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雲寒微微一笑道:“趙大人,這對你來說可是算第二喜瞭吧!”
蕭乾也是頗為欣賞的瞧著薑大威道:“趙大人,現在你的女婿可是老夫手下的得力副將瞭,他現在的樣子您可滿意?”
“滿意,滿意,馬上拜堂。”趙學理激動的連婚事的禮節可是都想省瞭。
趙奇月的丫鬟小雅聽說要馬上拜堂,就立即像燕子一樣的先跑去瞭閨房,剛進瞭院子,就高興的喊道:“小姐,老爺要你去拜堂啦!姑爺可是威風瞭呢,聽說是升瞭軍營的副將。”
趙奇月正拿一把鳳羽團扇,練習著凌芷喬教她的動作,聽聞小雅的喜報,立即就要起身朝外走。
凌芷喬和一眾小姐妹拉住她,張柳兒笑道:“趙姐姐,您這也太著急瞭,紅蓋頭也是不想蓋瞭,那可是一點驚喜都沒有瞭。”
趙奇月羞紅瞭臉,才又坐好,凌芷喬和李黛雲給她蓋上繡有金線的喜字蓋頭,叮囑她道:“今日雖說沒有丞相府的人來,不過能在趙大人和夫人面前拜堂倒是比去丞相府好,以後趙姐姐可就是副將夫人瞭,喬兒代表她們先賀喜姐姐。”
趙奇月伸出手握住凌芷喬道:“喬妹妹,這一輩子您都是我趙奇月的恩人,也謝謝這些妹妹來給我撐場面,言謝的話就不多說瞭,日後我定一一和妹妹們道謝。”
李黛雲笑道:“趙姐姐這是提醒咱們也別浪費時間瞭,喜婆都進來瞭。”
話音剛落,喜婆就笑呵呵的走瞭進來道:“小姐這是悄悄話還沒說夠麼?姑爺可是都等不急瞭,這就走吧!”
趙奇月起身由丫鬟小雅扶著,凌芷喬和李黛雲,張柳兒,周雲煙,楊倩在後面跟著,在最前面的喜婆回頭一望,嘴上樂開瞭花道:“新娘子,你這送親的小姐妹可是我這輩子遇到的最漂亮的姑娘瞭,個個如花似玉的。”
“各位貴女們,咱們走著。”
喜婆一路說著吉利話,教趙奇月做著吉利事,很快就到瞭正廳的大院,一聲‘新娘駕到’立即引起瞭賓客們的一片躁動。
所有人包括站在廳外準備迎接趙奇月的薑大威,全都目光集中在趙奇月的身上。
當凌芷喬帶著小姐妹們也進到正廳,自然也是引起瞭賓客們的一片議論。
“喂,這趙大人的女兒不是和正選太子妃蕭沁雪交好麼?怎麼獨獨不見這京都第一美呢?”
“人傢現在可是準太子妃瞭,還用得著和趙府攀關系,不過有將軍府的嫡女和這些個貴女們助陣,哪裡還需要她呀!”
謝小玉也是聽見瞭這些個議論聲,臉色也是極其的難看。
縱然底下議論聲一片,喜婆的喜事流程可沒少,她手提一端紅綢子遞到薑大威的手裡,喜慶的嗓音一提道:“新姑爺你可拽緊瞭新娘子,這就要拜堂瞭。”
薑大威也算是經歷過各種場面瞭,獨獨今日倒開始緊張起來,他此刻倒是一點都不在乎趙奇月的面相瞭。
趙奇月今日身著金絲大袖鳳羽裙,最與眾不同的是在制衣師傅做這件衣服的時候,凌芷喬就建議在裙擺後面多做瞭好幾尺的佈,使得這套喜裙看起來相當的華貴至極。
就單憑薑大威面前站著的趙奇月來說,就足矣讓他感覺到有那麼一點點的幸福瞭。
暮雲寒瞧著傻笑的薑大威,忍不住去瞧和小姐妹站在一起的凌芷喬,心裡倒是有瞭些莫名的惆悵。
喜婆領新娘子進瞭廳門,自然是把拜堂的事交給瞭司禮。
隨著司禮誦唱:“爆竹聲聲,香燭冉冉,新郎新娘登華堂。”趙府外面的傢丁們頓時就開始放起炮仗來,而且門外看熱鬧的百姓全都能領到喜糖吃,剎那間熱鬧非常。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回府洞房。”
哈哈!哈哈!
