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懷宴不敢再隱瞞,同祝如如說瞭一下發作時的情形。
祝如如越聽,臉色越是難看。
不過她這次卻也沒有多說什麼瞭,丟下一句話:“在房裡等著我。”
接著便轉身要走。
孟懷宴卻是抬手將她一把拉住。
祝如如沒有防備,一個不穩,差點撞到旁邊的書案上,幸而孟懷宴反應極快,手上稍稍用力將她往自己身上帶瞭一下。
祝如如避開書桌,直接撞到瞭孟懷宴懷裡。
雖然沒有撞疼,但祝如如還是抬眸往某人瞪瞭一眼。
接著便撐著他的身子試圖起身。
卻不想,被他雙臂給緊緊摟住瞭!
祝如如:“……”
“你搞什麼?放開你的爪子。”
孟懷宴不緊沒有松開,卻是反而將她摟得更緊瞭。
“你生氣瞭?”他擰起眉頭。
祝如如簡直想給他扔一個白眼,他現在才看出來她生氣瞭?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瞞著你。我以為,隻要調息幾天就能好瞭……”
孟壞宴試圖解釋,對上祝如如那雙清透的眸子,聲音卻是越來越小。
整個兒就像一個做錯瞭事情的孩子一般。
配上他那張臉,讓人想生氣也氣不起來瞭。
“行瞭,不用再解釋什麼瞭,我沒生你的氣,快點放開我吧。”
孟懷宴卻是依然緊緊摟著她,目光也認真的盯著她的臉龐,似乎是想看看,她這話是真的還是騙他的。
祝如如嘆瞭口氣,“我沒騙你,我真沒生你的氣,我氣的是我自己,為何這麼多天瞭,也沒有發現你身體出瞭狀況。”
祝如如這話也不算假話,比起生孟懷宴的氣,她更多的是氣自己。
其實她應該早點能發現孟懷宴的不對勁的。
不止他的臉色更蒼白瞭,身形更清瘦瞭一些,他身上其實還有很多其他反常的地方。
比如,他這段時間不像以前那樣粘她瞭,不像之前那樣除瞭睡覺,幾乎都寸步不離跟著她。
一消失,有時候就是大半天都不見人影。
祝如如一開始也沒想那麼多,畢竟她也不需要他天天寸步不離粘著她。
定親之後,他便不再是她的保鏢瞭,而是她的未婚夫瞭。
他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她能理解,也很支持。
然而現在想想,他這段時間之所以經常不見人影,很大可能是在躲她……
一聽祝如如這話,孟懷宴眉頭頓時鎖得更緊起來。
她生自己的氣?那怎麼能行!
“如如,你還是生我的氣吧,是我不好,我不該瞞著你……”
孟懷宴這話,讓祝如如更加哭笑不得起來。
“行瞭,已經這樣瞭,不管生誰的氣,都解決不瞭問題。快把我放開,時間不早瞭,我得去給你準備藥材。你先去你房間,乖乖等著我。”
孟懷宴聞言不自然的摸瞭一下鼻子,臉上也輕不可察的浮上瞭一抹紅雲。
他知道她這話沒有別的意思,但是不知道怎的,他總有一種,被調戲瞭的感覺……
兩個時辰後,祝如如帶著準備好的藥材來到瞭孟懷宴的住處。
如今這處宅子地兒大,房間也多,孟懷宴單獨住瞭一間廂房。
他還未入睡,拿著一卷書坐在窗下,一聽到敲門聲,他立馬扔瞭手中的書,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