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下去找線索,還是從旁邊繞過去?”辰逸也被兵俑盯的渾身不舒服,暫時收回瞭找線索的想法,改為征求眾人同意。
豆芽沒有說話,現在辰逸怎麼說,她就怎麼做,她很喜歡這種不用自己思考的感覺。
周宏澤拼命的在搖頭,表示不想下去,他和辰逸一樣,被這些兵俑盯得渾身不舒服。
辰逸把視線轉移到朱智鵬和劉萬仁身上,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更好的建議。
“先從旁邊繞繞看吧!”這是朱智鵬的建議,他選擇保守一點。
這些兵俑數量極其多,看著又詭異,要是真的出現什麼情況,他們不一定招架不住的,哪怕能解決,也得耗一番功夫。
“我也不建議下去,而且我們可能走錯路瞭,龍哥他們應該沒有來過這裡。”劉萬仁註環顧四周,然後分析道。
眼下,無論是兩邊的道路,還是兵俑腳下全身沙子,都沒有腳印,很明顯,沒人來過這裡。
“那就依你。”辰逸這回確實忽略瞭腳印,隻是方龍等人沒來這裡會去哪瞭,當時地宮晃動時,他確實離這裡的通道比較近,根本沒時間跑到另一個通道。
五人小心翼翼的往左邊貼墻坐過去,但是他們的眼神一刻都沒離開過兵俑,因為他們發現無論他們怎麼走,走到那個方向,兵俑的眼神都是看著自己這邊。
“這裡太詭異瞭,兵俑們就好像有生命似的,我們無論走到哪,它們都在註視我們。”就連豆芽也是眉頭直皺,被盯得渾身不自在。
“快看,兵俑最後面有個通道!”直到眾人緩緩走近,周宏澤提醒道。
其實就算他沒提醒,辰逸等人也都看到兵俑後面的通道瞭。隻是,想要進那入那個通道,必須要穿過兵俑群,這讓他們猶豫不定。
“拼瞭!”劉萬仁咬緊牙關,手持雙錘先上,後面的通道被堵死,他們幾乎沒有任何退路瞭。
有劉萬仁率先帶頭,剩餘幾人也紛紛動身,縱身一躍,跳進中間的沙坑,濺起層層沙塵。
當他們全部跳入沙坑的那一刻,兵俑們仿佛被開啟瞭機關一般,全部轉向掉頭,朝他們緩緩移動過來,離他們比較近的一個拿大劍的兵俑,它的手也徐徐抬高,呈攻擊狀。
“轟!”
辰逸快速召喚出後土盾,他舉盾擋下瞭兵俑的大劍,大劍落在盾牌上的瞬間,辰逸雙臂被震的發麻,險些盾牌都脫落在地。
倒不是他不想躲開,周圍的兵俑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他們能活動的地方,根本不足以讓五個人靈活展開走位,更別說避開。
劉萬仁掄動雙錘,一場與兵俑的大戰就此拉開帷幕,可惜的是“震雷錘”附帶的雷屬性對兵俑沒有一點效果,隻能靠劉萬仁巨大的臂力硬生生的打散兵俑,為眾人騰出不少空間。
被打散的兵俑身上傳來一陣刺耳的尖嘯,一個白色的靈魂從兵俑身上鉆出,漂浮在空中。
“靈?怎麼可能?”辰逸失聲叫出來誰有那麼大能耐,把靈拘入兵俑中。再看看整個沙坑那麼多透露詭異笑容的兵俑,所有人一陣頭皮發麻。
“這麼多靈!這裡曾經究竟死過多少人?”
朱智鵬虎膽槍舞的虎虎生威,槍芒所過之處,炸出一片幽靈,仔細看,他的身後隱約還浮現出一隻褐色虎王的虛影。
辰逸和豆芽也沒留手,一個提刀遊走在兵俑群中,猶如殺神再世,一個隻能拳腳相向,沒錯,用拳頭的這個便是倒黴的辰逸,神通“驅魔”對這些泥人發揮不瞭任何作用。
周宏澤展開縛靈卷,畫卷漂浮在空中,隻見他大手一揮,一個翼人模樣的屍從畫卷中飛出。翼人的翅尖薄如蟬翼,在他的控制下,輕而易舉的穿入兵俑的軀體。
整個沙坑一片混亂,塵土飛揚,這些兵俑不是很強,奈何數量多,打散一片又壓上來一片,根本不給眾人歇息的時間。
“這麼下去根本沒完沒瞭,得想個辦法脫身。”朱智鵬掃倒一個兵俑回頭說道。
“大傢夥站成一排,我放大招瞭!”劉萬仁單手抓著雙錘,另一隻手沒入地下,口中喝道:
“地裂,起!”
隻見那沙坑裡的辰逸等人兩邊,同時升起瞭一堵高墻,形成一個一米寬的走道,直接連接剛剛看到的那個通道,沙塵漫天。兩堵高強隔開瞭一大群片的兵俑。
剩下幾個兩兩三三散落在這條走道裡的兵俑全部被前方的豆芽砸碎,幾隻白色幽靈從兵俑體內剛鉆出來還不到一分鐘,就被空中的翼人直接撕爛。
“數月沒見,你的縛靈卷裡居然還藏著這麼強大的屍!”辰逸看著那翼人眼前一亮,不禁有些羨慕。再看看自己手中的後土盾,突然就不香瞭。
人傢都有自己的“小弟”瞭,還是能飛的那種,而自己的滅魔百器卻隻能拿來被動防禦。
雖然有個看似很厲害的大招,但是使用一次卻要休養好久,不到關鍵時刻自己也不敢輕易使用。
“嗯,首領得知我有縛靈卷,打算重點培照顧我,這是我跟一個老前輩去解決靈異事件時收的。”周宏澤神采飛揚,表情有說不出的得意。
“怕是你首領想吃嫩草吧!”一想到沙曲市首領齊芳,辰逸忍不住打瞭個哆嗦,好像想到什麼恐怖的鬼物似的,還是開口吐槽瞭一番。
“行瞭,別吐槽瞭,他們都進去瞭。”豆芽過來打斷二人毫無營養的談話,跟著劉萬仁和朱志鵬走進通道。
而在此時,地底深處的某個空間。
“噠、噠……”黑暗的地底通道中,傳來幾個雜亂的腳步聲,前方拐角處,隱約有團火光。
沒過一會,一個人舉著火把從拐角處走瞭出來,他先是四處張望,緊接著,後面又有幾個人跟瞭出來。
“完全不知道時間過去過久瞭,光是吃,在這地下都吃瞭五六頓瞭。”一個臉上臟兮兮的小胖子開口道。
這正是方龍帶的一隊四人,他們此刻已經在地底下繞瞭整整一天,愣是沒有找到向上的出口,所有人都蓬頭垢面,有種乞丐既視感。
文心蘭的黑框眼鏡也呈現出不少裂縫,從這面相看來,他們四人一路走過來並不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