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就像是優秀的高中狀元被不同學校的老大所爭搶一樣。
為瞭得到優秀狀元，甚至不惜拿出高額的獎學金。
以前關聖隻是在電視上看到過，並沒有任何直接的感受，但是現在，他感受到瞭。
好傢夥，為瞭自己陣營，大傢是真把壓箱底的寶貝全都拿出來瞭。
要是全都給自己，關聖也是不介意的。
誰會嫌寶貝多呢？
但是很可惜，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他必須得挑選一個陣營。
可若是挑選陣營瞭，那另一方的神靈，豈不是就是被攻陷瞭？
想著，關聖開口道：“兩位前輩，你們先停一下，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一下。”
龍神率先冷哼一聲：“老太婆，戒指的賬稍後再跟你算。”
鳳凰女神呵呵一聲：“老東西，你以為我想跟你算嗎？主動權在我好不好，拜托，別太看得起你自己，你什麼都不是，啥也不是，呸，渣男，藏瞭那麼多寶貝居然都不告訴我一聲，還好意思跟我算賬。”
龍神無語至極，懶得再和鳳凰女神瞎扯，對關聖說道：“孩子，有什麼問題你就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鳳凰女神不樂意瞭：“憑什麼你回答啊，我也可以回答，孩子，別問他，這老東西嘴裡沒一句實話，就是在放屁，可臭瞭，你還是來問我吧！”
“不是，你有病吧！這也要和我搶。”
“咋滴，你有藥啊，來來來，不服幹我。”
“又不是沒幹過，是誰幾千年前嗷嗷叫？”
“對對對，某人進去幾秒鐘就沒瞭。”
“你放屁！”
“我比較有話語權。”
“我草！”
“……”
關聖：“……”他一頭黑線，感到無語至極，這怎麼又吵起來瞭。
你確定是革新派和保守派的競爭？
怎麼感覺像是一個傢庭裡，丈夫和妻子在爭奪主導權瞭？
水神和火神應該是處於熱戀期的關系。
龍神和鳳凰神明顯就是新婚小夫妻的關系。
嗯？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關聖再次仔細觀察起來，這不觀察不知道，一觀察整個人嚇一跳，他猛地發現，革新派全是男神靈，保守派全是女神靈。
好傢夥，該不會是真被自己猜對瞭吧！
“孩子，想問問題，到我們這裡來吧！”
“不用管龍神和鳳凰神。”
“吾乃，人皇！”
人皇？
關聖眼睛一亮，再往前看去，就見到一名身披鎧甲，手持天子劍，渾身散發著恐怖皇威的神靈，就站在那，目光炯炯有神，顯然不是其他神靈所能擁有的風姿。
而在他的對立面，是一名身著長衫，秀目長發的皇母，兩人看上去年紀都已經很大瞭，嗯，是個攜手走過一生的恩愛的夫妻。
想來，交流起來不會動不動吵架。
不像龍神和鳳凰神，根本不懂婚姻的可貴。
“這孩子有靈氣，天道挑選的人，果然不會太差，若是生在你那個時代，想來你這人皇之位也要不穩瞭。”
保守派的皇母帶著一絲嘲弄，笑著對人皇說道。
人皇感嘆瞭一聲：“是啊，自古華夏出天才，這般多的時代過去，依舊如此，是從來沒變過的。”
“哈哈哈哈……”
關聖走到人皇跟前：“拜見前輩。”
人皇：“好好好，不用拘泥於這些繁文縟節，有什麼想問的，盡管問，我都會回答你。”
“好的。”
關聖也不客氣，當即問到：“我想請問人皇，若是我作出決定，打破瞭戰場的平衡，是不是沒被我支持的一派，會滅亡？”
聽到這個問題，皇母率先露出瞭一抹震驚。
語氣中，都帶著一絲不可思議。
“這孩子的靈氣，過於強大瞭。”
