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帝都。柏南沁打車回到瞭景陽,她不是去景陽柏南修的房子而是去瞭肖英城的別墅。
別墅裡,肖曉為她開瞭門。
“你找誰?”肖曉睜著大眼看著面前這個優雅知性的女人,心裡猜想她的來歷。
柏南沁知道肖英城有個妹妹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她看到肖曉的那一瞬間有些遲疑,但是很快就猜出瞭八九分。
“我找肖英城,他在嗎?”柏南沁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麼生硬。
她來的時候可是怒氣沖沖的。
肖曉又上下打量瞭一眼柏南沁,然後一拍腦門問道,“你是來應聘我們傢保姆的吧?”
今天她下班回來就聽見自己的大哥在跟人打電話,好像是說要找個人當保姆。
後來她才知道大哥不知從什麼地方找回來一個小男孩,肖曉好奇的要命,追問瞭一下午,她哥就來瞭一句:就當不知道,否則零花錢全部取消。
肖曉馬上就不敢好奇瞭,父母在國外旅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現在她的零花錢全指望著大哥給瞭。
柏南沁聽肖曉說應聘保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肖曉沒有讓她回答,而是繼續說道,“我哥在樓上,你要照顧的小孩子也在樓上。你先進來,我幫你去喊我哥。”
柏南沁一聽孩子在樓上,連忙進屋朝樓上走。
肖曉見她如此匆忙,連忙上前拉住她,“這位姐姐,你先別急著上樓,我哥還沒說讓你當保姆呢,你先在樓下等著,我去通報一下。”
“我想先去看看孩子!”柏南沁著急地對肖曉講,現在她的心全在孩子身上,那怕是看一眼也好。
肖曉有些為難,心想現在找個工作這麼難嗎,當個保姆連一分鐘都不願意等。
難道等一下這位看上去很漂亮的大姐姐會馬上投入工作,幫孩子洗澡洗衣服?
算瞭,剛才大哥還在為那個安靜的像不存在的孩子吃飯問題著急,現在保姆來瞭就讓她上去吧。
肖曉說瞭一聲你跟我來吧,就領著柏南沁上瞭樓。
肖英城正在樓上給小傢夥喂飯。
七歲的安靜還真的安靜,他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警惕地看著面前這個男人,對於他給的食物,他一口都不吃。
離開熟悉的環境,他十分害怕,也十分無助。
肖英城看著面前的安靜,越看越覺得這個孩子就是自己,他倔強的抿著嘴,坐著角落裡瞪視著他,他的神情他的模樣就是翻版的肖英城。
居然把他的兒子塞到那麼遠的孤兒院!肖英城氣得把手裡的碗一扔,像一隻困住的野獸在屋裡來回走動。
他真想沖進柏傢,然後去質問這究竟是誰幹的!
敲門聲傳來,肖英城穩瞭穩心神,他想肯定是肖曉過來瞭,她下午對於這個新來的孩子可是好奇的要命。
“進來!”他喊瞭一聲。
門被推開,沖進來的卻是柏南沁。
柏南沁在看到孩子後整個人都垮瞭,她捂住自己的心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孩子的目光也投向她,他的眼睛滿是疑惑。
肖英城看著她,臉上沒有多少表情隻是冷淡地來瞭一句,“你來幹什麼?”
“她是應聘的保姆!”肖曉在身後跟大哥匯報。
“保姆?”肖英城輕蔑地一笑,他想單純的肖曉搞錯瞭,她才不是保姆,她是親媽!
“銘兒!”柏南沁走到安靜的身邊蹲下來,伸手摸瞭摸他的臉。
安靜沒有動,他的眸子閃動瞭一下,然後看著柏南沁。
“別害怕!”柏南沁的淚垂瞭下來,“媽媽來瞭!”
肖曉站在門口奇怪地看著柏南沁,然後歪著頭問自己的大哥,“哥,你把別人的孩子搶來瞭?”
