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怯怯的對謝小玉說瞭聲:“謝小姐,那我就替小姐送到這瞭。”
剩謝小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她瞧著對面的凌芷喬,那幾個和她作對的丫頭,也隻能鼻子裡哼瞭一聲不再爭辯,轉頭急匆匆的就走瞭。
張柳兒剛想上前喊住她,再解一解以往胸中的悶氣,就被凌芷喬拉住道:“算瞭吧,弄得像是我們欺負她瞭一樣。”
周雲煙道:“她以前可沒少欺負我們,不過自從謝大人被關進大牢之後,這位大小姐倒是低調的很,就是不知道她今天來找蕭沁雪做什麼?”
李黛雲說道:“還能做什麼?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走吧,走吧!我們讓喬姐姐好好休息,等她傷好瞭我們就去三清苑喝酒去。”張柳兒笑嘻嘻道。
凌芷喬揚唇笑道:“估計等我的手好利索瞭,也該喝你的喜酒瞭,等你的韓侍衛這次回來,張大人是不是也準備的差不多啦!”
張柳兒羞瞭大紅臉對凌芷喬說道:“喬姐姐,你就會拿我尋開心,不理你瞭。”在李黛雲她們的哄笑聲中,張柳兒趕緊上瞭自己的馬車,催促著離開瞭將軍府,不過在馬車裡的張柳兒可是心裡甜的很。
凌芷喬想到這時,院子裡的宋司言已經開始念平安經瞭,今日凌芷喬特意告訴她自己做瞭一個很不好的夢,讓宋司言給二殿下念念平安經,也好解解心焦。
大憨和二憨坐在樓梯口無聊的拄著下巴註視著宋司言念經,而小桃則站在一邊打著哈欠。
凌芷喬出瞭屋子走下閣樓的時候,就看見這三個人無精打采一般的情形,她笑著問道:“你們三個的精氣神兒倒是不比昨天晚上呢?”
大憨立即站起來有些不高興道:“今天晚上娘沒有來,不好玩。”
小桃也靠近凌芷喬問道:“小姐,今天晚上我們怎麼不嚇唬她們瞭?”
凌芷喬嘴角勾笑道:“本來確實是有計劃的,可是陸氏今日打瞭我,你也瞧見她那個樣子瞭,所以我想不如今日就先平靜一下,讓她以為我確實是裝神弄鬼,又或是怕瞭她也好,等她精神一放松,我們再來那麼一下,豈不是效果更好。”
“小姐,你主意可真多,厲害。”小桃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
二憨也起身,隻不過他聽到的是凌芷喬被打瞭:“凌妹妹,那院的夫人打你瞭,我和大憨怎麼不知道,你下命令吧!我們去把她的手剁下來。”
凌芷喬瞪瞭他一眼道:“你現在去把她的手剁下來,那我還怎麼嚇唬她呀!你們不也就沒的玩的瞭麼?”
二憨愣瞭一下,還沒等他開口,大憨就給他身上來瞭一拳道:“你是不是傻,神仙凌妹妹的意思是等我們嚇唬夠瞭她,再剁她的手!”
凌芷喬翻瞭個白眼,無奈的搖搖頭心想:“這兩個憨憨的腦袋瓜裡到底是什麼做的,前些天我還以為他們變聰明瞭呢,可有時候說出來的話能給你氣的半死!”
凌芷喬去瞧宋司言,見她已經在收拾自己的東西,就知道祈福的平安經也已經念完瞭。
她走過去說道:“辛苦瞭,宋姐姐,明晚再過來一次,就差不多瞭!”
宋司言笑著說:“這有什麼可辛苦的,我每天不也就是做這些事情,不過,二殿下不會有事吧?”
凌芷喬笑盈盈道:“宋姐姐念的平安經一定管用,二殿下肯定會沒事的,我讓大憨和二憨送你回去,明日的好戲肯定更有意思。”
宋司言捧著她的經書本冊說道:“也就你能想出這些個法子,要是能達到你想要的結果,那就挺好的,證明我們沒有白折騰。”
凌芷喬回頭喊瞭一聲還在爭辯中的大憨和二憨道:“你們別吵瞭,趕緊送宋姐姐回女德學院。”
這幾日因在凌芷喬這念經,皇宮這個時辰早就閉門禁止出入瞭,所以宋司言就直接回女德學院休息,等次日早上再進皇宮。
大憨和二憨這才立刻都閉瞭嘴,他們和宋思妍走瞭之後,凌芷喬也在他們剛才坐著的樓梯口坐瞭下來。
小桃站在一旁問道:“小姐,你是不是有心事?”
凌芷喬長出一口氣道:“但願我做的夢是個反夢,明日應該就能收到二殿下從庸風關帶回來的口信瞭,但願是個好消息。”
小桃連忙安慰道:“小姐,你就是過於擔心瞭,二殿下一定會沒事的,既然沒有別的事瞭,你也早些休息吧!畢竟今天手還流瞭很多血。”
“也好,那我就上去睡大覺去,明日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凌芷喬上閣樓睡覺時,大憨和二憨已經把宋司言送到女德學院往回走瞭,本來就已經很晚瞭,三更鼓都響過瞭,幾乎京城裡的人傢此刻也都在睡夢中。
可大憨和二憨走到一半路程,在穿過通往城門的大路時,就在他們前面發現瞭好幾輛馬車,車上馱的全是大個的木箱子,而且馬車兩旁也都有手拿兵器的人。
大憨和二憨騎著馬還有車夫趕著將軍府的空馬車,正正好好被他們擋瞭道。
大憨朝前面喊瞭聲道:“前面的,大半夜的這是要搬傢麼?先把路讓開,讓我們先過!”
