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遂看著大喬這副神情,心裡嘆息瞭口氣。
果然,穿越是獨一無二的。
沒有第二個人和自己一般穿越過來。
這大喬,不像是裝的。
沖大喬強笑瞭一聲,張遂朝大喬身前的案幾上的佐伯紙努瞭努嘴道:“抱歉,跟你無關。”
“你繼續畫你的。”
大喬這才握著毛筆,繼續畫瞭起來。
她的心裡七上八下的。
原本她就很心慌。
現在更慌。
她之前也預計過張遂會問她的問題。
但是,她卻沒有想過張遂會問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眼角餘光瞟過張遂,見張遂一臉認真地研磨著墨水,大喬心裡這才慢慢平靜下來。
她開始專心畫起畫來。
張遂站在一旁看著大喬忙碌。
他的神色有些古怪。
這個大喬,不是穿越者。
但是,她畫的畫,卻古怪得很。
此時,她正在畫一個少女跪坐的場景。
少女正在回頭,似乎回頭看著畫外的人。
她的長裙直接滑落到腰間。
可以看出少女潔白如玉的背部。
少女回頭的時,那神情,雖然沒有染色,但是也看出來有些害羞。
尤其是少女的雙肩,頗有些圓潤。
轉過身的剎那,那鼓鼓囊囊也微微露出半分。
頗有些撩撥人的味道。
不過,少女的容顏,很有古代女子的風范——
沒有辨識度。
張遂感嘆大喬竟然也能畫出這種畫作之餘,也徹底死心瞭。
如果大喬身體裡是另一個穿越者的話,這少女的容貌絕對不會是這樣子的。
張遂腦海裡浮現最後一次見到高中同桌,對方看過來那冷厲的視線——
張遂沖大喬道:“可以瞭,相當不錯。”
大喬這才停下筆,不敢看張遂,低著頭,顫聲道:“謝謝將軍誇獎。”
雖然張遂這般說,但是,大喬明顯能夠感受到張遂的興致完全沒有之前她找來的時候那般高。
可她也不知所措。
張遂將大喬畫的畫折疊起來,這才道:“你回去吧,我要午睡瞭。”
說完,張遂打開房門。
大喬竟然沒有走!
面紗下,她的紅唇微微哆嗦著。
張遂看她沒有動,好奇道:“怎麼,有問題?”
大喬小手緊張地摳著衣擺,聲音哆哆嗦嗦道:“將,將軍,是,是嫌棄我嗎?”
張遂愣瞭下。
嫌棄?
這大喬雖然戴著面紗,看不清容貌。
但是,看她這身材,還有一雙眼睛,就絕對不是醜陋之人。
再加上史書的描述。
連大喬都嫌棄的話,難不成自己成瞭秦宜祿?又或者穿越前的某強,不知“妻”美?
張遂的目光落在大喬微微有些顫抖的雙肩上,立馬有些回過神來。
正常情況下,大喬應該畫不出來她給的那禮物的。
之所以現在畫出來瞭,那是因為情況特殊。之前她父親的資料裡顯示,喬傢是皖縣專營胭脂生意的富商。
所謂富商,就是有錢的生意人。
在古代,商人向來沒有地位的。
否則,也不至於從古至今,不斷有生意人不惜一切代價走上仕途瞭。
遠的呂不韋,奇貨可居。
近的那糜傢。
這大喬的父親喬皓,應該也是想通過大喬攀上自己這個徐州牧瞭。
想到歷史上大喬的局面,張遂略作猶豫,還是走過去,蹲在大喬身邊,握住她的小手道:“你先出去,跟你父親說,你以後是我的人,讓你父親放心。”
“等安排你傢裡的事情,你再到府衙裡來。”
大喬這才抬起頭,看向張遂,美眸裡閃過一抹難以置信。
自己做瞭什麼?
就這樣被選中瞭?
張遂看著大喬如此神情,微微站起身,在她的左眼皮子上親瞭一口。
一來,他也的確需要喬皓幫助。
二來,大喬這等美女送到眼前,而且還放得下身份,畫出那種畫,這要是不要,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瞭。
大喬感受著嘴皮子被親瞭下,整張俏臉脹得通紅。
隨著張遂起身,她也站起來,腳步像裝瞭小馬達似的,飛快地朝著外面走去。
頗有一種落荒而逃的局促。
張遂看著她如此模樣,有些想笑。
這麼純情!
自己這要是立馬留住她,不知道她會不會嚇昏過去。
看著大喬消失在視線裡,張遂這才來到床榻上,倒頭就睡。
再不睡,整個正午都過去瞭。
在張遂午睡時,大喬也急匆匆地離開瞭。
她感覺全身燒得難受,火燒火燎的。
腦海裡浮現剛才張遂親吻自己眼皮的場景,大喬貝齒咬著紅唇,手腳都變得有些同手同腳起來。
有些激動。
又有些害羞。
又有些恍惚。
剛剛走到府衙大廳院子裡,就看到小喬拉著喬皓火急火燎地進來。
一個丫鬟滿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滿臉狐疑地時不時回頭看著兩人。
喬皓臉色有些難堪。
而小喬有些急切。
正巧碰到大喬出來,小喬松開喬皓,忙迎瞭上去,關切地問道:“姐姐,怎麼樣?他,他有沒有壓你?”
丫鬟停住腳步。
喬皓瞪瞭一眼小喬,這才低聲道:“怎麼樣?怎麼突然叫你進去?小喬說,他還把人趕出去瞭,隻留下你一個人。”
大喬看瞭一眼喬皓,低下頭,兩隻小手絞在一起,聲音有些結巴道:“他,他沒有壓我。但是,但是讓我先回去,安排瞭傢裡的事情,再來這裡找他。還說,還說,讓爹爹放心。”
喬皓愣瞭下,繼而神色狂喜。
成瞭,這是?
小喬也一臉不可置信道:“姐姐,那,那你臉紅作甚?”
大喬看瞭一眼小喬,眼角餘光又瞟瞭一眼不遠處的丫鬟,壓低聲音道:“先出去,再說。”
喬皓忙道:“是是是,先出去。”
喬皓沖遠處的丫鬟感謝瞭一聲,當先走出府衙。
小喬則抱著大喬的手臂,一臉急切地低聲道:“姐姐,他長得啥樣?是不是很壯,像熊瞎子一樣?”
大喬紅著臉,搖瞭搖頭,咬著紅唇,眼角帶著一絲笑意道:“沒有,跟個正常文士一般,很年輕,感覺,比我大不瞭幾歲。”
“看上去,看上去還挺玉樹臨風的。”
“挺,挺溫柔的。”
“他,他親瞭我眼皮子。”
小喬“啊?”瞭一聲,一邊繼續跟著大喬走出府衙,一邊回頭看向府衙裡面,失聲道:“怎麼可能?他可是武將出身,而且,而且還是個登徒子。他,他真這樣,那女人豈不是都紛紛送上門,還需要教司馬傢二公子畫那種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