肖英城舉起手指朝肖曉做瞭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推著這個好奇的妹妹出瞭房間。
“哥,你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綁架別人的孩子瞭?”肖曉出瞭門還在問,今天自己的大哥太奇怪瞭。
“什麼綁架,這個孩子是我收養的。”
“幹嘛要收養?”
“我喜歡!”
“那於蓮姐姐知不知道?”
“我管她知不知道。”肖英城的語氣很不屑。
肖曉還是很好奇,“哥,剛才那個請來的保姆為什麼要說媽媽來瞭?”
請來的保姆?肖英城回身看瞭看房間,柏南沁還真會編。
“這些事你少管。”肖英城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給,這是一張無限額的信用卡,你拿去用瞭。還有,晚上回傢裡去住,你二哥出院瞭,就他那脾氣肯定會讓傢裡的工人吃不消,你回去管管你二哥。”
“我那管得瞭他!”肖曉眼睛盯著卡但是嘴上卻不含糊,她是真的管不瞭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哥。
“那這卡你就別拿瞭。”肖英城收回瞭手。
肖曉連忙抓住他的胳膊,伸手把卡取瞭回來,“我知道瞭,不就是讓二哥不要無中生有嘛,這個我可以試試,那我回去瞭,再見!”
說完,她逃也似地下瞭樓,生怕跑慢一點,自己的大哥把卡收瞭回去。
再說,現在這裡有個小鬼頭,她不跑要是保姆沒有被大哥相中,那洗澡洗衣服的事就輪到她瞭。
她才不傻,絕對不會留著這裡給她大哥當傭人使。
肖曉用她三腳貓的車技開著她的車離開後,肖英城返回到房間。
柏南沁正坐在地上給安靜喂飯,此時的安靜並不像對待肖英城時那麼排斥,他真是個安靜的孩子,靜靜地坐著,大眼睛看著柏南沁。柏南沁挑一口飯,他就張一下嘴。
安靜乖巧惹人憐愛!
肖英城站在門口看著有些癡,這原本是他的妻子、他的孩子,可是……
安靜吃完瞭飯,柏南沁俯下身輕聲問道,“你還想再吃一點嗎?”
安靜向墻角縮瞭一下,指著柏南沁身後的肖英城。
“怕!”他擠出這一個詞,然後就像一隻貓咪似地蜷縮瞭起來。
柏南沁回過身看著肖英城,目光並不友善。
“你給我兒子灌輸什麼思想瞭,說我是野獸、怪物?”肖英城走到柏南沁身邊也盯著她。
“他不喜歡你!”柏南沁用身體護著安靜,“你把他退回孤兒院吧,這個孩子我們柏傢要收養!”
肖英城微微一笑,“我不喜歡別人跟我搶東西,更何況這是我的東西。”
“可是這孩子他害怕你!”柏南沁上前拉住肖英城的褲筒,“英城,你把他給我吧,他太可憐瞭,你就讓我好好愛他疼他!”
“憑什麼?”肖英城居高臨下地看著柏南沁,“你是他的誰,你有什麼資格愛他?”
“我……”柏南沁欲言又止。
“我兒子要睡覺瞭,你回去吧!”肖英城扭過頭不去看她。
柏南修馬上回過身抱住安靜,“我不回去,除非你把孩子給我!”
肖英城看著她,嘴角又是一揚,“給你是不可能的,要不你到我們肖傢當保姆吧,包吃包住一萬塊一個月!”
“你……”
“柏傢大小姐受不瞭這個委屈?”肖英城不屑地從柏南沁身上移開目光,“既然受不瞭那就請回吧,我的兒子我會照顧的!”
說完他伸手抱過安靜,退到一邊讓柏南沁走。
柏南沁看著安靜。
安靜也看著她,眼裡似乎有依賴與不舍。
“好,我當!”柏南沁咬著嘴唇說道,“不過,肖英城,我是為瞭孩子才委屈的,不是為瞭你!”
“我知道!”肖英城的語氣異常冰冷,“你柏南沁什麼時候把我肖英城放在眼裡瞭,同樣,我現在也不會在乎你柏南沁!”