司禮的詼諧可是逗笑瞭在場的所有人。
趙夫人在趙學理的示意下,拿出一個大紅包讓司禮遞給薑大威道:“姑爺,我女兒以後就托付給你瞭,你們剛自立門戶,又都是嬌生慣養的,難免過日子會捉襟見肘,這是我和老爺給奇月的陪嫁彩禮,望你能不負我們所托,收下吧!”
薑大威雙膝跪地,雙手舉過頭頂,接過司禮遞過來的大紅包道:“謝過嶽父嶽母,小婿定當好好守護娘子,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好!好!快起來吧。”趙夫人忍不住的流瞭淚,
紅蓋頭下的趙奇月也是依依不舍瞭起來。
司禮趕緊開口道:“夫人可不能流淚,這是喜事,咱們還有最後一個環節,今日可就算更完美瞭。”
薑大威起身扶扶身上的大紅花,很自然的就把那大紅包塞進瞭趙奇月的手裡,低聲道:“以後可都是娘子你來管傢,收好哦!”
哈哈!
一眾人瞧見他如此舉動全都笑瞭,笑薑大威還真會做人,趙學理也是越看薑大威越順眼瞭。
司禮對薑大威說道:“新姑爺,您的新娘子也給您準備瞭一份厚禮,而且還有話說。”
薑大威驚喜道:“是何禮?”
“姑爺,請揭蓋頭。”司禮示意道。
薑大威有些迷惑的看向趙學理,心想這蓋頭不是要等到入洞房才揭開的麼?
趙學理笑道:“姑爺,讓你揭就揭。”
薑大威這才雙手慢慢的揭開瞭蓋頭,趙奇月手持羽扇遮面,一雙鳳眼顧盼美兮,略帶羞澀的瞧著薑大威,她嬌滴滴道:“夫君這等努力,妾身定當也努力一把,好才配的上夫君。”
還沒等薑大威明白怎麼回事,趙奇月就放下遮住面部的羽扇,大膽的迎向薑大威的目光。
此時的薑大威呆住瞭,如若周圍仿佛都沒有瞭人,隻剩下他和趙奇月。
他萬萬沒想到,趙奇月的媒婆痣沒有瞭,他也沒想到趙奇月剛才說的話竟是為瞭要配得上他。
薑大威有些哽咽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以前在丞相府好吃好喝的養著,可是從來沒體會到被人重視,被人關愛是什麼感覺?
“夫君。”趙奇月的稱呼把薑大威從失神中喊瞭回來。
他一把拉住趙奇月的手,轉身對廳內和廳外所有來的客人高聲喊道:“我薑大威今日大婚,承蒙嶽父嶽母疼愛,承蒙我娘子不計前嫌,日後薑大威如有負趙奇月,定天打雷劈.....!”
還沒等他發完誓,就被趙奇月的玉手擋住瞭嘴。
暮雲寒笑道:“薑副將,這誓言還是留著你洞房再發吧!”
哈哈!哈哈!