人皇也不否認：“是的，另一方，都會死。”
關聖有些不解：“據我所瞭解，雙方陣營，似乎都有不同的親密關系，你們就舍得看著對方死去嗎？”
皇母回答道：“我們何嘗不會心痛呢，但，我們是神，是神靈，是這個人界的守護者，我們肩負著保護蒼生的責任，小我，還是大我，孰輕孰重，每個人都要分清楚。”
“這關乎到人界的命運，所以，守護神的原則，必須堅定，任何有可能影響到守護神決定的神靈，都將被抹除！”
關聖沒有回答皇母，而是扭頭看向人皇：“您呢？”
人皇沉默瞭許久。
不知道是不是在思考什麼其他事情，但從這份沉默中，關聖聽到瞭人皇的不舍。
是的！
在某些時刻。
女人，永遠比男人更狠心。
而男人，也永遠比女人更不舍。
人皇嘆瞭口氣，這天地都不禁黯然失色瞭幾分。
皇母似乎意識到什麼：“老東西，你難道，還舍不得我嗎？”
隨著皇母這一問，龍神，鳳凰神，水神，火神，全都沉默瞭。
即便神靈雕像沒有半分動彈，但關聖依舊能夠感受到，在這一刻，齊刷刷地一道道目光，全都落在瞭龍神的身上。
人皇自嘲一笑：“身為神靈，本該拋開七情六欲，但是，成為神靈之前，我們又何嘗沒有擁有過七情六欲呢！”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是那般開心，你說，我們是這個世界的守護者，那你可曾想過，我們自己本身，也是這個世界的一份子。”
“我們守護這個世界的人，可又有誰，來守護我們的人生。”
“我不反對犧牲，但我反對為瞭犧牲而犧牲。”
“不瞞你說，在天道用時間法則定格住瞭我們瞭之後，我一直在想，若是平衡被打破，我們革新派獲得瞭優勢，我們會不會親手把你們全殺瞭？”
皇母心頭一顫，同樣的問題，她也想到過。
這千年來的定格，大傢實際上都已經冷靜下來，思考瞭不少可能性，但礙於堅定自己的理念，誰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姿態放低，但其實，他們也想要……平安。
“你的答案呢？”皇母詢問道。
人皇沉聲道，語氣都不禁嚴肅瞭幾分：“沒有答案。”
“而沒有答案，也是一種答案，我會猶豫不決，而這，就說明，即使我們革新派獲得瞭最終的勝利，也不會把你們保守派全殺瞭。”
“也許，你說得對，我們的思想太過激進，但，你又不曾站在我們的立場上去思考，修羅界那幫人，如此強大，如此嗜血，若是我們不展現出更加瘋狂的姿態，不把他們打怕瞭，他們總有一天還會卷土重來。”
“與其留給後輩不必要的麻煩，為何我們不趁著我們還在的時候，把這些毒瘤全都鏟除幹凈呢？”
“你說呢？”
“……”
“皇母，我舍不得你，真的舍不得，如同凡人一般，生離死別之後，總會歷盡滄桑，總會哭，總會不舍，總會黯然傷神，總會在做夢的時候想起你。”
“……”
說著說著，其他神靈，也都冷靜下來。
尤其是龍神，看向鳳凰女神的時候，那無形的目光都多瞭一份溫柔，少瞭一份殺氣。
而火神，則是冷哼一聲：“我才不要和這個水神在一起，蕩婦。”
水神不屑一笑：“渣男，海王，死男人，你以為我想和你在一起？要不是老子就看上你瞭，老子……”
火神：“我也是，我也看上你瞭！”
“……”
關聖咳嗽一聲：不是，前輩們，我的問題還沒問完呢，你們怎麼就開始煽情瞭，給我撒狗糧是不是？
這也太過分瞭吧！
別這樣啊！
有些無語瞭啊！
皇母深吸一口氣：“好瞭，好瞭，都是廢話，先打破平衡再說吧！”
“孩子，你還有問題嗎？”
關聖馬上說道：“有，有，我先問問。”
“這個平衡，該怎麼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