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來的?”
“在姐姐被別的男人送進這傢餐廳之前。”宋清寒視線越過秦暮暖,看著後面的霍珩,眼眸薄而冷,戲謔道,“我是姐姐這個月換的第幾個?”
霍珩明顯有些怔,但也沒解釋。
秦暮暖顧不得下雨,頂著霧蒙蒙的雨水走到他面前。
剛想拽住男人衣袖,就被躲開瞭。
這時手機驟然響起,宋清寒漫不經心的接通,電話對面女人嬌滴滴的聲音被阮安暖聽瞭個清清楚楚,“寒時哥哥,你今晚來我這裡嗎?”
“嗯,我現在過去。”
宋清寒掛斷電話,轉身上車。
“宋清寒,”秦暮暖本能去扒車門,“我跟霍珩見面是為瞭打聽你的喜好。”
男人勾唇,“嗯,這的確是搭訕最好用的方式。”
“我沒有想要搭訕……”
“下雨瞭。”
秦暮暖的話還沒說完,宋清寒就打斷瞭他,他把已經收回的傘遞出來,塞到她手裡,“姐姐身子嬌貴,別感冒瞭。”
“宋清寒……”還不等秦暮暖回話,車輛揚長而去。
她站在原地,恍惚的盯著自己掌心的傘。
“姐姐,”霍珩這時走過來,把傘罩在瞭她頭頂,”這件事是我不好,我跟你一起去跟清寒解釋。”
秦暮暖睨瞭他一眼,“你不是故意的?”
霍珩眉目微跳,“姐姐,你不信我?”
“霍珩,我沒工夫跟你浪費時間,”秦暮暖有些疲憊,指節撥弄瞭下自己的長發,“我喜歡宋清寒,是因為我看上的是他,本質上你和他對我來說,沒有太大差別,更何況……”
她戲謔的笑瞭一聲,“我未來要嫁的人,老頭子早就給我選好瞭。”
生下來就擁有別人無法企及的富貴,往往是需要付出婚姻和自由。
秦暮暖走出傘底,抬手招計程車。
霍珩看著女人濕漉漉的身影上車,車尾燈漸行漸遠,嘴角挑起一抹嘲。
“不如你麼?”他指節緊緊抓著手裡的那張請帖,好似抓到瞭可以解決困境的鑰匙,久久沒能松開。
……
秦暮暖坐在車裡,很是茫然。
“這位小姐,”司機見她遲遲不開口,催促道,“您到底要我開去哪兒?”
秦暮暖指節撫弄瞭下眉心,靜默片刻後眼神恢復瞭一絲絲清明。
半個小時後,穆流箏趕瞭過來。
“我的小祖宗,”穆流箏推開酒吧門,看到吧臺上坐著的秦暮暖,一把搶走瞭她手裡的酒,“之前在國外酗酒酗的去瞭幾次醫院瞭,還不長記性?”
秦暮暖顫瞭下睫毛,嘲弄般笑瞭聲,“我的小白臉跑瞭。”
“跑瞭?”穆流箏微怔,“你是說宋清寒?”
“嗯,”秦暮暖有些沮喪,“跑瞭。”
一個一個,所有她在乎的,想要珍惜的,全都留不住。
穆流箏無奈,“天底下男人多的是,你之前不是也換過那麼多次,我就不知道這個宋清寒特別在哪裡瞭?他是不是給你下蠱瞭?”
秦暮暖搖頭,“我之前的那些,隻點到為止。”
穆流箏驚訝的下巴都掉瞭,“所以你這三年在國內交往的男朋友,你們來素的?”
她怔然,“你特麼是尼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