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針筒,辰逸瞬間炸毛。
當時,鄭國東就是趁自己手腳被綁住,叫人給自己註射鎮定劑的,現在居然還想親自動手。
不過生氣歸生氣,辰逸腦子也在飛快的轉動,鄭國東一個病人,他是怎麼拿到鎮定劑的?而且自己當時被綁在哪裡讓他找到?他是不是還有個同夥?
不過,精神病人真的會這麼算計嗎?
鄭國東不由分說,舉起針筒就往辰逸手中紮去,辰逸反應過來,一腳把他踹開。
真是脫離鬼窩,又被真的神經病纏上,他要一直是這樣的,自己以後該怎麼睡覺啊?
辰逸無奈,拎起鄭國東脖子後面的衣襟,跟拎小雞仔似的,把他拖到前臺,要一個交代,畢竟鎮定劑這種東西被病人拿在手裡,辰逸是真的一百個不放心。
跟前臺的護士說明瞭下事情的原委,她連忙叫來一個冷面白大褂醫生過來確認。
那冷面老醫生過來第一時間從鄭國東口袋裡搜出五六根鎮定劑,然後拉著辰逸的手連聲道謝:
“這個鄭國東以前就喜歡裝醫生騙病人,沒想到這次連鎮定劑都被偷過去瞭,還好被你抓住瞭,不然醫院裡指不定要出什麼亂子。”
辰逸嘴角抽搐,敢情鎮定劑是鄭國東是偷的,他還以為是鄭國東跟哪些醫生聯合起來害自己呢!
辰逸擺瞭擺手說道:“沒事,找到就好,你數數看有沒有缺的。”
老醫生數來數去,奇怪的說道:“我丟的是六支鎮定劑,怎麼變成五隻瞭?”
辰逸翻瞭個白眼,跟他說起自己進來時候的事,包括那支鎮定劑用在瞭自己身上的事,然後對老醫生問道:
“我想知道是誰確認我有病的,我應該還沒做過所謂的測試吧,為什麼就直接診斷說我有病?”
老醫生見辰逸這麼問起,他愣瞭一下,先是吩咐前臺,把鄭國東帶到禁閉室關一天,然後嘆氣道:
“其實你是個正常人,沒有病。”
辰逸不解,自己沒有病為什麼會被抓到精神病醫院?辰逸沉默的看著這位醫生,他明顯還有下文。
老醫生自顧自的點上一根煙,繼續說道:
“其實,我跟冬蓮鎮派出所的趙林飛有些交情,是他硬要把你塞過來的,他說在雪村案子結束之前,務必要把你留下來。”
辰逸這才恍然大悟,他想起那天晚上,趙林飛親口說的,要是自己能回到社會之中,他就不姓林。
這個老傢夥,看來是要給他一點教訓瞭,辰逸暗地裡做著打算,哪天自己出去之後,一定要找到趙林飛,好好的跟他算一賬。
老醫生又說道:“你今天算是幫瞭我一個大忙,不然鎮定劑丟瞭,院裡查起來,我可能就會被開除瞭。”
辰逸擺手客套:“順手而已,要室友隨身攜帶鎮定劑的話,我也很不安心,根本沒法睡好覺啊!”