說完,他把孩子交給柏南沁,然後像主人般地吩咐道,“孩子的換洗衣服我讓人送過來瞭,你幫他洗完澡送到他的房間哄他睡覺,你——就住客房吧。”
柏南沁抱著孩子正要往外走,肖英城叫住瞭她。
“別想著晚上偷偷抱走孩子,如果你想讓整個帝都都知道這件事的話,我願意成全!”
柏南沁沒有說話,抱著孩子出瞭房間。
肖英城看著她的背影,一聲嘆息。
“柏南沁,你的心真狠,難道你打算到死都不會承認這個孩子是你的嗎?”
柏南沁抱著安靜走瞭兩步,已經七歲的安靜有些不自在,他在柏南沁的懷裡掙紮瞭一下,弱弱地說瞭一個字:走。
“你想自己走嗎?”柏南沁問。
安靜點點頭。
柏南沁把他放下來,牽住瞭他的手進瞭浴室。
安靜很瘦,手也是瘦瘦小小的,柏南沁有些心疼地看著他,默默地又開始流淚。
“阿姨,你為什麼哭?”安靜看著柏南沁,眸子裡也有悲傷之色。
柏南沁連忙擦掉眼淚蹲下來對安靜說道,“銘兒,我是太開心瞭所以哭!”
“我不叫銘兒,我叫安靜。”安靜認真地回答道,“阿姨,你的小孩子叫銘兒嗎?”
“……”
柏南沁把安靜抱進懷裡,再次泣不成聲。
“阿姨別哭!”安靜伸手拍瞭拍柏南沁的背。
柏南沁看著安靜,“寶貝,沒有想到你這麼聽話這麼懂事!”
“可是……”安靜的眸子垂瞭下來,“可是孤兒院的阿姨說我有自閉癥。”
“她們為什麼這麼說。”
安靜抬眸看著柏南沁,“因為是我自己想得自閉癥。”
“為什麼?”
“我不想讓人領養我。”安靜又低下瞭頭,“我覺得我的媽媽一定會來找我的!”
柏南沁再次把安靜抱進懷裡,她拼命地點頭,“是的,是的,寶貝,媽媽是在找你,隻是這麼多年,媽媽不知道你的下落,讓你等太久瞭!”
安靜的眸子亮瞭亮,他定定地看著柏南沁。
柏南沁捧起安靜的臉輕輕地吻瞭吻他的小臉蛋,“對不起,都是媽媽沒用,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
“你是我的媽媽?”安靜怯怯地問。
柏南沁猛地點瞭點頭,“是的,我是你的媽媽,當初媽媽生下瞭你,可是一睜開眼你就被人送走瞭,媽媽沒有辦法,媽媽躺著醫院裡不能去找你,等媽媽有能力去找的時候,你卻沒有瞭下落,對不起,寶貝,媽媽是真的對不起!”
安靜輕輕地幫柏南沁擦瞭擦眼淚,懂事地說道,“沒關系,今天你能來拯救我,我很開心!”
“可是媽媽還是晚瞭一步,你現在被他收養瞭,媽媽……”
“我可以逃走!”小安靜握緊瞭拳頭,“我可以裝成一個不聽話的孩子,讓他不喜歡我!”
柏南沁想瞭想連忙搖搖頭,“不,孩子,其實他不是一個壞人,我想他也一定是想愛你所以才收養你的,你讓媽媽想辦法好不好?”
安靜不在說話瞭,他伸手碰瞭碰柏南沁的臉,又偷偷地放瞭回去。
“怎麼啦?”柏南沁問。
“你跟我夢中的媽媽很像,”安靜害羞地低下瞭頭,“我今天一見到你就覺得你像我媽媽!”
“我就是你的媽媽!”
