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怔怔的看著他那棱角分明又無過多表情的側臉,心中卻是一陣竊喜。
沈言薄這人...
她該如何說是好呢,有些事明明就放在心上,表面上卻裝的一臉無所謂。
到底,什麼才是他最在乎的?
不管怎樣,此時此刻她還是十分高興,沖著沈言薄甜甜說瞭聲:“師父,謝謝你啊。”
“你對我最好瞭。”
“···。”沈言薄雖然不回答,但嘴角情不自禁勾起的那一抹弧度足以證明,心情還算不錯。
當白池將臉上的妝容卸去,車子也已經穩穩停在醫院停車場。
“師父,我臉上的妝都搽幹凈瞭吧?”解開完全帶後的白池,左摸摸右摸摸有些不放心問道。
由於出門比較急,她根本就沒有帶鏡子身上,全憑自己一陣亂擦,不過應該是擦幹凈瞭吧。
“嗯?”
白池這麼一問,沈言薄才微微側頭,當幽深而又平靜的黑眸落在白池卸完妝後白皙清麗的臉蛋上時,眼底的平靜頓時起瞭一絲變化,卻又一直抿唇不語。
沈言薄清楚的看到,在她臉頰右側有五道紅而清晰的手指印正十分囂張的覆蓋瞭她原本的白皙和紅潤。
心頭劃過一些心疼,有忍不住冷聲指責:“肖白池,你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小白癡。”
“既然打不過就不會躲麼?”
“呃···。”白池愣瞭愣,看他一直盯著自己臉頰看,白池頓時明白瞭什麼,趕緊用手捂住被打的臉頰,故作輕松笑笑道:“呵呵~~這點傷算什麼,反正我也打回去瞭,公平。”
公平?
沈言薄恨不得撬開她腦袋看看都在想些什麼,自己都狼狽成這樣,還自我感覺良好的公平?
其實她並不知道,傷在她身,痛在他心。
藍元婷,沈言薄發誓一定不會就這麼放過她。
從車上下來,沈言薄直接抱著白池向骨科區走去,又直接掛號全院最權威的骨科專傢。
當五十多歲的老專傢,看著眼前這對年輕人因為小小的腳崴瞭而掛瞭他的號,心裡實在是納悶,不過同時也能看出來這小夥一定很在乎這小姑娘。
就診室裡,老專傢一邊給白池看腳,一邊慈祥的跟她們聊天。
“小姑娘,你這腳沒什麼大礙,一會我讓護士給你包紮固定,臥床休息半個月就沒事瞭。”
“好的,醫生謝謝你啊。”白池笑的一臉溫和燦爛,這專傢的年齡跟她爸爸差不多,所以接觸起來自然而然很親切。
倒是一旁的沈言薄一直板著臉,還很質疑開口:“真沒大礙,她看起來很疼。”
“······。”白池隻是很怕疼而已,一點點疼她都忍受不瞭,說出來會丟臉的。
老專傢依舊是一臉的親和,笑的時候眼角眉梢都帶著一些皺紋緩緩道:“年輕人,你就放心吧,你女朋友真沒大礙,不過回傢去以後,你若是想緩解她的痛,可以用熱水袋敷一敷。”
女朋友。
這敏/感的三個字讓白池臉上猛地又染上一絲絲紅暈,真的好奇怪,為什麼她們不管到哪都要被誤會成男女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