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晚餐的重任又落到肖遠烈身上,隻見他穿著幹凈的米白色休閑裝,腰間正圍著碎花圍裙正在那認真切著菜。平時溫潤如玉的他圍起圍裙也別有一番風味。
白池這個可有可無的二廚正在那掰著菜葉,突然想起那天方青晨對他的評價,遲疑瞭下開口:“哥,你和青晨姐之前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肖遠烈拿到的手微微一頓,看向她:“怎麼會這樣問?”
“沒有啦。”白池將掰好的菜葉放到一邊,拿起一顆新的一邊掰一邊隨意開口:“我也隻是隨便問問,青晨姐好像很怕你的樣子,還給你起瞭外號呢?”
“溫柔一刀?”這回肖遠烈手中的動作並未停下來,說起這個外號還挺新鮮的。
眾所周知,醫院裡有不少人都仰慕這個年紀輕輕的婦產科主任,同時也有很多人對他的工作嚴謹苛刻不滿。
但大多數人都隻會背後小小嘟嚷幾句,但這個方青晨不一樣,一來就開始忤逆他,還給他起瞭這麼一個轟動全科室的外號。
盡管性格隨和,但那個女人總是挑戰著他的極限。
“哥,這你都知道啊?”沒想到肖遠烈也都知道,白池接著話題饒有興趣聊下去:“其實青晨姐這個人挺好的,那天去言薄傢我們聊得很來呢,她就是那樣大大咧咧。在工作上你也別管的太寬。”
“不管怎麼說,青晨姐也是醫生,她也會有分寸的。”
白池也是很瞭解他這個哥,看起來很好說話,但有些他要認真起來也精益求精。
肖遠烈已經將砧板上的肉切好的,看她菜也摘的差不多話鋒一轉:“這裡交給哥,你去看看爸和言薄下的怎麼樣瞭。”
“……。”白池眨瞭眨眼睛,明顯是不願意和她再聊下去,還是有些不死心調皮問道:“哥,你說你和青晨姐有沒有可能呢。”
“小池,你瞎想什麼,我們不可能。”他回答的堅定。
白池打開水龍頭,洗瞭洗手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嘟嚷一句:“怎麼就不可能呢,萬事皆有可能。”
聲音雖小,但肖遠烈也聽得真真切切。他和方青晨?
腦袋裡都想什麼呢!!
被攆出來的白池擦瞭手,從廚房裡晃晃悠悠出來,直接在沈言薄跟前站住雙手撐著膝蓋,貓腰看著跟前壓根看不懂的圍棋。
“下的怎麼啦,分出勝負沒有?”她問。
沈言薄側目看瞭她一眼,目光又落到棋盤上淡淡開口:“還是叔叔比較厲害,我輸瞭。”
“真的啊?讓你遇上對手瞭吧,我爸的棋藝可不是蓋的。”白池笑的一臉得意,事事都能拿到第一的他,終於也有拿第二的時候。
正得意,隻見肖爸爸清瞭清嗓子,臉上劃過一些欣然徐徐開口:“不是他的棋藝不如人,是他故意讓著你爸呢。”
“這樣啊……。”她瞬間收回那些暗自誹腹的小心思,亮澄澄的黑眸落在他清俊的側臉上,心中又有些潮水洶湧呢。
沈言薄已經刻意輸的不是很明顯,沒想到還是被肖爸爸看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