就聽這隊人馬裡傳出一個傲慢的聲音道:“等我們過瞭,你們再過,我們是丞相府的人。”
二憨聽著來氣,他也朝前面喊道:“我管你什麼府的,你們占瞭路先讓我們過,我們也就兩匹馬和一個馬車而已。”
那說話之人騎在一匹馬上,立即調轉馬頭朝他們而來,嘴裡還囂張道:“京都還有不知道丞相府的,我看你們是..。”
他剛說到這,就瞧見瞭大憨二憨身後的那輛馬車,將軍府的馬車在京都城有誰會不認識,那人立即換瞭笑臉改口道:“原來是將軍府的兩位爺,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這就立即給大將軍讓路。”
大憨和二憨互相對視瞭一眼,立刻心裡明白瞭,這個人是以為蕭將軍在馬車裡。
大憨來瞭神兒,拿著腔調問道:“剛才早讓路不就沒事瞭,要是將軍怪下來,你說說到底怨誰?”
那人趕緊賠不是道:“怨我,怨我。”
他回頭喊道:“還不把路讓開,快點!”
那隊人馬已經把馬車都趕到路的兩旁,讓出瞭正好能通過一輛馬車的路。
大憨趾高氣揚的騎著馬朝左邊看看,又朝右邊看看,後面緊跟著駕著空馬車的車夫、
二憨本也是跟著馬車走,他朝說話之人點瞭點頭,卻瞧見他臉上帶著一絲驚慌,二憨心想,瞧著就不像好人。
他勒住馬韁繩,停下來問道:“你剛才說你們是丞相府的人,這丞相府大晚上拉的是什麼呀?要拉到哪去?”
那人回答道:“小的隻是奉命行事,並不知道拉的什麼東西,我們是,是準備出城的。”
二憨更疑惑瞭,他問道:“這深更大半夜的,城門不是都關瞭麼,難道還會為你留門?”
“我們有丞相府的令牌,就不勞爺操心瞭,您請。”
二憨心想,我還沒說完呢,他就想讓我走,肯定是非奸即盜。
他不甘心的又問道:“你是丞相府的護衛?可我瞧著你長得倒和我們不是一個面相,怎麼看都不像京中之人。”
被二憨盤問的這個人叫查榮福,他咬牙切齒的在心裡罵道,怎麼就遇見這麼一個磨嘰的主。
可他又怕驚動馬車裡的大將軍,那樣可就露出馬腳瞭,當下決定還是少惹事為妙。
他面帶笑容道:“我就是丞相府的一個護院武師,不值一提,在下面相長得比較難看而已,所以爺覺的我可能長的和別人不太一樣。”
“不過,這位爺,您還是趕緊陪著大將軍回將軍府吧!耽誤瞭將軍休息的罪過可就大瞭,我們也要趕緊出城瞭。”
此時大憨已經帶著馬車走到瞭他們這隊人馬的前頭,下一個路口就是去將軍府的路瞭,他回頭喊瞭二憨一聲:“走不走瞭,回去還得睡覺呢!”
二憨又瞧瞭一眼查榮福道:“那就謝謝你給我們讓路,後會有期。”
查榮福見大憨和二憨走瞭以後才長出瞭一口氣,還真給他嚇的夠嗆,他嘟囔道:“老子可不想和你們後會有期,他們車上的那些大箱子裡,可都是天坤豐銀號的銀兩,是要送到京都城外查王爺的秘密之處的。
查榮福摸瞭摸自己的臉,心裡琢磨道,今天遇見的這兩個將軍府的應該是沒見過西域之人,要不然肯定知道他不是京都人,要是被馬車裡的大將軍聽見瞭,必然會下車盤問的。
他擦瞭擦頭上的汗對手下的那些人低聲喝道:“趕緊走,別再遇上什麼麻煩,”
第二天一早,大憨和二憨一如既往的早早起來,教夢園裡的護衛習武,隻不過還是和啞巴一樣,怕吵到凌芷喬睡覺。
小桃也習慣瞭每天清晨看他們演練,自己有時候還能跟著比劃兩下。
凌芷喬睜開眼,已經是陽光照滿屋的時候瞭,她趕緊爬起來喊道:“小桃。”
小桃立即推門進來問道:“小姐,我在呢?你是要問二殿下來沒來信麼?”
“來瞭麼?”凌芷喬焦急的問道。
小桃搖搖頭道:“沒有,我剛才去問過瞭,沒有驛站的信使來,老爺也去軍營瞭,說他那邊要是有二殿下消息的話,會派人來告訴你的,讓小姐別著急。”
凌芷喬有些沮喪,不過好在昨晚什麼都沒夢到,大概就意味著平安無事吧!
小桃早已經把洗臉水和藥箱都準備好瞭,她對凌芷喬說道:“小姐,我昨晚聽回來的大憨和二憨說,他們回來在路上遇到瞭奇怪的人。”
凌芷喬接過小桃遞過來的凈臉巾,擦著臉問道:“大半夜的,難道遇見鬼瞭?”
小桃笑道:“要是鬼的話,也會被這兩個憨憨煩死的。”
哈哈!
凌芷喬也忍不住笑瞭起來,小桃見她洗完臉就開始給凌芷喬的手換藥,她問道:“小姐,你上次說要把縫上的這個線拆掉,那不是會很疼?”
凌芷喬自己檢查瞭一下道:“疼也得拆,總不能讓線長在手上,再挺一天,明天就能拆瞭。”
小桃給凌芷喬包好手,凌芷喬催促道:“你剛才這麼一說,我還挺好奇的,趕緊收拾一下,我問問那兩個憨憨到底遇到什麼奇怪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