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丙武一臉欣慰地看著自己兒子和準兒媳。
見狀,天熾莞爾,送上瞭自己的祝福。
兩人的喜事沖淡瞭空氣中的凝重,不管怎麼樣,情況還沒有惡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總有一天會撥雲見日的。
天熾預計著那人今晚就會光臨,於是在除瞭自己以外的房間,都設下瞭結界,尤其是夜魘和芩柔的,更是完全隱藏瞭他們兩個的氣息。
做完這一切後,天熾就躺在瞭床上,闔上眸子靜待那人到來。
黑暗一點一點吞噬瞭夕陽最後的餘暉,夜幕悄然降臨,傢傢戶戶熄滅瞭燭火,連傢犬都停止瞭吠叫,安靜地趴在窩中。
夜晚的西風城陷進一片死寂,猶如一座空城。
夜風依舊吹刮著地上的冥紙,白佈在夜裡飄飛形同鬼魅。
今晚的月被厚重的雲層嚴嚴實實遮蓋著,使得夜晚更加暗沉無光,不知何時,西風城起霧瞭。
薄薄的白霧覆蓋瞭整座城市,將原本顯得蕭條的街道渲染得如同幻境。
一道黑影優雅地佇立在房瓦上,風衣獵獵飛舞,冰冷的發絲滑過蒼白的俊臉,他輕輕笑瞭。
那是一個看上去極為年輕的俊美男子,淺金色的長發柔順地披散在身後,他緩緩抬起瞭右手,戴著白手套的手中持著一枝嬌艷欲滴的紅色玫瑰。
他將它放在唇邊落下輕輕一吻,磁性的嗓音猶如奏起的琴音:“就是你瞭。”
輕輕的聲音猶如囈語般響起。
他的對面,正是城主府,而他目光看向的地方就是天熾的房間。
實質上,這兩個月裡,西風城的孩童和年輕女子都死的死瞭,失蹤的失蹤瞭。
因此,從天熾踏入西風城的那刻起,她就已經成瞭目標。
……
夜魘背靠著身後的墻,墻的另一邊就是天熾的房間。
那雙黝黑的翦瞳漸漸地被血紅替代。
天熾能感受到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一步步向自己逼近,倏地,她睜開眸子,握緊瞭手中的業焚劍。
黑暗中,業焚劍劍鞘上的紫色流光散發著淺薄的光芒,忽明忽暗。
忽然,門被一陣風吹開瞭,撞在墻上發出哐地一聲重響。
夜色傾瀉瞭進來,一道長長的影子映射在地。
天熾不再有任何遲疑,業焚劍陡然出鞘,裹挾著奪命的攻勢襲向瞭門外之人,凜冽的劍意使得房中所有木具都化作瞭齏粉。
那人似乎早就料到天熾會有這個舉動,在業焚劍逼近他的那一刻,他緩緩伸出瞭自己戴著白手套的手,穩穩接住瞭業焚劍。
銳利的攻擊頃刻間被化解,業焚劍一下子變得黯然無光。
天熾愕然的看著這一幕,從未有人可以化解業焚劍的攻擊。
可為什麼他會
“嘖嘖,真是暴躁的小傢夥!”磁性的嗓音從門外傳來,下一刻,一道頎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斜斜地倚在門框上。
淡金色的長發隨微風輕拂著,似夜空中劃過的流光,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天熾,那雙赤紅的眼瞳中點綴著星芒般的笑意,似在看自己頑皮的寵物,包容而寵溺。
天熾皺瞭皺眉,抬手收回瞭業焚劍,淡淡道:“你就是血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