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芷喬掙紮著沖暮雲寒低聲道:“二皇子怎麼瞭,就是天王老子也沒有深更半夜闖進來的道理。”
凌志喬掙紮的氣喘籲籲,完全忘記瞭她現在穿的是睡袍!
漸漸的兩個人的都適應瞭漆黑的環境,能夠逐漸透過窗外月光的映襯下,看清楚對方的輪廓。
凌志喬的臉微微泛著光澤,滿頭青絲不再是盤成發髻,而是用絲絹系上,全都攏在脖彎的一側,暮雲寒順著她的頭發往向下看去,驟然發現凌志喬隻穿瞭一個半透明的睡袍。
微白的銀輝之下,凌志喬婀娜的腰肢被暮雲寒盡收眼底。
侍衛韓離突然聽見暮雲寒在屋內發出悶悶的喊叫聲,然後就是‘咕咚’一聲,貌似是誰倒在瞭地上。
閣樓下面屋子裡,睡覺的秦嬤嬤本來上瞭年紀,睡的就不是太沉穩,被這‘咕咚’一聲直接震醒。
她趕緊披上衣服,點瞭蠟燭,拉開門急哄哄的就上樓來瞭。
韓離趕緊躲到陰暗處,隻見秦嬤嬤輕敲瞭敲門:“小姐,你怎麼瞭?是不是睡覺掉地上瞭?我可進去瞭。”說完她就要推門而入。
“我沒事,嬤嬤,你快去睡吧!我就是起來喝水不小心碰倒瞭凳子,沒事沒事。”凌芷喬在屋裡說。
秦嬤嬤這才放下心,嗔怪道:“沒事就好,小姐也趕緊睡吧!”
韓離擦瞭擦頭上驚出的冷汗,望著秦嬤嬤下樓的背影心想,這嬤嬤上樓的速度可是真快,就差那麼一點就被她看見瞭。
確定秦嬤嬤進屋瞭之後,韓離輕扣瞭三下凌芷喬的房門,但他沒有說話。
“我沒事!”這回是暮雲寒回答,但是聲音聽起來好像有些不太自然,韓離這才放心,又去躲到瞭屋外回廊的柱子那裡去瞭。
此時的屋內可是另一番情景!
暮雲寒雙手捂住襠部,倒在地上表情略顯痛苦,而凌芷喬早已穿好衣服盤腿坐在床上,手持小鐵棍虎視眈眈的瞪著暮雲寒。
她用棍子指著暮雲寒道:“你裝,你再裝。我根本沒有踢到你。”
暮雲寒咬著牙:“你踢沒踢到,我還不知道嗎?你是真敢下腳,本王就想問問你,你為什麼總踢本王這個部位?”
“誰讓你看瞭不該看的地方。”凌芷喬傲嬌道,不自覺的又拉緊瞭衣服。
“我喊瞭你很多遍,你都沒回聲,本王又沒讓你穿成那樣跑出來,也許你是故意的也說不定。”最後末尾說的話,暮雲寒語氣顯得有些虛。
“我說暮雲寒,是你闖進是我的閨房,踢你一下都算輕的瞭,你還反咬一口,你可真行!”
“看來坊間傳聞一點兒都沒錯,以前我還真以為他們都是傳的瞎話,現在看來,二皇子,你比那個狗東西薑大威好不瞭多少。”
“暮雲寒一個骨碌從地上站起,倒是嚇瞭凌芷喬一跳,趕緊舉著小鐵棍對準暮雲寒。
這點小疼暮雲寒他倒是還能挺住的,隻不過說他和薑大威一樣,他比須地要反駁一下。
“你別拿本王和薑大威比,他不配!”暮雲寒很生氣。
“切,一丘之貉有什麼配不配的,你們兩個都一樣,早知道我就應該應瞭太子選妃之事,省得跟你費時費力的找這個找那個的,不如直接就進瞭太子宮找到兵符也就全齊瞭。”
“你,可是真這麼想的?”暮雲寒有些急瞭。
其實凌芷喬也就是順嘴一說而已,隱約見暮雲寒發瞭急,也見好就收,改口道:“我讓二殿下辦的事可是辦好瞭?”
凌芷喬拿著鐵棍,儼然像在訓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很是威風,隻是暮雲寒確實還真不能理直氣壯地回答出來。
“本王就是要和你說這件事,金貴兒被皇後娘娘叫去宮裡做事去瞭,說是缺個跑腿的,用幾日再讓他回雜事房。”
“還有這等巧的事!”凌芷喬手指在小鐵棍子上動瞭幾下,又把她這個防身小武器收好放在枕頭下面。
“那可是要另想辦法瞭.”凌芷喬如打坐般在床上冥思苦想著。
凌芷喬瞧瞭瞧站在她對面的暮雲寒道:“二殿下,來找我不會單單為瞭這個事吧!這事兒就不能等到明天再說,你就說你,是不是居心不良。”
“你囑咐本王的事兒,本王當然要及時來告訴你,確實沒有別的意思,不信你問門外的韓離。”
凌芷喬撇嘴道:“就你那個侍衛頭領和你一樣,都渣!”門外站著的韓離無端端的耳朵發熱,他自己摸瞭摸耳朵,猜想是應該裡面有人在罵他。
不等暮雲寒反駁,凌芷喬繼續對他說道:“二殿下,我也有事要找你,這幾日我到宮中可不是隨便閑逛的,我核對瞭一下印在我腦海裡的地圖,這地面上出口和入口,有好多都對不上號。
“難道宮裡是翻修瞭?”凌芷喬覺得隻有這個說法才能解釋明白。
暮雲寒在凌芷喬對面摸到一個凳子,順勢坐下。
他思索瞭一下道:“在本王還年幼的時候,宮裡有一處宮殿,無緣無故的就塌陷瞭,隨後陛下就派工匠對每個宮殿都重新翻修瞭一番,有些實在翻修不瞭的,就請來的匠人拆除之後,在舊址上又增加瞭小園子,難道是因為這樣才不準確的?
