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柯中午辦瞭出院手續,因為身體的關系她沒有多少食欲,回傢給自己熬瞭一鍋粥,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
這時,柏南修開門進瞭屋,他手上拿著一疊資料,進屋時看瞭凌柯一眼。
凌柯連忙站起來,有些手足無惜地看著他。
不知為何,以前跟他相處時挺自然的,昨天晚上突然被他送去瞭醫院,凌柯就覺得她矮瞭他半截。
突然有種想要卑躬屈膝的感覺。
“好點瞭?”柏南修把鑰匙放進鑰匙盤裡,一邊換鞋一邊問。
凌柯點點頭,連忙問他,“你吃午飯瞭嗎?”
“沒有。”柏南修走到凌柯跟前,越過她去看餐桌上的粥。
男人特有的氣息在初夏的午後散發著濃鬱的香,凌柯吸瞭吸鼻子,有些小鹿亂撞。
她一直都喜歡聞柏南修身上的味道,給人一種幹凈,純暖的感覺。
比他的臉有陽光。
“我要出一趟遠門。”他說。
凌柯啊瞭一聲,仰起臉看他。
他垂著眸,目光盯著手上的資料,性感的唇抿著,帥氣的讓人窒息。
“離婚的事,等我回來再說。”他繼續說著,目光又從資料上移開看向客廳外的陽臺。
至始至終,他的唇一直抿著。
像似在跟誰生氣。
“好。”凌柯答應瞭,她低下瞭頭,眸子裡有淚光閃動。
柏南修轉身進瞭房間,然後重重地關上門。
過瞭一會兒,柏南修拎著一個行李箱走出房間,他從口袋裡掏出錢包,從裡面抽出一張卡遞給凌柯。
凌柯愣瞭一下,沒有接。
“物業管理費、水費、電費這周要交。”柏南修又揚瞭揚手上的卡。
凌柯這才反應過來,她擺手回答道,“我有錢。”
柏南修執著地把卡遞到她面前。
凌柯隻好收下。
“密碼是160310。”
“哦。”
柏南修拎著箱子走到門口,凌柯跟著他身後也走到門口。
“凌柯。”柏南修背對她喊瞭一聲。
凌柯抬起頭看著他的背影,她想他是不是準備說一些你很討厭之類的話。
因為她,他馬上就要成為一個離過婚的男人,這放在誰身上都會覺得討厭。
“你沒話跟我說嗎?”他問,依然背對著她。
“路上小心。”
“就這些?”
凌柯想到一年前的事,她垂下頭輕聲說道,“謝謝你當時救瞭我,我聽方愛玲講,你給我獻瞭一千CC的血。”
柏南修回過身,漆黑如墨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裡面的情緒復雜的讓人看不懂。
有憤怒、有無奈,還有讓人顫栗的冰冷。
“喂不傢的小野狼。”他恨恨地說瞭一句,伸手一拉一摟就把凌柯按到瞭墻上。
凌柯慌亂的看著柏南修,突然失控的他讓她有些害怕。
“鉆進來瞭還想逃?”他的手滑到她的脖頸之處,似乎想要捏碎她。
凌柯本能地抗拒瞭一下。
“所以,”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要當個壞人!”
凌柯正要開口,柏南修帶著侵略性的吻就襲瞭過來。
他雙手捧著她的臉,幾乎用啃咬的方式肆虐她的唇,她的舌。
凌柯完全蒙瞭,她不知道他怎麼啦,為什麼要吻她?他不是不喜歡她嗎?
是懲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