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疲憊總是在不經意間到來的,其實這些事情與平時的工作並沒有多大的差別,他們都為此而忙碌著,忘卻瞭時間的流逝,忘卻瞭身體的疲憊,所以在解除瞭高強度工作狀態之後,這些自然也就降臨到瞭他們的身體上,總是令人猝不及防,不過這樣的疲憊感對他們而言實在是太小兒科瞭,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他們都不可能在乎這一點疲憊感,這應該習以為常的,當年剛開始創業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簡單的工作,有時候為瞭一個項目可以耗費三天三夜的時間,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也要拿下,所以這又算什麼呢?一份簡單的旅遊攻略,若不是感興趣的地方太多,他們逐一查找資料,佈置詳細的參觀的路線,其實這些事情隻需要一個電話,就會有人為他們安排,他們這樣做,其實是多此一舉。
但是甄華和呂靜卻是樂在其中,其實他們根本不在乎自己在做的是什麼,隻不過兩個人都閑來無事,甚至可以說閑得發慌,所以他們希望可以做些事情,哪怕隻是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他們都曾是在忙碌中生活的人,可是現在的他們卻是無事可做,這對他們而言,可以說是一種折磨,尤其是甄華,因為呂靜已經過瞭許多年平靜的生活,其實早已適應瞭安靜閑適的生活,隻不過是在甄華的身旁,她又感覺自己當年的那份熱血又提瞭上來,又是那個滿懷活力的女孩瞭,她已經靜瞭許久瞭,但本質上她並不是安靜的人,她渴望的是激情,是熱血,風風火火才是真實的她,這些都是蛇哥不知道的,所以無論蛇哥做瞭什麼,都不可能得到她,因為蛇哥看到的她,從來都不是真實的她,又如何談得上愛情呢?或許蛇哥真應該看看現在的呂靜,才會明白,離開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甄華當年認識的呂靜,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孩,風風火火的做事風格,走路都要帶風,幾乎可以稱得上潑辣,但在工作面前又是一副任勞任怨的樣子,所以當年的甄華十分欣賞她,甚至於當年公司裡有許多事情沒有她都不能夠正常運轉,她的存在對甄華、對公司都是至關重要的,所以甄華始終沒有將她趕走,一方面是不忍,另一方面就是不能瞭。時過多年,甄華再一次見到她,其實都已經快要不認識她瞭,因為她的改變太多瞭,歲月給她留下的滄桑,傷痛給她留下的心酸,令她改變瞭太多,可以說整個人都與曾經的她截然不同瞭,那些曾經似乎都已經被埋沒瞭,即便她就在甄華的眼前,但是有太多次,甄華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人就是她,甚至有時候甄華能夠在她的身上看到聞子心的影子,當然這不過是錯覺,甄華自然是明白的,不過這樣的錯覺卻總能夠將他的思維限制,引導他犯錯。
酒店的送餐服務意外的到位,或許是因為被大老板的到來“嚇”到瞭吧,整間酒店受寵若驚,安排的送餐都出奇的精致。甄華看到三架餐車的時候,就知道被特殊照顧瞭,每架餐車都有三層,整整三架餐車,幾乎都裝滿瞭,菜肴的豐富程度已經超乎瞭甄華都酒店送餐的瞭解,這恐怕是將酒店餐廳的菜肴都上瞭一份吧。甄華對集團管理曾多次強調節儉,切忌鋪張浪費,可是眼前的這一幕,顯然是自己的話並沒有得到有效的傳達,不過此時甄華也管不瞭瞭,他已經交卸瞭自己的權力,已經是一個甩手掌櫃瞭,自然也不會插手一傢酒店的管理,而且他應該理解的。而且他其實很滿意的,不過他滿意的並不是這些豐富的菜肴,而是與餐車一起送來的酒櫃,酒櫃裡是甄華最愛的白蘭地。
呂靜自然是不會理會這些豐富的菜肴從何而來的,既然這是甄氏集團名下的產業,那他們有著這樣的待遇也並不為過,甄華是甄氏集團的創始人,而她也是集團的“開國元勛”,所以她的任務不過是將這些菜肴擺在桌上,並準備碗筷。其實這些事情都可以交給服務員做的,隻是服務員聽從瞭經理的安排,隻負責將菜肴送到房間,千萬不能打擾到房間裡的客人,服務員害怕自己擺放的動作打擾到甄華和呂靜也就將餐車放到餐桌旁就離開瞭。但呂靜根本不在意這些,其實當年她和甄華在一起生活的時候,這些瑣事不都是她親力親為的嗎?當年他們可還隻是兩個為瞭夢想奮鬥的創業者,這些瑣事不可能有人幫忙的,他們也沒錢雇人,所以這些事情也自然而然的落到瞭呂靜的身上,這些事情呂靜早就習慣瞭,哪怕她與蛇哥在一起經營客棧的時候,蛇哥從不會讓她幫忙,但並不代表她將這些基本的生活技能荒廢瞭。
將所有的菜肴擺上桌,為甄華洗凈酒杯,並且鑿碎瞭冰塊,準備好瞭冰桶在甄華的位置,一切都顯得這麼的輕車熟路。這個世上,也許再沒人能夠將甄華這些生活瑣事做得更好瞭,聞子心顯然是不行的,也許現在的秘書的可以,蕭雨也算是甄華用得比較得心的秘書,但和呂靜相比,還是小巫見大巫瞭。甄華能夠被她吃定,其實並不是不無道理的,而且這些事情,並不是甄華要求她做的,可是她做瞭,並且深得人心,甄華總不可能拒絕她的好意吧,包括甄華看中的那瓶酒,她也註意到瞭,這便是細節,她能夠記住甄華的每一個細節,並且做出應對,有些時候甄華根本不知道如何拒絕她。
來來回回也不過半小時的時間,兩人面對面坐著,甄華正準備說些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已經張瞭口,卻又沒瞭聲音,這樣欲言又止的樣子,使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尷尬的氛圍。但是呂靜又輕笑瞭一笑,或許是被甄華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逗笑瞭吧,其實她的笑點的很低的,隻要是關於甄華的,無論什麼事情,都可以成為她的笑點,或許這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噗……你想說什麼呀?都四十多的人瞭,怎麼還會賣萌瞭?”
