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穆流箏沒聽懂。
“宋清寒,”秦暮暖緩緩道,“他比藥管用。”
在三年前,秦暮暖從國外被接回來,就已經被確診重度入睡困難,這些年她試瞭很多次,用瞭很多辦法,可最直接有效的還是吃藥。
直到昨晚。
穆流箏怔瞭下,“所以?因為他能讓你睡著覺,所以你就渣人傢?”
“我是單身,他也是。”
秦暮暖並未覺得自己做的有何不妥,“我可以給他所有想要的,隻要他要,隻要我有。”
“可他想要什麼,你知道嗎?”穆流箏無奈,“暖暖,我知道我勸不動你,所以提前給你打個預防針,玩可以,可要是談感情,他不一定領情。”
秦暮暖嗯瞭一聲,“我有分寸。”
穆流箏隔著電話嘆息,“暖暖,你這樣時間久瞭,會對他產生依賴感的。”
“如果他離開,你的情況隻會比之前更嚴重。”
秦暮暖摸瞭摸自己的臉,不予置否,“因為怕受傷,所以就避開所有歡喜的可能,箏箏,你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
穆流箏或許可以,但是她,做不到。
沒等穆流箏回答,秦暮暖就補充道,“好瞭,今晚這件事你先幫我瞞著我爸,等晚點我再聯系你。”
她掛斷電話,去瞭客廳。
臥室門剛一打開,就看到瞭坐在沙發裡的霍珩。
“嗨!”男人沖她笑瞇瞇的招手,“金主姐姐,早啊!”
他問,“昨晚睡得好嗎?”
秦暮暖,“……”
她看瞭眼四周,並沒有看到宋清寒的身影,遂問道,“宋清寒呢?”
“他出去面試工作瞭,”霍珩起身,把桌上的車鑰匙和卡遞給瞭秦暮暖,“他說等你醒來,讓我把這個給你。”
秦暮暖蹙眉,有些愣神。
昨晚主動的是他,今天早上一言不合就拒絕收禮物的也是他。
她扶瞭扶額,“你先幫他收著吧。”
她拿起手機,給宋清寒打電話。
“咳,那個,金主姐姐,”霍珩睨瞭她一眼,“要不你用我手機打?”
見秦暮暖打不通,霍珩把自己的手機遞瞭過去。
秦暮暖怔瞭下,“不用瞭。”
她轉身回到臥室,拿起外套裹在身上,霍珩眨眼,“金主姐姐你要走瞭嗎?”
“嗯,我得回去瞭。”
秦暮暖走之前看瞭霍珩一眼,“如果他回來,你幫我把東西給他,這是他應得的,如果不夠,可以再問我要。”
霍珩看瞭眼女人離開的背影,又看瞭眼手裡的卡,第一時間給宋清寒打瞭電話。
“你的金主姐姐走瞭。”
他道,“不過車鑰匙和卡她沒要。”
宋清寒嗯瞭一聲,見霍珩不掛斷電話,也不說話,挑眉,“還有事?”
“咳,”霍珩猛的咳嗽,“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
“下個月這棟房子就到期瞭,”霍珩道,“你知道我們這種普通人要想在這個城市立足太難瞭,與其頂著風險做賠本的買賣,不如坐享其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宋清寒哦瞭一聲,“所以,你這是攀上那個金主瞭?”
“姓宋的,你怎麼說話呢?”霍珩不滿,“我跟你不一樣,你有後路,我沒有,從我出生在霍傢那天起,我就是一個人,所有的風險都需要我自己承擔,我輸不起。”
“嗯,我知道瞭。”
宋清寒冷淡回應後,遂掛斷瞭電話。
霍珩猶豫良久,在客廳裡來回踱步,最後還是拿出手機打瞭一個電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