安靜嗯瞭一聲,又低下瞭頭。
柏南沁把他拉進懷裡,她知道想讓一個被拋棄瞭七年的孩子喊她一聲媽媽是很難的,就算他在心裡覺得她是他的媽媽,可是感情並不是喊一聲媽媽就能建立起來的。
柏南沁在浴室裡放滿瞭水,她想幫安靜洗澡,小傢夥害羞地直搖頭。
“我是大人瞭,我自己洗!”
柏南沁笑瞭,她知道小傢夥在害羞,就算他們是一起生活的母子,七歲的小男生也不意思讓媽媽洗澡。
她把安靜的幹凈衣服放到浴室邊的臺面上,然後退出瞭浴室站到走道上。
她臉上洋溢著笑,像所有母親那樣幸福又安詳。
她想,上天還是眷顧她的,現在她把她的孩子送回來瞭,他沒有自閉癥,不但沒有還很聰明與貼心。
也許在剛才,他從肖英城跟她的談話中已經覺察出端倪,所以他進瞭浴室後才像個正常的孩子跟她交流。
銘兒,不,安靜真是太聰明瞭!
接下來,她隻要考慮怎麼把孩子從肖英城身邊奪回來就行。
該怎麼奪回來,她要好好想想!
安靜洗完澡,柏南沁把他送到床上,然後俯下身跟他輕語。
“寶貝,媽媽以後在沒有外人的時候喊你銘兒好不好?”
安靜點點頭。
柏南沁握住瞭他的小手再次親瞭親他的臉蛋,“謝謝你!”
“應該謝謝你,謝謝你來找我!”
“不,”柏南沁摸瞭摸安靜地頭,“你知道嗎,媽媽是為瞭你才活下來的,要不是你,媽媽都沒有勇氣去面對那些讓人窒息的瞬間。”
安靜可能沒有聽懂,隻是眨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看著柏南沁。
柏南沁也覺得自己說的太多,孩子必定是孩子,就算他在特殊的環境下長大,有異於常人的領悟力,可是他隻有七歲。
“你能一個人睡嗎?”柏南沁問他。
安靜點點頭。
“媽媽晚上不能住在這裡,我要回去,明天早上我來叫你起床,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安靜再次點點頭。
柏南沁為他蓋好被子,等著他沉沉地睡去這才起身走出房間。
肖英城站在走道上,斜著眼看著柏南沁。
柏南沁沒有看他,隻是說道,“我晚上不住在這裡。”
“我說瞭包吃包住。”
“那是你說的,我還沒有談條件。”
肖英城走過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這個時候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柏南沁不說話,抿著嘴看著他。
肖英城見她如此倔強,一生氣狂暴地吻住瞭她的唇。
“肖……英城!”柏南沁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肖英城的唇間溢出來,她推他、打他,可是他的吻還是執著地落下來,嘬著她的嘴唇咬著她的舌尖,壞脾氣地吮吸。
柏南沁欲哭無淚,她討厭他們現在的關系,就算不能做朋友但也不能這樣強制禁錮,他的報復究竟要她怎樣才能結束。
用盡力氣她推開他,厲聲問道,“你想怎麼樣?”
“我想上你!”粗俗,不帶一絲情感!
柏南沁伸手給瞭他一耳光。
“別得寸進尺,肖英城!”
“是誰在得寸進尺?”肖英城的雙手依然擒著她,“我收養個孩子你跑到我傢裡來要,我讓你當保姆你還講條件,柏南沁,誰給你的膽子,你以為我前天晚上睡瞭你,你就可以上天?”
柏南沁被他嗆得說不出話來。
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一個女聲。
“英城,你在傢嗎?”
這聲音對於柏南沁來說是陌生的,但肖英城知道是誰。
是他的女朋友——於蓮。
腳步聲停瞭一下,好像是在大廳一樓在尋找什麼,接下來她開始上樓,聲音再次傳來。
“你在樓上嗎?”