解決瞭鎮定劑丟失的事件之後,醫生的臉色釋然瞭好多,至少不再板著一張臉瞭,他拍瞭拍辰逸的肩膀說道:
“你要是真想出去的話,明天你來找我,我可以帶你出去。”
辰逸點頭,自己是恨不得現在就離開這傢醫院,可是就是不知道哪個環節出瞭問題,隻要自己一踏出醫院,時間就會回到原點,一切又得重新開始。
兩人寒暄瞭一陣子之後,醫生重新給辰逸安排瞭個病房,表示這次的室友肯定是有理智的,不會再像鄭國東這般亂來。
辰逸來到新安排的病房,這個病房燈光通明,裡面的人應該還沒睡。
辰逸推開門,看到自己的新室友正坐在床上翻動著書本,那人發現有人進來,抬頭朝辰逸點頭示好。
辰逸點頭回應,自己這個新室友不是別人,正是把那個洞告訴自己的賈正景,不過由於時間不斷的回溯,自己今天就沒有跟他遇上,所以,他目前還不認識自己。
這個賈正景是個正常人,潛入精神病醫院獵奇來的,這讓辰逸心安不少,終於可以睡個好覺瞭。
這天晚上,辰逸一覺睡到自然醒,沒有瞭那該死的咳嗽聲,也沒人打擾自己。
辰逸的精神氣色都好瞭許多,他伸瞭伸懶腰,然後看瞭一眼墻上的時間,好傢夥,居然睡到早上十點瞭。
辰逸三下五除二,起身洗漱,準備去食堂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剩餘的包子什麼的。
這時,門率先被推開,賈正景提著大袋小袋的東西進來,袋子裡面飄出來陣陣香味。
辰逸眼前一亮,這啥呀,這不是燒烤嗎?這香味饞的辰逸忍不住的咽瞭咽口水。
賈正景得意的說道:“我早上八點起來,去瞭趟外面辦事,回來的時候順手帶瞭點燒烤,怎樣,我是不是很厲害。”
要不是辰逸知道那個洞的事,或許還真被糊弄到瞭,不過辰逸沒有揭穿,老實的附和道:
“這醫院光安保都有十幾個,就算老鼠都沒法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闖進來,你居然能提著燒烤大搖大擺的進來,神通廣大啊!”
辰逸的奉承對似乎對賈正景很受用,隻見他喜笑顏開,擺瞭個大桌子,招呼到:
“我給你也帶瞭點,我們一塊吃吧!”
辰逸笑笑:“這不合適吧,咱兩算是剛認識,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萬一我把這事給供出去,以後你就吃不著燒烤瞭吧!”
賈正景愣瞭一下,他沒想到辰逸會這麼說,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話好。
辰逸見他不說話瞭,直接坐在桌子面前,繼續說道:
“不過你放心好瞭,以後想吃點新鮮的還得指望你,我沒那麼不識趣。”
賈正景這才釋然,他覺得辰逸看上去靠譜,不像別的病人一樣神經兮兮的,所以才帶回來一頓燒烤,跟這個新室友結交一下。
不然一整天下來,光抱著本書,沒人跟他說話說話,可悶壞他瞭。
桌上擺滿燒烤,還有一打罐裝啤酒,可把辰逸胃裡的饞蟲勾起來瞭。
酒過三巡,兩人互相透瞭一下底,辰逸便開口問道:
“你說你是因為想見鬼,才不惜裝做神經病進來,可你是怎麼確定醫院裡面有鬼的?倘若是一些傳聞,那應該不至於這麼大費周章的偽裝吧?”
見辰逸問起,賈正景放下手中的啤酒,壓低瞭聲音說道:“其實我是有親眼見到過的。”
辰逸一臉驚奇:“那不就是見過瞭嗎?還進來做什麼?嫌命長啊!”
賈正景搖搖頭說道:“當時,我就在醫院後面的山上往下看,大概在半山腰,就能清晰的看到醫院的全貌,當時我看到大榕樹底下站著一個小女孩,它也在看著我。”
本以為會是什麼驚心動魄的故事,結果就因為和小女孩互相對視瞭一眼。辰逸兩眼一瞪,大感意外,然後問道:
“就這?那你是怎麼確定她就是鬼的,萬一是醫院裡的小孩呢?”
賈正景這個時候突然倔瞭起來:“我就覺得她是鬼,我進來之後,兒童區逛過無數遍,確實沒有那個小女孩。”
辰逸閉口不言,關於鬼的話題,賈正景明顯有些倔瞭,不知道他這執念哪來的。
而且從半山腰看下來,怎麼可能看清人的臉?萬一當時大榕樹底下站的是人,他怎麼在醫院這麼多小朋友之間分辨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