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燃突然激動起來:“不可能,輝子是因為幫我才出手的,準確來說是為瞭齊蘊才進去的,而且他是我的朋友,我絕對不可以陷他於不顧!”
安傑氣得火冒三丈,指著她的頭說:“你以為我願意嗎?葉迪的左眼被他打失明瞭,別說葉傢揪著不放,陳輝動手將她打殘已經是犯法瞭!現在要麼你和他一起蹲局子,要麼就撇幹凈!”
安然頓時傻眼,癱倒在地,眼淚不停的打轉轉,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王管傢見狀側身想扶她起來,安傑擺手示意他停下。
安傑蹲下,輕聲說:“看著我的眼睛,安燃你動手瞭沒有?”
她的瞳孔慢慢聚焦,看著眼前這個為自己操心疲倦的男人,她呆呆地搖搖頭。
安傑將安燃扶起,對她說:“那就好辦瞭,你現在去換身衣服,等會兒和我去一趟醫院,再去警局。聽話。”
王管傢喊來傭人,扶安燃回房間。
安燃始終面無表情,任傭人扶回房間。
書房再次安靜下來,安傑坐在辦公椅上,憂心忡忡,這點把戲他看不出來,又怎麼坐上安氏董事長的位子。
安傑對王管傢說:“證據都銷毀瞭?”
王管傢答:“已經辦妥瞭。但是葉傢那邊獅子大開口,要求和葉氏合作,並讓利百分之十。”
葉氏表面上風光,可背後盡是骯臟生意,一旦和葉傢合作瞭,安氏就被拖下水,更何況安氏掌握瞭禾嶼大半個碼頭。
沉默片刻,安傑說:“就按他的要求來。”
王管傢欲言又止,最後說:“是。”
安傑不知道齊蘊為什麼要這麼做,但還是選擇縱容他,他是小捷唯一的骨肉,安傑一定要保護好他。
換瞭一身衣服的安燃和安傑來到醫院。
安燃暫時還無法面對齊蘊,她對齊蘊的感情是個矛盾體。她會因為齊蘊的身世可憐他,看到他學習佩服又鄙夷,不想他受欺負,會為瞭他出手打人,但也會因安傑對他好吃醋,對他發脾氣。
安燃真的很痛苦,現在又發生瞭這樣的事,還是為瞭他,她甚至想逃離這一切。
這幾天,安傢除瞭安排保姆過來送湯,再無任何人來看望他。
齊蘊心想安傢也不過如此,假惺惺。
房門外,安燃以對醫院的氣味不適為由,就在車內等候。
安傑見她臉色不好也不強求。
齊蘊沒想到安傑這時候過來,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對進門的安傑說:“安伯父,你怎麼來瞭?”
安傑含笑道:“當然要來看看你。恢復的怎麼樣瞭?”
齊蘊從被窩裡拿出手,擺動旋轉,笑著說:“您看,好的已經差不多瞭。”
說完,他往安傑身後瞄,隻見王管傢一人,語氣低落:“姐姐沒有來嗎?”
安傑說:“安燃在樓下車裡等我們呢,我們今天是來接你出院的。”
齊蘊頓時開心的跳下床,收拾衣物王管傢上前幫忙。
安傑看他孩童般的模樣,也跟著笑。
出瞭醫院上車,安然坐在最後面,不願與他們交流。
她的氣場很沉悶,齊蘊小心翼翼地打招呼:“姐姐。”
安燃沒理他,繼續望著窗外。
齊蘊尷尬地笑瞭一下,眼裡時藏不住的難過。
安傑對他說:“姐姐隻是心情不太好,你別惹她就行。”
齊蘊勉強地點點頭,悶悶不樂地望著風景,發現路線不對,對副駕駛上的王管傢說:“王叔,這不是回傢的路,司機叔叔是不是開錯瞭。”
王管傢解釋道:“沒有開錯。回傢之前我們得先去趟警局。”
齊蘊哦瞭一聲,沒再說話。
車上陷入沉默,每個人心事重重。
安燃很糾結,她不想出賣朋友,但也做不到包庇,可是如果不指證他的話,都得進去,她承認自己自私,如果不是自己沖動,陳輝不會上來幫她,葉迪也不會失明。
淚水無意識的滑落臉頰,等她反應過來,已經到警局瞭。
安燃推開車門,直接第一個進去,安傑無奈地搖搖頭。
而齊蘊保持好奇。
進去之後,齊蘊才知道安傑讓他和安燃一起指證是陳輝一人所為。
齊蘊的原計劃裡是沒有陳輝的,他的目標是安燃,雖然成功瞭,但結尾不夠完美。
他想安燃一定很痛苦,親手把朋友送進去,但那又如何,關他什麼事。
但此時此刻的齊蘊明白,他可以換一種方法來。
齊蘊眼睛黑深深地望著上車的安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