肖英城沒有回應,他也沒有松開柏南沁的意思,而是垂下眸盯著柏南沁。
“英城?”聲音越來越近。
柏南沁起先還能鎮定,可是到最後她開始有些慌瞭,在帝都也許有人忘記瞭她,但如果是肖英城的現女友,她一定打聽過肖英城的過往,那麼她柏南沁的樣子,她何許還記得。
一個離開帝都七年之久的柏氏長女,回來後卻在肖英城的別墅裡讓人碰見,這真是一段不錯的談資。
“你現在還準備離開嗎?”肖英城笑,他覺得她沒膽!
“是的。”柏南沁咬著牙說道。
肖英城松開她。
腳步聲更近瞭,仿佛下一秒就要到面前。
柏南沁握緊瞭拳頭,她想這一次她不敢退縮,管她什麼談資什麼笑料,她是銘兒的母親,將來要面對的事情多的去瞭。
挺瞭挺背脊,她冷冷地朝肖英城一笑,“肖先生,那麼我們明天見!”
說完,她大步流星地朝樓梯口走去,在與於蓮相遇的那一瞬間,她微微朝她點點頭,然後優雅又輕快地下瞭樓。
於蓮十分驚訝地看著柏南沁,對於這個突然出現在二樓的女人,她有些猝不及防,良久她才轉過頭看向肖英城。
“英城,她是誰?”
“我的女人!”肖英城回答。
於蓮的臉色變瞭變隨後笑瞭,她跟肖英城交往瞭三年,肖英城從來都沒有跟帝都任何女人有來往。
他雖然對她不冷不熱,可是也沒有對其它女人熱情。
“你在逗我對不對?”於蓮笑著走到肖英城身邊,一隻玉手輕輕地搭到他的肩上,撒嬌道,“你怎麼兩天都沒有去上班,手機也是,怎麼打也打不通!”
肖英城看著她,伸手撫下她的手,轉身進瞭臥室。
於蓮連忙跟瞭進去,雖然她相信肖英城的人品,可是這年頭纏上門的女人多的是,剛才那個女人還挺有姿色的,保不準在臥室裡發生過什麼。
臥室裡沒有讓人懷疑的痕跡,於蓮微微放瞭心,她再次扭著腰肢來到肖英城面前,從身後抱住瞭他的腰。
肖英城站在窗前,透過院燈看著急急出門的柏南沁,然後看著她朝隔壁小院子走去,心裡稍微放心瞭一些。
景陽位置很偏,柏南沁剛到帝都肯定沒有車,這麼晚她一個女人如果回市區的房子,他不放心。
“英城,你在看什麼?”
於蓮的手像蛇一般遊到肖英城的胸前,然後透著襯衫前襟的縫隙往裡探。
肖英城猛地捉住她的手,然後轉身推開她,“你幹什麼?”
聲音中有不悅地責備。
於蓮嘟起殷紅的小嘴說道,“英城,我想幹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
她說又走上前纏住他的腰,“英城,我們已經交往瞭三年,現在是不是應該突破一下關系!”
“在我沒有發脾氣前,快點回去。”肖英城的臉冷若冰霜。
於蓮卻在堅持,她把頭埋在他的懷裡,嬌滴滴地說道,“不,我不回去,今天我要住在這裡。”
說完,她松開肖英城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肖英城懶得理她,邁步朝房門走去。
於蓮快速地脫掉外衣,飛奔著再次摟住肖英城的腰,嘴唇也朝他湊瞭過去。
肖英城躲閃瞭一下,拉開她的雙臂猛地朝前一推。
於蓮摔到瞭地上,隻著寸褸的雪白身子在暗黑色的地板上散發著耀眼的光。
肖英城看都懶看一眼,指著房門對她說道,“馬上給我走!”
“英城,你怎麼啦?”於蓮從地上爬起來,堵在肖英城面前問道,“你為什麼不碰我。”
“我為什麼要碰你?”肖英城傲嬌地反問,能被他肖英城的碰的女人,這輩子除瞭柏南沁也隻有柏南沁。
其它人,他沒有興趣!
“因為我是你的女朋友!”於蓮崩潰地大叫起來。
“既然這樣,分手吧。”肖英城說完拉開房門走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