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風雲暗湧的功夫,證人已經被帶上來瞭,前一秒還在張狂的楊府人,這一秒就狂妄不起來瞭。
楊明軒和楊夫人對視瞭一眼,眼裡都是震驚,這明明是被他們楊府處理掉的人,怎麼還會好好的出現瞭?還是在公堂上。
一柔柔弱弱的女子哭哭淒淒的走上公堂跪瞭下來,還不等蔣書問話,就開口說:“大人,我要給楚小姐作證,楊府的人簡直欺人太甚啊。”
蔣書輕輕敲瞭一下手邊的醒目,“堂下跪的是何人,先報上名來。”
那女子回頭看瞭看楊明軒,而後磕瞭個頭說:“我本是楊府的奴婢名叫碧兒,但眼下已經不是瞭。”
蔣書眼裡劃過一絲納悶,一般府裡的奴才,隻要沒有買回賣身契,就得終身在府裡為奴為婢,怎麼這碧兒卻說眼下不是瞭呢。
“你且先說說,為什麼你眼下不是楊府的奴婢瞭呢?”
蔣書這麼問著,碧兒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楊明軒在府裡強要瞭我,我沒有瞭利用價值後,又想要讓我去死,還好楚小姐及時發現,這才把我救瞭下來,若不然碧兒早就沒有命瞭。”
蔣書點瞭點頭,同時也用凜冽的目光撇瞭楊府的人一眼,“你是今日的證人,你準備怎麼給他們證明,楊明軒對自己的妻子楚蘭,真的有問題?”
碧兒擦瞭擦臉上的眼淚,“碧兒本來是一個清清白白的人,楊明軒一日醉酒後,強行要瞭我,事後還威脅我讓我好好聽他的話,若是不聽話就把我發賣到青樓裡去。
我一個小小的丫鬟,我知道楊府十分寵楊明軒,是萬萬不會為我做主的心裡出於懼怕就答應瞭他…”
楊明軒聽著碧兒的話立即慌瞭,在公堂上大聲吵嚷著,“你在這瞎說什麼!說話要講究證據,你有證據嗎你,小心我向蔣大人告密毀我名譽!”
楚杏一聽楊明軒的話不幹瞭,“人證在說話好好的你吼什麼?莫不是說的你心慌瞭?”
蔣書拍瞭拍手裡的醒目,“公堂之上保持肅靜!碧兒,你接著說。”蔣書用眼睛斜瞭斜楊明軒,“旁的人不得擅自打斷。”
楊明軒看瞭看楊夫人,心裡十分慌亂。
碧兒接著說道:“楊明軒在府裡十分的霸道,我知道他們一府的人都不喜大娘子楚蘭,可是楊明軒竟然…竟然當著大娘子的面,拉著我行男女之事羞辱她。”
碧兒說著就捂著臉哭瞭起來,“我今日若不是為瞭給大娘子作證人,是萬萬不會再眾人面前說這種話的。”
楚蘭聽著碧兒說的話,靠在楚杏的肩膀上也低聲哭泣起來,楚杏一下一下給自己的姐姐順著氣,心裡想著,定然再也不能讓自己的姐姐回楊府那個虎狼窩瞭。
楚杏站瞭出來,“大人,碧兒說的話句句屬實,跟我姐姐說的話一模一樣,可信度相信在座的各位都能看得清瞭。”
楊夫人卻不這麼認為,“區區一個小丫頭,也配作為證人站在這公堂之上?楚傢和楊傢的事,要聽一個小丫頭的話做證詞,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瞭大牙瞭。”
碧兒跪著往前走瞭兩步,情緒十分激動,“大人,我還有話沒說完,我從瞭那楊明軒後,楊明軒對我的防備就小瞭許多,一日,我聽到瞭他跟楊夫人的對話瞭。”
蔣書聽這話來瞭興趣,“哦?你聽到什麼瞭?”
碧兒抬起頭,看瞭看楊府的人,又看瞭看楚傢的人,最後好像下瞭很大的決心一樣,開口說:“我聽到楊夫人囑咐楊明軒,千萬不能讓楚傢大娘子有身孕。”
楚蘭聽瞭這話,身子猛的一軟,眼裡含著淚手指著楊明軒說:“原來不是我不能懷孕,都是你和你娘做的手腳,還口口聲聲說我犯瞭七出之條,你們一傢良心何在啊。”
公堂上的氛圍明顯偏向瞭楚蘭這邊,楊明軒看著著急,立馬跳出來說:“蔣大人,你別聽這個丫頭胡說,她一定是被楚傢的人收買瞭,才在公堂上胡言亂語的陷害我。”
“我沒有!我所說的句句屬實,若不是你強行要瞭我還試圖收拾掉我,我怎會心灰意冷站出來指控你。”碧兒的情緒十分激動,仿佛這公堂上的受害者不是楚蘭,而是她自己。
楊明軒十分生氣,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小丫頭拌住腳,“你給本公子想清楚在說話。”於是在公堂上,公然威脅著碧兒。
碧兒卻挺起腰身,絲毫都不怕他,這樣楊明軒更生氣瞭,趁著大傢都沒註意,飛身上去沖著碧兒踹瞭一腳。
碧兒一個身板單薄的小丫頭,哪裡禁得住他這一下,當場就倒下瞭,頭部磕在地上流瞭許多血。
蔣書見狀連忙讓人把碧兒送瞭下去,還沒等蔣書開口說話,楚杏就站瞭出來,“大人,在公堂之上楊明軒都敢這樣動手,何況是在他自己的府裡瞭,我看他這樣動不動就想動手的人,簡直就是有暴力傾向。”
楊明軒不覺得自己理虧還大聲反駁著,“你才有暴力傾向,休想污蔑我!”
蔣書再次拍瞭拍手中的醒目,“楊明軒!公堂之前你都敢動手,還有沒有把本官,把這個公堂放在眼裡瞭?這就是你楊府的好教養嗎,真真是讓本官大開眼界。”
蔣書這樣說著,公堂門口圍觀的百姓們,也紛紛舉起手,斥責楊明軒有暴力傾向。
楚杏見狀嘴角輕輕的笑瞭起來,無論在哪裡,輿論的力量都是不小的。
楊夫人見狀氣的不輕,一方面生氣楊明軒怎麼這麼沖動,這點氣都沉不住,但是又不能沖著自己的兒子發火,於是沖著外面圍觀的百姓大聲喊道:“你們都給我閉嘴!”
圍觀起哄的人們紛紛閉上瞭嘴巴,畢竟人傢是楊府的人,在這公堂上不能把你怎麼樣,可若是出瞭這公堂,還不是得任由人傢搓圓揉扁的。
楊夫人清瞭清嗓子,“大人,你的話不能這麼說啊,明軒那是氣暈瞭才動手打瞭他的,再說瞭,她一個丫頭,賣身契都在我們手裡,還敢在外邊這麼造謠主子的是非,我們做主子的不能責罵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