“那就對瞭,有好多是我父親那個圖紙上沒有標的建築,一準兒的都是新建的,這就能講的通瞭。”
“不過,二殿下是不是還不知道禦史大夫李庭風已經認我為幹女兒瞭?”
“你說誰?”屋子裡再暗,凌芷喬都能感到暮雲寒的驚訝之意。
“禦史大夫李庭風呀!”
暮雲寒有些恍然大悟道:“你不會結交李黛雲,就是為瞭她父親手上的重要圖冊吧!”
“二殿下這叫什麼話?是李庭風主動要認我當幹女兒的,我和李黛雲的友誼可沒有攙入半點的雜念,一切隻不過是湊巧而已。”
暮雲寒能瞧出凌芷喬臉上的得意,也是暗自開始佩服她起來,隻見一面就能讓不茍言笑,誰都猜不透心思的禦史大夫李庭風認為幹女兒,這丫頭還真是有過人之處的。
“你可是想讓本王誇獎你。”
“這點小事你就誇獎我,你可知道今天本姑娘在女德學院結交瞭誰?”
“誰?”暮雲寒徹底被她勾起瞭興趣。
太尉府尹,工部侍郎和吏部尚書傢的三位嫡女,再加上李黛雲,我們五個今日已經結拜瞭。
呵呵。呵呵。
暮雲寒想偷笑,竟還忍不住笑出瞭聲。
“你們幾個都是名門傢的貴女,你個傻瓜,那不叫結拜叫義結金蘭,你以為你是山上的草寇嗎?”
“哦哦!對對!那是我說錯瞭。”凌芷喬倒是知錯能改的性格。
暮雲寒和凌芷喬就這麼在黑暗中面對面坐著,不知不覺的已聊到瞭三更天,門外等候的韓離眼皮不知道打瞭多少回架,他又輕叩瞭三下凌芷喬的房門,這回韓離可是開口瞭。
“殿下,已經三更天瞭,是不是打擾凌姑娘太久瞭?”韓離的語氣中肯,且還帶著些警告,也就是他敢這麼和二殿下暮雲寒說這樣的話。
屋子裡突然沒瞭說話的低語聲,韓離正要再叩門,門輕輕的拉開一條縫,凌芷喬瞪著圓圓的眼睛出現在韓離面前,韓離不自覺的倒退好幾步,連忙低下頭道:“凌,凌姑娘。”
凌芷喬極小的聲音說給韓離聽:“韓離,你以後再由著二殿下胡鬧,小心我修理你。”
這韓離可是見識過凌芷喬磨人的功夫,就那日在宮門附近被她追的時候,看熱鬧的以為凌芷喬真的是在追,明眼人卻都覺得這凌姑娘的輕功也是很有造詣的。
“凌姑娘,韓離知錯瞭,隻是二殿下決定瞭的事,九頭牛也拉不會來。還請姑娘原諒。”
凌芷喬又撇瞭韓離一個死飛眼,門縫開的比剛才更大瞭一些,暮雲寒走瞭出來,鐵青著臉對韓離說:“今日你催本王的事,給你記著呢.”
韓離無奈道:“殿下都已經記下韓離多少件事瞭,可別一起找韓離算賬,分開些日子最好。
韓離沒有說完,也可以說是對著空氣沒說完,暮雲寒縱身一躍,飛身下瞭閣樓,等都沒等他,又躍上另一處屋頂,消失不見瞭。
“凌姑娘,二殿下的脾氣不太好捉摸。”韓離隨即輕聲喊道:”二殿下,等等我。”
韓離見暮雲寒頭也不回的走瞭,對凌芷喬尷尬的笑瞭笑,也飛身下樓去追二殿下去瞭。
凌芷喬關上房門,回想著暮雲寒看她穿睡袍時候的場景,恨不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來的樣子。
“這個渣男,應該趁機多打他幾下。”想到這的凌芷喬被自己一個悠長的哈欠帶到困的不行。
凌芷喬呼呼大睡去瞭,暮雲寒與韓離還在回私宅的路上。
“殿下,剛才是你倒在地上瞭麼?”
“我那是被凳子絆倒瞭,屋裡黑的很,這丫頭還真節儉,蠟燭都不知道點上幾隻。”
“殿下,你要是真的喜歡凌姑娘,不好意思說的話,我去幫你說。”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