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想要進醫館看病的人太多,祝如如讓孟懷宴幫她雇瞭幾個懂功夫的人在醫館外維持秩序。
另外制作瞭一些號碼牌,讓大傢排隊領取。
領到號碼牌的,就可以按照號牌的先後順序進醫館看病瞭。
因而,雖然前來看病的人很多,但是現場井然有序,沒有出現混亂的情況。
剛開始的半個月,醫館每天幾乎都人滿為患,祝如如幾乎沒有怎麼停歇過。每日一大早來醫館,一直忙到傍晚才回傢。
回瞭傢後,夜裡還得給孟懷宴行針。
孟懷宴看在眼裡,心中十分心疼和愧疚。
他知道,祝如如是為瞭他,才這般辛苦的。
他勸過祝如如幾回,希望她不要這麼拼,祝如如卻是一臉的無所謂,“沒事兒,這個強度對於我來說還能行。”
累瞭她會從空間藥店拿一些葡萄糖之類的補充能量。所以,倒也沒什麼。
不過,最近兩個晚上給孟懷宴行針的時候,祝如如明顯感覺要辛苦瞭不少。
她在給他摸脈象的時候,也摸到瞭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他的身體裡,似乎有一股很奇怪的氣團。
那氣團在白天潛伏著,到瞭快要子時的時候,便開始在孟懷宴身體裡遊走起來。
祝如如給孟懷宴行針的時候,那氣團似乎隱隱地想要突破銀針的壓迫。
行針的過程,手上需要運氣,這也就導致施針者會消耗大量的精氣神。
那氣團一作亂,祝如如便需要用更多精力去壓制它。
要是一直這樣下去,她怕是壓制不瞭多久瞭……
這也是為何祝如如每日從早忙到晚,不肯停歇的原因之一,她得以最快的速度獲得更多的感激值,或是完成系統的任務,將醫院開啟。
孟懷宴自然也感受到瞭祝如如給他行針的時候比之前吃力瞭。
尤其是今晚,祝如如給他施完針後,額頭上泌出瞭一額頭的汗水。
“如如,辛苦你瞭。”
孟懷宴小心翼翼替祝如如擦去額頭上的汗水,茶色眸子裡滿是心疼和愧疚的神情。
“沒關系,誰叫你是我男人呢,不過就是辛苦點罷瞭,你可一定要給我好好的!”
祝如如一副“惡狠狠”的樣子,眼裡卻是藏不住的劃過一抹擔憂。
孟懷宴的情況,比她想象的可能還要更嚴重一點。
她隱隱有一種,她就算弄明白他的身體是怎麼一回事,也不一定能那麼容易治好他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好。
當然,祝如如也不會就此氣餒,孟懷宴就算患的是什麼絕癥,她也不會輕易放棄。
孟懷宴捕捉到瞭祝如如眼底劃過的那抹擔憂,他目光微微頓瞭一下,卻是什麼也沒有多問。
隻是忽而一把將祝如如緊緊的抱住,那力道,仿佛想要將她揉碎在他身體裡似的。
當然,也不會真的傷到祝如如。
“阿宴,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祝如如能感受到孟懷宴隱隱的不安,她將他反抱住,抬手在他背上輕輕拍瞭拍。
“嗯。”孟懷宴低聲應瞭她一聲,摟著他的雙手又緊瞭緊……
接下來幾日,來醫館看病的人已經不多瞭,一天就二三十來人。
之前的半個月,祝如如已經接待過一千多名的病患瞭,整個海安鎮裡,但凡稍微身體有點毛病的,應該大部分都來她這裡瞧過一遍瞭。
想要看更多的病人,就不能再待在海安鎮瞭,她得,去縣府!
腦袋裡正想著這事兒,醫館裡忽然來瞭一名熟人,程總鎮。
“總鎮,你怎麼來瞭?可是身上有哪裡不舒服,找我看病來的?”祝如如往程總鎮身上打量瞭一下。
見他精神頭不錯,不像是要看病的樣子,又稍稍有些遺憾。
果然很快程總鎮搖頭道,“本官不是來看病的,不過,本官來找祝姑娘,確實希望姑娘能幫本官去看個病人。”
祝如如聞言,頓時來瞭興趣,“什麼病人?”
程總鎮說:“是本官妾室的母親,她已經臥床近一個月瞭,幾乎請遍瞭整個昌亭縣的大夫,卻依然沒能讓她好轉,祝姑娘,你可否幫本官去瞧瞧?”
“沒問題啊,她現在在何處?我現在就能去。”祝如如爽快的道。
程總鎮閃過一抹不自然道,“在縣府,現在時辰不算早瞭,祝姑娘可以明日再去。”
“在縣府啊?”祝如如愣瞭一下。
話說她剛剛正想著要去縣府呢,沒想到這就有縣府的病人找上門來瞭!
略微想瞭一下。
她笑著說,“無妨,也不算太晚,正好我也想去縣府看一看。來昌亭縣幾年瞭,我都還沒有見過縣府是什麼樣兒的呢!”
決定好瞭,祝如如便不再遲疑,將醫館接下來的事安排好,便回瞭傢收拾東西。
唐清蘭得知祝如如要即刻動身去縣府,有些不放心。
勸說道:“如如啊,這時辰不大早瞭,聽說去縣府坐馬車要一個多時辰才能到,這會兒過去,怕是剛到天就黑瞭,要不然還是明日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