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有點苗頭的怒火一下子被澆瞭個透,越離夙撐著眉看她,眼神復雜。
明曦咬瞭咬唇瞪回去:……
怎麼,沒見過慫的這麼理直氣壯的?
社會·曦今天就讓你長長見識!
“腳不疼?”
他薄唇微掀,嘲諷。
明曦一臉茫然“啊”瞭一聲,下意識看瞭眼他的腳,困惑地眨眨眼,突然回味過來什麼,目光後知後覺定在自己的光腳丫上。
這一看。
“!!!”
她捧著小腳丫,巴掌大的臉蛋滿是驚慌,“好、好大的一條口子QAQ”
緊接著,遲鈍的痛覺像是終於蘇醒,她眼淚花瞬間就冒瞭出來,眼角一紅,悲傷的那叫一個真情實感。
“好痛!呼呼呼……”
越離夙:……
他眼神不自覺就帶上一抹嫌棄。
“蠢。”
“……”
明曦抬眸瞪他一眼。
合著都是傷殘病患,你還挺有優越感?
盯著淚眼汪汪的明曦,他眉峰微攏,挑剔地評價,“嬌氣。”
明曦:呵,狗皇帝報復心還挺重。
是這身體嬌氣好嗎?
社會·曦表示不服!
……
嘶別說,還真有點疼!
兩個傷殘病患面面相覷。
明曦癟瞭癟嘴,不情不願開口:“你先坐下,我給你清理一下傷口。”
越離夙挑瞭一下眉,倒是沒再說什麼。
她雖然頂著一臉不情願,動作卻下意識地放的很輕。
白乎乎胖爪意外的綿軟,手心傳來源源不斷的暖意。
讓人生出一種,被放在手心裡,妥善對待的錯覺。
他盯著她小刷子一般的睫毛,濃密卷翹,在眼瞼處掃下淡淡陰影,她踮著腳尖動作吃力,吭哧吭哧地擰著帕子,臉頰因用力憋得紅撲撲的。
心裡竟然詭異地升起幾分愉悅。
越離夙大爺似的坐在椅子上,懶聲催促:“動作快點兒,再磨蹭天都亮瞭!”
明曦:……
就很氣!
好想把帕子拍他臉上噢!
她兀自生著悶氣,一言不發地加快瞭動作。
小心翼翼上完藥,到瞭包紮這一步。
明曦盯著被她纏的跟豬蹄似的“龍爪”,還有些滑稽的綁瞭個蝴蝶結,眼裡有些心虛:實踐和想象差距好像有點大是怎麼回事……
越離夙瞥瞭眼“豬蹄”,眸光幽幽地睨著她,一字一頓:“你打算讓朕,明天就這樣上早朝?”
明曦眼神飄瞭一下,她咬著唇挺起胸膛,理不直氣也壯:“這樣怎麼啦!皇後牌包紮術,一般人還羨慕不來呢!”
言外之意,你有這待遇就偷著樂吧!
他抬眼,眼皮折痕很深,盯著明曦那迷之自信的小臉,有些啼笑皆非。
倒是沒再說什麼,下顎一抬:“坐好。”
明曦眼神遲疑,“你,你真要給我的腳塗藥呀……這,不太好吧,要不我自己來?”
他眸光不耐:“廢話這麼多,看來是不困?”
明曦吐瞭吐舌頭,噠噠噠地縮回座椅裡,伸出腳,水靈靈的大眼睛迫不及待瞧著他。
暴君給她的腳抹藥!
再大膽點,四舍五入,等於離暴君給她洗腳也不遠瞭!
說出去可以吹一輩子!
媽耶,她可真是個小機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