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如如很不想理會這個任務,可任務獎勵她太稀罕瞭。
可以挑選一個商鋪永久刷新商品,這獎勵太誘人瞭。
所以,祝如如隻能咬牙切齒地接下這個任務。
剛接下任務,任務系統界面上便多瞭一行文字:【任務進度:1/100。】
也就是說,剛剛她幫孟誠嶽治療,也被系統算在內瞭。
“如如,如如。”忽然耳邊響起喊她的聲音,祝如如意識連忙回到現實。
一抬眸,便見屋子裡的人都齊刷刷的在看著她。
祝如如:“……”
“如如,你沒事吧?”季春香試探性地朝她詢問,“你是不是剛剛給阿嶽治傷,累著瞭?要不要先休息一會?”
剛剛,看到祝如如愣愣的站在那裡,一會兒臉上似乎透著疑惑,一會兒面上又露出喜色,一會兒蹙起眉頭一會兒又瞇起眼睛。表情,實在有些怪異的緊。
季春香實在猜不到她在想什麼,隻以為她是累到瞭。
“我沒事,不用休息。”祝如如連忙正瞭正神色。
“真的沒事嗎?”季春香盯著祝如如,不放心的又問瞭一遍。
“真沒事。”
祝如如不再多說什麼瞭,連忙轉移話題看向孟建昌。
“昌叔,我現在給你接骨,待會兒會有點痛,你可忍著點。”
說話間,祝如如拿瞭一個藥囊出來,讓孟建昌咬著。
“不用不用,我現在不怎麼痛瞭,用不著咬這東西。”孟建昌卻連忙擺手拒絕。
祝如如看著孟建業拒絕的姿態,有些無語。
她大概能猜到他為何拒絕。
想必是覺著之前哀叫得太大聲,丟瞭人,這會兒應該是想在這裡扳回一局。
剛剛她給孟誠嶽接骨的時候,也給瞭孟誠嶽一個這樣的藥囊,孟誠嶽咬瞭藥囊,他不咬,這不就扳回一局瞭。
“如果你不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那就不用吧,正好我可以省一個藥囊。這藥囊裡可放瞭不少藥材,咬著它會很舒服,還有減輕疼痛的功效。”
說話間,祝如如做勢要將藥囊收回去。
孟建昌聞言卻已經立馬變瞭卦,連忙討求起來:“如如姑娘,要不然還是給我吧,多謝!”
祝如如自然不會真的將藥囊收回去,孟建昌是個怕痛的,嘴裡要是沒咬東西,待會兒估計會痛得大叫。
祝如如可不想給他治傷時,耳朵還要受折磨。
讓孟建昌的夫人將藥囊塞入孟建昌嘴裡之後,祝如如便開始給他接骨瞭。
孟建昌隻斷瞭一根肋骨,也不算怎麼嚴重,治療起來就輕松多瞭。
一會兒的功夫,就好瞭。
至於他身上還有幾處擦傷和於痕,和孟誠嶽腿上及肩膀上的傷都差不大多,都不算嚴重,隻要塗幾天藥膏就能好瞭。
忙活完,時間倒還早。
祝如如給孟誠嶽和孟建昌留瞭一些藥,叮囑好用法用量,又說瞭一些註意事項。
接著便看向孟建業和季春香,告辭道:“孟叔,香姨,我就先回去瞭。他們要是有什麼事,過來叫我就行。”
“好,行。”在祝如如轉身前,季春香忽然拉住她,往她手裡塞瞭一個錢袋,“如如,這次又辛苦你瞭。要不是你,我傢阿嶽和他二叔還不知道會怎樣。這點銀子不多,算是他們的診金和藥錢,你可一定要收下。”
“這……”祝如如想說不用給她錢,不過想瞭一下之後,她又最終收下瞭。
他們兩傢雖然關系好,但到底不是一傢人。
孟建業和季春香也都不是愛占別人便宜的人。
祝如如知道,她要是不收下,他們心裡肯定會十分過意不去。
祝如如也不希望讓他們有一種,欠瞭她的感覺。
“那我就收下瞭,他們要是有什麼事,可一定要過來跟我說,不要覺得會麻煩我,要是忍著,對身體造成什麼影響可就不好瞭。”
看祝如如爽快地收下瞭銀子,季春香臉上的笑容果然又深瞭很多。
她連連點頭應著祝如如的話:“好,好,他們要是有什麼事,我就再來麻煩你。”
從孟建業傢出來,祝如如掂量瞭一下錢袋,將它踹入瞭懷裡。
她預估得不錯的話,這些銀子應該有十兩。
在路的時候,她就知道孟建業一傢不簡單。
能次次都讓官兵們帶他上鎮街,怎麼可能沒點門路?
“阿宴,你和孟叔傢是同族人,你知道孟叔傢以前是以什麼為生的嗎?”祝如如扭頭看瞭眼沉默跟在她身旁的孟懷宴。
孟懷宴今天好像特別奇怪,那張白皙的臉龐,比以往更加冰冷一些。人也更沉默一些。好像有什麼心事一般……
孟懷宴似乎是沒想到祝如如會忽然同自己說話,微微怔瞭一下。
隨即回道:“知道。”
“你知道?能告訴我不?”祝如如朝他湊近瞭一些,一臉八卦的表情望著他。
流放路上,孟傢每回跟著官兵們去鎮上,都能買不少東西。後來幾次,他還經常給官兵們請吃的請喝的,還主動幫他們付采買的錢。
祝如如就搞不懂瞭,不都是被抄傢流放瞭?孟建業傢哪裡來的銀子?
孟懷宴沒有立馬答話,似乎在思索,要不要告訴她關於孟傢的事。
孟傢在虞海大陸發跡已經有近兩百年歷史瞭,後來分成瞭兩支。
一支是岐山孟傢,一支是徽山孟傢。
岐山孟傢後來遷到瞭京都,入瞭朝廷。
他伯父更是成為瞭權傾朝野的一朝丞相。
不同於岐山孟傢在外頭名聲的響亮,徽山孟傢則十分的低調。低調到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但是,他們低調,不代表他們沒能力。
徽山的孟傢,接手瞭孟氏傢族一半的基業,之後一直低調從商。
經商的范圍,包括各行各業。如酒樓、佈坊、絲綢茶葉、藥材等,甚至鹽鐵礦石之類都有涉及。
這也是他們岐山孟傢,後來與徽山孟傢不怎麼往來的原因。
主要是,怕當今的聖上忌憚。
沒想到,他們即便有意分割,還是引起瞭皇上的忌憚。
孟傢這次,兩支族人都被抄傢流放,這裡邊很大的原因,自然是來自上邊的那位。
不過,即便抄傢瞭,皇上又怎麼可能將徽山孟傢所有的錢財產業都查抄完?
一些隱蔽的產業,他就沒辦法。
“喂,問你話呢。”見孟懷宴又陷入瞭沉默,祝如如隻好撞瞭一下他的肩膀。
“你,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