薑大威也跟著眾人傻笑著,拉著趙奇月給暮雲寒行瞭大禮道:“二殿下,大恩不言謝,您和凌姑娘對我們夫妻的好,必記終身。”
“別酸瞭,本王可受不瞭。”
趙學理也開懷大笑道:“今日老夫可要多喝幾杯,開席。”
眾人在喜宴上盡情喝酒的時候,趙府外面看熱鬧的人群裡,查榮福踹著手瞄著門裡,吸瞭吸鼻子,轉身擠出人群,在快到天坤風銀號的街角,拐進瞭一處很不起眼的藥材鋪子。
他警覺的四周瞧瞭瞧,今日這條街倒是顯得冷清瞭些,藥材鋪子是關著門的,他敲瞭三聲門,門立時開瞭一條小縫,隨後又略微的開大瞭些。
查榮福閃身進瞭門,直接朝後面的角門走去,然後七拐八拐的又到瞭一處角門,他還是敲瞭很規律的三下,門裡的李氏聽見立即也開瞭一條小縫,見是自己的男人,她微笑著開瞭門。
查榮福進去的正是天坤豐銀號的後院,彼時那個有著異域容貌的查書王爺,也正在和南宮影商議著什麼?
而且查書王爺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妖艷的女人,她就是在鍋盔山襲擊暮雲寒的那個帶著面具的女人。
這個女人名叫塔麗,是查書王爺的母親,那位西域公主一手栽培出來的侍女,與其說是侍女,不如說是買來的奴隸,一個隻會殺人的奴隸。
查榮福單膝跪地給查書王爺行過禮之後,稟報道:“王爺,估計大半個京都城的人都去戶部尚書的府上看熱鬧去瞭,也去瞭不少的官員,他們今日就在趙府拜的堂,聽說是那個薑大威自立門戶瞭。”
“對瞭,還有,他已經被升為副將,薑丞相一傢並沒出面。”
查書王爺凝眉所思,一雙幽藍的眸子裡多瞭些許憂愁,他微啟唇道:“這麼說,這小子是選瞭二皇子那邊的道瞭?”
塔麗飽滿的紅唇微揚起,嘴角帶著一絲輕蔑道:“王爺,看來他是僥幸的逃脫瞭奴婢下的蜘蛛毒,不過他也不總是那麼幸運!”
已經恢復七層功力的南宮影問道:“可是看見瞭二皇子和那個將軍府的嫡女?”
“看見瞭!我臨走的時候,見他們兩個是站在一起,說句實話,還真是我看見過的最般配的一對兒,那個將軍府的嫡女可真是...。”
“夠瞭!”
查書王爺制止瞭他再往下說下去,倒是怕刺激到南宮影,別再好不容易痊愈的瘋病又起瞭病根。
南宮影鼻子裡哼瞭一聲對查榮福說道:“本都督知道那丫頭長什麼樣,不過早晚我得讓她和我一個樣。”
一旁的塔麗默默的聽著,心裡油然升起瞭醋意,那個二皇子竟然有喜歡的女人瞭?她想起瞭那天,熊熊火焰中映紅的暮雲寒的臉。
那個讓她無法再繼續下手的臉,盡管她的毒蜘蛛還沒有全都打出去,她還是選擇瞭撤退,而和她一同回來的剩下的那幾個人,可是全死在瞭她的蜘蛛暗器之下。
她不能讓這些回去的人對王爺稟報,是自己放棄瞭刺殺暮雲寒,而不是寡不敵眾。
塔麗不甘心,她雖是個奴隸,但是這個二皇子暮雲寒可是第一個讓她動心的男人,她要留著他,就算搶不到手,也不能留給別的女人。
查書王爺擺弄著大拇指上的一枚銀戒指道:“都督,那個將軍府的嫡女可是叫凌芷喬,她有那麼厲害麼?竟然能把都督的臉傷成這個樣子?”
“這個丫頭最善於耍心機,而且我至今也沒摸清她的武功到底有多深?你們要是對付她可是不能輕敵瞭。”
查書王爺瞧向塔麗道:“你可記下瞭,既然到瞭京都,就把你未完成的完成瞭,暫時殺不瞭二皇子,殺瞭她的女人也是可以的。”
沒等塔麗滿口應承,南宮影不高興道:“那個丫頭是我的,誰也不能動,她就是死也得死在我手上。”
塔麗趕緊笑著解釋道:“都督放心,奴婢先去替都督探探那個丫頭的行蹤,她的命必定是留給都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