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寒推門進去，一眼就看到瞭置物櫃旁邊的女人。

宋苒穿著黑色的束腰裙和白色西裝外套，漆黑的卷發披散在肩頭，她彎腰拿起桌上的照片，仔細的端詳起來。

聽到腳步聲，下意識回頭，“你可算回來瞭。”

宋清寒皺眉，“你來做什麼？”

他走過去，把相片從女人手中抽走，放回瞭原位置。

宋苒看瞭眼四周，淺淺皺眉，“你別告訴我，你這段時間……就住在這種地方？”

老舊的居民樓，而且走的還是木板樓梯，門口的聲控燈都是壞的。

“與你無關。”

宋清寒冷眸在沙發坐瞭下來，點瞭支煙。

煙霧朦朧瞭他的半張臉，宋苒眉心淺淺擰起，在他身邊坐瞭下來，“放著好好的別墅不住，跟別人合租在這麼一個百八十平的房子裡……”

她懷疑的瞇起眼睛，“你該不會真的在這裡遇到瞭真愛吧？”

宋清寒懶散抬眸睨瞭她一眼，“不可以？”

“可以是可以……不過……”宋苒嘖瞭一聲，“這次是老爺子讓我過來的，我這要是回去，不好交代。”

“呵，”宋清寒輕嗤，“這是你的事。”

他起身往浴室走，一邊走一邊解自己襯衫扣。

宋苒不滿，“你也姓宋。”

她走上去，把門堵住，宋清寒關門的動作頓瞭下，懶懶的抬眸看她。

他晦啞輕笑，“你沒調查過嗎？”

“什麼？”宋苒不解。

“我喜歡姐姐。”

男人的話溫淡中帶著幾分啞，看著她的眼神都好似多瞭幾分覬覦。

宋苒對上他的眼眸，本能松瞭手，浴室門隨之關上。

“你回去吧，”宋清寒的聲音隔著門板徐徐響起，“不想回去的人是我，老爺子不會為難你的。”

宋苒站在原地，呼吸緊繃。

……

秦暮暖坐在車裡，看著窗外的蒙蒙細雨發呆。

“大小姐，”車輛開出去許久，司機道，“您是要回老宅，還是回別墅？”

秦暮暖怔瞭下，“回老宅吧。”

早就在還沒滿十八歲之前，秦老爺子就給她買瞭一棟別墅，加上這些年秦暮暖三三兩兩的積蓄，住的地方有七八處。

可這些地方，她都不喜歡。

唯一有那麼點回憶的地方，也就剩下老宅瞭。

司機應聲，調轉車頭回老宅。

秦暮暖瞇瞭一路，臨紅綠燈的時候坐直瞭身體，“一會路過徐記停一下，我下去買一份蟹黃包。”

司機看瞭她一眼，“大小姐您心裡還是有老爺的。”

秦暮暖嗤笑，不可置否。

她捏瞭捏眉心，目光不經意落在食指的戒指上，火災的記憶撲面而來。

秦暮暖下車後，司機去停車，她率先進去。

客廳裡空蕩蕩的，秦文柏不在，隻有秦律之坐在沙發裡拿著手機打遊戲。

看到他，秦律之瞬間丟下瞭手機，“姐，你回來瞭！”

“嗯，”秦暮暖把打包盒放到桌上，隨手把包丟到沙發裡，“爸呢？”

“在書房開會呢。”

秦律之目光落在桌上，眼睛亮晶晶，秦暮暖第一時間拍開瞭他的手，“要吃自己買！這是我給爸買的！”

秦律之不滿，“你買都買瞭，沒說多買一份？”

“去的晚瞭，這是最後一份。”

秦暮暖盤腿坐進沙發，抓到旁邊的靠枕抱在懷裡，使喚道，“你要是沒事的話，幫我送去書房。”

秦律之哦瞭一聲，把打包盒拿瞭起來。

臨到樓梯口，秦暮暖忽然抬眸，“不準偷吃！”

秦律之的心思被戳穿，瞬間沒食欲瞭，他狠狠剜瞭秦暮暖一眼，這才上樓。

秦暮暖在沙發坐瞭一會兒，起身上樓。

洗完澡出來，手機震動瞭一下，她第一時間打開。

是垃圾短信。

秦暮暖寥落的神情肉眼可見的變得灰敗，猶豫許久，還是翻找到瞭前不久剛加到的號碼，發瞭短信出去，「睡瞭嗎？」

宋清寒剛走進浴室，手機就響瞭。

他勾唇，打瞭一行字過去，「剛洗完澡。」

沒幾秒，秦暮暖的視頻電話就打來瞭。

宋清寒瞇起眸，把手機隨手放在瞭旁邊的洗手臺上，彎腰去開花灑，這才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