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遂見田豐這麼說,隻能告別離開。
田豐看著張遂離開的背影,撫摸著長須,點瞭點頭。
真是不錯。
這般年輕,竟然能夠一刀斬殺疾馳中的戰馬。
之前,他也就見顏良和文醜這麼做過。
就連張郃和高覽、淳於瓊他們,都沒有!
這難道就是河北人的氣運?
之前烏角先生就說過:命數於北,河北當興。
想到這,田豐忙道:“來人,備馬,去州牧府邸!”
張遂從田豐傢裡出來,回到自己的傢。
他一身血跡,嚇瞭眾男下人和丫鬟一跳。
看著蔡文姬也匆匆忙忙出來,張遂笑道:“別怕,這不是我的血跡,是馬血。”
將兩匹戰馬交給男下人,張遂陪著蔡文姬進屋。
蔡文姬立馬讓丫鬟燒熱湯給張遂沐浴。
沐浴完,張遂才換瞭一身幹凈的衣裳,和蔡文姬一起吃飯。
吃完飯,張遂牽著蔡文姬的小手在院落裡散著步,消化。
之後,他才脫光上衣加練。
這次加練,張遂沒有觸發暴擊率,隻增加瞭0.1斤力氣。
但是,他現在的力氣已經從最初的150斤,變成瞭296.2斤瞭!
換算成穿越前的單位,現在單臂力氣已經達到瞭148.1斤瞭!
和穿越前的單臂奧運記錄的164斤,又更近瞭一步。
今天張遂的心情格外好:得到瞭陌刀。
吹幹身上的汗水,沖瞭下涼,張遂才抱著蔡文姬急忙進瞭屋。
早上他就看到瞭衣櫥裡的各式衣服。
現在時辰正好,可以讓蔡文姬一件一件穿給自己看!
蔡文姬早就猜到瞭張遂的癖好。
張遂將她抱進屋,她就知道張遂要做什麼瞭。
打開衣櫥,從裡面抽出比基尼,蔡文姬換上,在張遂直勾勾的註視下坐在床榻邊,拿起她父親生前制作的焦尾琴,蔡文姬一邊彈琴,一邊哼唱起來。
竟然是一段女人訴說和自己的丈夫恩愛的曲子。
張遂看著蔡文姬穿著比基尼,彈著琴,哼唱著恩愛的曲子,突然有種穿越回去的感覺!
他想到瞭高中時期,有一段時間,男生都喜歡吹笛子、彈吉他,向喜歡的女孩子展示自己多才多藝的一面。
他所在班級,也有好幾個男生天天彈,天天吹噓。
明明才掌握瞭一個和弦,就感覺精通瞭所有音樂。
甚至有人還準備在元旦晚會上表演。
被女同桌一臉嫌棄。
女同桌拿著吉他,彈唱瞭一首《纖夫的愛》。
雖然曲子很古老,但是,卻被她彈唱得有聲有色。
那群男生這才作罷,班上恢復瞭正常。
不過,女同桌沒有參加元旦晚會,原因就是她不願意浪費時間,也覺得自己沒那個能力。
但是,高考前,兩個人去學校後面的河堤上散步的時候,女同桌上半身穿著一件黃色的t恤,下半身穿著一件超短褲。
她的皮膚很白。
胸口很大。
原本黃色t恤上的笑臉,直接被撐得圓鼓鼓的。
她那時就像蔡文姬這般,面向著張遂,用吉他彈唱瞭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
當時張遂也被觸動,問她能不能把身上的衣服送給自己。
她還真給瞭!
那件黃色t恤,在穿越前一個月,張遂搬傢的時候,扔瞭。
張遂那個時候才發現,他喜歡的不是這件黃色t恤,而是那被撐起的笑臉。
可他沒有女朋友,沒人穿給他看。此時,看著蔡文姬彈唱著,張遂感覺時光像是溯回瞭,仿佛回到瞭那天。
他輕輕撫摸著蔡文姬那雪白的肌膚。
蔡文姬身上冰冰涼。
大腿上的肌膚觸感,非常的美妙。
張遂有些愛不釋手。
一直到蔡文姬彈唱完,他才回過神來,好奇道:“你竟然也會彈唱這種曲子?”
蔡文姬嗯瞭一聲,道:“我和父親在吳地流浪的時候,那裡的百姓,就有人彈唱的。”
“我記性一直很好。”
“當時雖然不知道這些曲子的真正含義,但是覺得好聽。”
“父親考我琴技之時,我便彈唱給父親聽。”
“父親一直覺得我是天才。”
“就是遺憾我不是個男兒。”
說到父親蔡邕,蔡文姬神色有些黯淡,沙啞著聲音道:“如果我是男兒,那至少,父親被害之時,我能替他收斂骸骨。”
張遂頗有些感嘆。
其實,真是兒子,那蔡文姬可能就沒瞭。
王允那人,並不像羅貫中的《三國演義》那般表現的忠臣。
蔡文姬是蔡邕兒子的話,大概率,王允會斬草除根。
想到這,張遂將蔡文姬抱起來,放在自己大腿上,柔聲道:“沒事。”
“等我們有瞭孩子,第一個兒子,就跟著你父親姓。”
蔡文姬原本背對著張遂,被張遂左手摟住腰桿,右手撫摸大腿。
此刻,聽張遂這麼說,蔡文姬忙回過頭,一臉無法置信的神色道:“夫君,你當真?”
張遂笑道:“我說一不二!”
“你和我生下的第一個兒子,就姓蔡。”
“上族譜的時候,就寫到你父親名下,做他的孫子。”
“你要是不信,現在拿紙筆來,我給你寫下字據。”
蔡文姬慌忙從張遂身上起身,取出筆墨紙硯。
非她不信任張遂。
隻是這種事情,太過難以想象!
這是一個註重傳承的時代。
除非迫不得己,否則沒人願意將自己的兒子過繼到別人名下。
卻沒有想到,張遂願意!
她之前在衛傢的時候,就想過這事。
但是,還沒有來得及提,衛仲道就死瞭。
張遂見蔡文姬這麼激動,隻是笑瞭笑。
他明白蔡文姬這般激動的原因。
古人對後代的看法,可沒有兩千年後那般豁達。
在古人,尤其是漢末,女兒都不算後代的。
張遂記得史書記載蔡邕給曹操寫過信,信中就說過,他沒有子嗣,一副充滿遺憾的樣子。
蔡文姬將筆墨紙硯放在案幾上,研磨起硯臺來。
張遂則折瞭一根樹枝,寫下剛才的話:張遂和蔡琰誕下的第一個兒子,姓蔡,族譜上寫在蔡邕名下。
之後,張遂還按上自己的指印。
在這個漢末,張遂這具身體死光瞭,沒有人會出來指手畫腳。
至於他自己,並不在乎。
不管是不是寫到蔡邕名下,都是他和蔡文姬的兒子。
看到張遂按下印信,蔡文姬直接雙手抱住張遂的脖子,嚎啕大哭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