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說。”在弘歷跨出門外的時候,納蘭拉住弘歷的衣袖,用懇求的語氣說道。
“姑娘,請放開你的手,男女授受不親。”弘歷回聲道,但並未回頭,以至於納蘭並未看到他嘴角的笑意。
納蘭當時想死的心都有,她這是自己挖陷阱讓自己跳啊,但還是松開瞭手。
“你愛說不說!”似賭氣,納蘭在弘歷未反應來,便先一步出瞭書房,遠遠見到傅敏,甜甜的叫道:“師傅!”
弘歷在後頭有些納悶,她真的是富察傢的小女納蘭嗎,真的是那日在酒樓下彈琴的女子嗎,這脾氣,倒是合不上啊。
“哎呀,蘭兒,你今兒怎麼跑來瞭?好多日不見你來看我瞭。”
傅敏身穿墨色的便衣,下頜方正,目光清朗,整個人看上去也是十分俊朗,見納蘭來此,也甚是高興。
“師傅,蘭兒也不是有意,還不是師傅你升官瞭,我能見你的日子就更少瞭。”納蘭已經走到傅敏的身邊,說完這句話,開始有些不高興。
“是,是,是師傅的錯,最近看瞭哪些書,習字瞭沒?”雖疼蘭兒,但是蘭兒的學習近況,他也是關心,納蘭雖聰明,但也是有些好玩。
納蘭輕輕的跺瞭跺腳,似在撒嬌,說道:“師傅,我好不容易出來看望你,你一見面就問我看書沒,多無趣啊。”
傅敏搖搖頭,寵溺般的口氣說道:“你啊,也難怪你阿瑪管不住你。”
嬉笑間,弘歷也已經在二人不遠處站立著,傅敏見到,笑道:“今兒是個好日子,我的弟子都來拜訪我這庸才瞭,榮幸啊,榮幸。”
“師傅,弟子也是今日偷偷同朱軾一同而來,若不是如此,弟子還不知何時能見到你。”弘歷恭敬的答道,傅敏的言外之意,他還是能聽出點。
“有心就好,你我今日身份特殊,以後不必叫我師傅瞭,我也是受不起瞭。”傅敏笑著說道,看著自己對面的孩子,時至今日,有些東西也是變瞭。
弘歷輕微的皺瞭皺眉頭,心中也有些難受,上前幾步,當即單膝跪地說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傅言重瞭,弟子永遠都是弟子。”
這一跪,嚇著瞭納蘭,也嚇著瞭傅敏。
傅敏當即拉起弘歷,雙手搭在弘歷的肩上,低下頭望著弘歷說道:“不一樣瞭,不一樣瞭,哈哈,罷瞭,罷瞭進屋吧。”
忽然想起什麼,忙指著弘歷對著納蘭問道:“知道他是誰嗎?”
納蘭當即搖頭,心中在竊喜。
“他是當今..”
“我是當今我朝最大的商會的公子,姑娘叫我歷弘便是。”
傅敏本想透露弘歷的真實姓名,哪知被弘歷搶先回答,還謊報自己的真實身份,但是傅敏猜想弘歷也是有原因的,便也不再說些什麼,這樣的謊言,就看納蘭這丫頭自己發現吧。
“歷弘?那公子喚我納蘭便可。”納蘭心中琢磨著當朝最大的商會是什麼,估計肯定也是有錢人的公子,難怪這般無禮。
“幸會。”弘歷拱手道,手中的書也就此暴露。
納蘭看瞭一眼弘歷手中的書本,有些氣急,沒想到他真的將書帶瞭出來。
傅敏也跟隨著納蘭的目光,看到瞭弘歷手中的書本,也有些驚訝,說道:“弘,歷弘,你手中拿的是什麼。”沒想到自己這般年紀,還要跟著騙人,傅敏既無奈又有些好笑。
“回師傅,正是《詩經》。”弘歷用抱歉的眼光回答傅敏。
“《詩經》?你不是看過此書,怎麼如今還翻出來看?”
弘歷並未回話,而是看瞭一眼納蘭,嘴角的笑意泄露瞭他此刻的想法,納蘭此刻真想忘掉什麼女紅,忘記師傅的在場,當場就想把書搶過來,沒想到這人這麼讓人討厭,在酒樓的霸道讓她不能呼吸,今日的無禮讓她有些抓狂,千萬不能暴露自己當日在酒樓的身份,要不然,這人肯定會纏上她。
“隻是想在溫習一遍,不同時期看,會有不同時期的感想。”說完,看瞭一眼已經緊張的額頭冒汗的納蘭。
“恩,你能領悟到這點,這般年紀已經是很不錯瞭。”對於弘歷的聰慧,傅敏一直明白,要不然當年康熙爺也不會如此獨寵這皇孫。
“來,都進屋去罷,站在外面,倒是向是我在指責你們似的。”
“哈哈,阿福,備點茶水。”
“是,老爺。”