甄華有些無語,他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在呂靜那兒,怎麼就變成瞭賣萌?他會賣萌嗎?這麼多年瞭,他與這個詞語似乎從來都沒有沾過邊吧,若是用現在年輕人的話來評價,他一直都是一個鋼鐵直男,所以根本不知道呂靜想說些什麼,他也從沒有真正讀懂過呂靜。
“不逗你瞭,累瞭一天瞭,幹一杯吧。”
這是他們的習慣,完成瞭工作之後必然要喝一杯,算是對自己的犒勞吧,這是多年前的習慣。甄華也有著一瞬間的感覺,他似乎回到瞭十七年前,兩個人除瞭容顏的蒼老,與十七年前其實一般無二,時光或許改變瞭許多,但是他們之間卻沒有改變,或許呂靜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潑辣的女孩瞭,甄華也不再是那個沖動的男孩瞭,但是他們之間那層若即似離的關系從未斷絕。甄華明白,人生本就是一場夢,十七年前的夢破滅瞭,十七年後又圓滿瞭,這不過是循環罷瞭,一杯酒,一場夢,他們之間就是如此。
人生需要的東西很多嗎?或許因為的欲望的緣故,是無休止的,但是當下所需要的,其實並不多,有酒有菜就足夠瞭。甄華與呂靜的酒杯一次次的碰撞,空酒瓶也一瓶接著一瓶,他們無事可做,哪怕是旅遊,也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事情罷瞭,不過為瞭麻痹自己,讓自己不至於無所事事,而當他們拿起酒杯的那一刻,就註定瞭今晚不醉不歸的結局。呂靜的酒量並不弱,當年甄華酒量不濟,都是靠著呂靜擋酒,而每一次都是呂靜扶著他回傢,或許十七年過去瞭,甄華也不是當年的酒量瞭,但是在甄華的記憶中,他從沒有見過呂靜喝醉的模樣,而呂靜當年為他擋的酒與現在他談項目喝的酒其實相差不多,所以甄華能否喝醉呂靜,其實都是未知的,或許呂靜這些年過於安逸,已經不勝酒力瞭,這也是客觀存在的。
不過兩個小時後,事實告訴瞭甄華,當年他喝不過呂靜,哪怕十七年過去瞭,最後醉趴的人還是他,不過現在的他已經改善許多瞭,現在若是讓呂靜扶著他走那麼長的路,也不是呂靜能夠做到的。呂靜的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走路也有些搖擺,不過她總不能將甄華就扔在餐桌上吧,隻能扛著甄華回房間。其實今晚她並沒有和甄華共處一室的準備,因為昨晚的事情在她心裡還久久不能忘懷,可是當她將甄華扶回房間後,甄華卻是抱著她倒在床上,她根本掙脫不開,她害羞之餘也放棄瞭掙紮。
可是甄華卻不是一個安分的人,緊緊的摟著她,還不忘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往外扔,而後開始對呂靜開始撕扯,呂靜根本沒有辦法反抗,固然是一個喝醉的人,但是她本身隻是柔弱的女人,又怎麼反抗呢?當然她內心也是不願意反抗的,對於這些她是接受的,而且這一次主動的人並不是她,而是甄華,對她而言,其實是一種意想不到的進展,她應該欣喜的。可是甄華太粗暴瞭,她外衣已經被甄華撕開瞭,扯成瞭碎片,她不得不主動迎合,否則她這一身衣服可能都不保瞭,於是她漸漸開始迎合甄華,最後也不知道是以怎樣的方式結尾,但兩人陷入瞭甜蜜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