有說是大小雙幹的,可是,我覺得這並不是真正的真相,那天我去看通緝榜上的告示,眼前突然就出現瞭顧西顏的鬼魂,她告訴我她是被顧妍詩害死的,還被囚禁在一個很可怕的地方,她很痛苦,她求我救她,顧西顏的死全是因我而起,我不能看著不管,這幾天,我一直都有跟著顧妍詩,卻什麼頭緒也沒有…”
池衡聽完,瞇起瞭眸子,那天那個男人說的話他也有聽到,那個男人信誓坦坦的說要國師給他交代,如果真是他手下殺瞭顧西顏,又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怨氣呢!
這件事情,真的很可疑。
池衡分析道,“既然跟蹤她沒有進展的話,那麼我們就要從其他的地方入手,你放心吧!既然說要幫你,我一定會幫你的,我會暗地派人去監視顧妍詩的,我們再去找其他的辦法…”
顧流曦很感動,撲到他的懷裡去,“池子,謝謝你。”
這個世界上,唯有可以跟池子一個人坦白某些一直憋在心裡的苦悶瞭。
也隻有池子一直都是在幫助她,從認識到現在,他一直都是她的幸運星。
池子總是說她是他的福星,在顧流曦的心裡,他又何嘗不是她的福星呢!
“傻瓜,在說什麼呢?”蜜色的瞳孔綻放出溫柔的光芒,他伸出手輕輕的安撫著她。
藍山語茶見今天晚上的顧流曦臉色很不好,特意找借口看池衡的傷勢,來看看,卻沒想到,看到的卻是她和池衡抱在一起的這一幕。
心那一剎間,仿佛被掏空瞭一般。
他默默的轉身,離開。
池衡抬頭看瞭一眼門口的方向,卻什麼也沒有說。
“王爺,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瞭。”按照王爺的吩咐,做好瞭宵夜正送過來的管傢碰上瞭從裡面出來的藍山語茶,而且,他的臉色看起來,好像不怎麼的好。
“宵夜不用送去瞭。”
藍山語茶淡淡的說瞭這麼一句,轉身就離開瞭。
管傢有些莫名其妙,王爺這是怎麼瞭,剛才還說要送宵夜過來給他們,現在怎麼說不用就不用瞭呢!
管傢轉身看瞭一眼身後緊閉的房門,估計是休息瞭。
他搖搖頭,端著準備好的宵夜原路回去瞭。
第二天,顧流曦並沒有出去,她和池衡做好瞭定案計劃,晚上的時候,跟池衡一起去顧將軍府傢的後山去看看。
顧西顏是死在後山的,他們要去案情發生地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雖然過瞭這麼久,蛛絲馬跡可能都沒有瞭,不過,這是他們現在唯一的線索瞭。
不管有沒有線索,顧西顏死在後山,那一定與那個地方有著不可切割的關聯,他們要從那裡著手查起。
晚上行動,白天顧流曦帶池衡到王爺府裡去逛瞭一圈,王爺府雖然沒有皇宮那麼奢侈,卻要比將軍府漂亮多瞭。
後院假山噴泉,小板石蒲成的小路,荷花池邊上,楊柳依依,還有庭樓小謝,荷花池裡面養滿瞭各種漂亮的金魚,五顏六色應有盡有。
來到王爺府之後,每天來喂養金魚都成瞭她的一種樂趣。
“池子你看,那條魚好漂亮。”
顧流曦手裡撓著魚料,臉上堆滿瞭純真的笑容。
那種笑容特別的天真浪漫,無憂無慮。
池衡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這種笑容,心裡也特別的高興。
他也不知為什麼,每次隻要看到顧流曦笑的時候,他就會覺得特別的開心,特別的幸福。
這種感覺,他不知道是什麼,卻會讓他覺得很溫柔。
所以,很喜歡跟她無憂無慮在一起的感覺。
這種感覺太美好瞭,美好到他想要緊緊的抓住不放。
“親親的小西子,你有沒有想我…”
原本是一幅美好的畫感,卻驀然被一道很不適宜的聲音給打破瞭。
顧流曦身體猛然一頓,這個聲音,不會是那個混蛋來瞭吧!
顧流曦囧囧的轉過身去,臉上的表情瞬間垮瞭下來。
果然,這個聲音,就是那個欠扁的傢夥。
他怎麼來瞭,來這裡做什麼?
她可不可以當作沒看到他呢!
“喲…小西子,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是見到我太開心瞭,所以表情都呆住瞭對嗎?”某刀看到顧流曦的表情之後,很是歡樂。
顧流曦很想吐槽,他那隻眼睛看到她的表情是開心瞭,這是衰的表情好嗎!
“你在叫誰呢!我又不是太監。”什麼小西子,惡心巴拉的,這傢夥一定要這麼惡心她嗎!
他難道就不能像正常人一點嗎?
某刀卻很是歡樂,“小西子可是我想瞭好久才想到的昵稱,你應該要感謝我才對,小西子,小西子…”
某刀討厭的聲音像揮不去的蒼蠅一樣在顧流曦耳邊嗡嗡作響。
“我才不要呢!那麼喜歡,你自己用好瞭。”
顧流曦真想把手裡的魚料都塞進他的嘴巴裡去。
“好好,你不喜歡我就不叫瞭嘛!小西子。”某刀一臉的乖張,那張臉顧流曦真恨不得拽下來,看看,臉皮都是用什麼做的,他這叫不叫嗎!
在顧流曦發脾氣之際,某刀馬上轉移瞭話題,視線看著池衡,帶著狐疑之色,“這位是?”
“他是我的朋友,前幾天受瞭一點傷,現在在這裡養傷。”顧流曦解釋。
池衡朝某刀點瞭點頭,算是打過瞭招呼。
某刀左看右看,覺得這個人似乎在哪裡見過卻又記不起來瞭,不過,就是很熟悉,偏偏又想不起來瞭,“你是啞巴嗎?”
“呃……”
池衡一愣,不明白某刀為什麼會這麼說。
顧流曦卻不淡定瞭,對著某刀就是一記眼刀,“你才是啞巴呢!”
某刀反駁回去,裝無辜道,“不是啞巴怎麼不說話?”
“在下池衡水榭,不是啞巴。”
池衡光看某刀那一身風騷的服飾就知道,他不是什麼達官貴人就是皇孫公子,自是不敢得罪,卻也不怎麼喜歡這種總是嬉皮笑臉的浮誇子弟。
某刀馬上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你會說話呢!那我以後就叫你阿水瞭,阿水在這裡住得還習慣吧?”
阿水?
對於某刀對池子搞怪的稱謂,顧流曦哭笑不得。
池衡卻悄悄的黑線瞭一把,他長這麼大,有被喊水榭,也有被喊吖謝,池衡,池子都有,就是沒有叫過他阿水的。
“敢問兄臺怎麼稱呼。”
某刀風流倜儻的甩開瞭手裡的扇子,一臉正經道,“江湖人稱我為刀爺,朋友稱我為阿刀,不過,既然你是小西子的朋友,叫我小刀刀也可以的…”
小刀刀…
池衡雞皮疙瘩都掉瞭一地,“那我還是叫你小刀吧!”
某刀興致昂揚地拍瞭拍池衡的肩,一副老朋友的樣子說,“好啊!”
顧流曦捂著臉,她不認識這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